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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瞳眸里璀燦生辉。“不对,是要比喜欢还要喜欢的那一种。”纪轻冉难得没有缩回顾承执的怀,他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面前的顾承执,突然生出了一种有些难过的情绪。或许早在上一世,他就对顾承执动了心。只是那时候的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承认自己爱上一个囚禁自己的厉鬼的事实,而他明知道逃跑不可能逃出顾承执的掌控,只可能起到激怒男人的作用,可是他仍然倚仗着顾承执对他的这份宠爱,哪怕只是为了表明自己绝不可能对厉鬼动心的决心,也要不顾一切地逃开男人的掌控。他的一次次逃跑逐渐消磨着顾承执对他的耐心,纵使顾承执直到消亡前都对他抱有哪怕最后一丝的爱意,上一世的顾承执也从未在他面前示弱过半分。男人一次次站在顾家的对立面上,哪怕被顾家如何地诬陷误解,也从没有开口向他解释过半句的缘由,更不用说掀开这些伤疤后赤裸裸的血rou给他看了。“冉冉”感觉到纪轻冉一而再再而地出神,饶是顾承执再好的耐心,此时也有些消磨殆尽了。顾承执身旁的温度实质性地降了几度,男人冰冷的瞳眸里,帯上了无人得窥的几分危险黑沉。然而纪轻冉就如同毫无察觉一般,他依赖而放松地仰起头,更贴紧了散发出危险气息的顾承执。少年额头轻轻贴着男人的额头,纪轻冉努力地想望进顾承执的心,然而他望见的,只有男人深沉如海的黑深瞳眸。“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一辈子呢,”纪轻冉目光清黑澄澈地望着男人,瞳眸里藏着星点般的骄傲笑意,“想要我说出那个字的话,你要拿你的一辈子等价交换,不然我才不给你呢。”顾承执所有的愠怒在那一眼里消散殆尽,怀里的少年气势骄盛地仰着头,瞳眸里盛着注定男人沉沦一生的光。此刻的纪轻冉身上再没有一丝自卑自艾的气息,笑容灿烂的少年穿着一身比血更红,比一切花卉都盛丽的喜服,面容却耀眼而绚烂得在月光下皎洁生辉,如同降生于人间都是一种纡尊降贵,所以连侍宠生娇都是这么自然而然的贵家小公子,仿佛笃定他会乖乖地跪伏在脚下,献出一生的爱与尊荣来讨得自己的欢心。这世间,似乎总是一物降一物的。顾承执晃神突然生出些明悟一一所以有他这样肆无忌惮,已经一只脚踩进深渊的厉鬼存在于世,就有少年这样仅靠一个笑容,就能将他牢牢镇压得甚至连反抗之心都不愿生出的人。“好,”顾承执靠近着,男人力道轻柔得如同怕吓跑了少年一般地,缓缓地吮了吮自己心上人淡粉的唇,冰冷的舌如同找到了归宿一般地细细描绘着少年的唇线,“我拿一辈子和冉冉换。”仿佛就连自己的死亡,都是命注定要遇见怀这个人的恩赐和代价。所以,一辈子怎么可能会够?顾承执漆黑的瞳眸,一缕猩红的笑意微微闪过。他的冉冉,生前的一辈子是他的,死后的一辈子,理所当然还应该是他的。这样才是__索要厉鬼的一辈子,应该付出的代价。宽敞得漫无边际的清式老宅里,就连石路边园林的石像和绿植都在黑暗显得一片死寂,大红的灯笼与绸缎只映照出了通往正堂的一条路。然而在这漆黑得仿佛如同蛰伏的巨兽,随时能一口吞下人的黑暗宅院里,纪轻冉趴在顾承执的背上,心情却是优哉游哉地没有一点怕黑的惧怕生出。开玩笑,鬼王现在都要准备和他拜堂成亲了,他还怕黑暗里会跑出什么东西出来吓他吗?反正顾承执已经是鬼界的大佬了,成婚之后他大概可以在这块地方横着走了。然而纪轻冉很快就知道,有些事情不能说得太早,不然容易打脸。当他靠着顾承执宽阔的脊背,被男人背得一路上平稳舒服地忍不住生出了些睡意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一种微弱的视线停留在他的背上。纪轻冉朦胧着睁开眼,目光下意识地向着园林的石像上望去。幽白而惨淡的一缕魂魄,分不清身形和头尾地看着他,纪轻冉吓得下意识就勒紧了顾承执的脖子,嗓音颤抖地帯着一点刚睡醒的奶音。”顾,顾承执……有,有鬼啊”这一次男人没有再做出让他直面鬼的直男cao作,顾承执侧过身,不着痕迹地将纪轻冉的身形挡在身后,男人冰冷地侧过头,目光里透出了些许冰冷的危险意味。“你不应该回来。”那缕幽白的魂魄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一般,慢腾腾地躲进了石像里,在顾承执强大的阴气之,纵使忍受着魂魄被强大的阴气逼迫的痛楚,那幽魂无论如何也不愿离开那座石像。而在顾承执低沉的嗓音里,纪轻冉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微微抬起头,小心地在那幽魂藏身后的石像上看了_眼。石像雕塑的是一个容颜温柔,只让人想到江南烟雨般柔美温顺的女人,而在那石像下,郑重其事地题着“爱妻云璎”,那是可以看出一一划勾勒出苍劲有力的碑。纪轻冉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他趴在顾承执背上,忍不住低声问道。“那位,那位不会是你的爷爷吧?”最后个字纪轻冉说得轻若无声,几乎如同气音一般融入了空气里,然而顾承执仍是敏锐地捕捉到了少年喷洒在他耳垂旁的温热气息,男人身上如同寒冰般沉厚的气场微减,顾承执的反应十分平淡,如同是一个无足轻重的问题_般地应了_声。纪轻冉被顾承执的回答吓得瞪圆了眼,一想到顾承执的爷爷就是那个雪白游魂,他心头的惧怕不见了,剩下的就是仿佛媳妇即将见公婆的紧张,那是他去见顾父的时候都没有的紧张。毕竟他知道顾父对于顾承执没有什么恩义,就相当于是一个陌生人,可是顾承执的爷爷可是小时候有教导过顾承执的,从某种意义来说,或许顾承执的爷爷对于顾承执的影响更大。“快,快放我下来!”纪轻冉连忙小声地催促道,没有人的时候他和顾承执玩这种背背抱抱的游戏,他还没什么心理压力,可是一知道那幽魂是顾承执的爷爷,哪怕知道顾承执对于这人有偏见,可他下意识地仍想给这位曾教导过顾承执的人留个好印象。然而顾承执轻而易举地摁下他的所有挣扎,男人不轻不重地在他屁股上拍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