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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找的借口，纪轻冉的注意力才回到了这上面。毕竟男人生子对于寻常人来说还是无法理解，就算他也一知半懂，纪轻冉索性认下了这个理由，“我没事了。对了，你的咒术解开了吗？”许听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许听感激地说道，“我和我表哥正在找鬼呢，突然感觉身上一轻，我表哥说我身上的咒术已经解开了，肯定是顾哥帮的忙，我还要多谢顾哥呢。”顾承执不在，纪轻冉点了点头，有些心不在焉地笑着应付道，“我没事了。”许初星脸上也显出些无措与拘谨并存的情绪，“我本来以为我和顾同学同龄，没想到他在玄学上的造诣比我深了这么多，我会继续和师兄好好学习，不给师门丢人的。”纪轻冉笑着安抚了几句，突然间，窗帘后一个若有似无的白影让纪轻冉脑中一阵轰响，他扬起笑意，在继续了几句客套的话语之后，就借口自己有点累了然后将许听和许初星送走。隐藏在窗帘后的孩童怯生生地伸出了一个头来，然而这一次，纪轻冉再也无法像以前一样和善地对待这个盲眼的孩子。想到暂时离开的顾承执，纪轻冉下意识地抱住自己的腹部。这是他拼尽全力也要保护的存在。男孩怯生生地拿着童话书，明明眼睛被绷带蒙着，纪轻冉却能感觉男孩能看清他的所有动作。“哥哥，你可以绐我念童话吗？”忍住自己不合时宜的心软，纪轻冉控制自己努力镇定下来，声音至少不要发颤地问道，“你是谁？”纪轻冉突然感觉一晃，明明在窗帘后的孩子，突然间出现在他的床前。男孩的神态仍是乖巧的，魂体淡薄得微微透明，却如同随时可能消散在这世间一般，然而这一次，不管男孩表现得怎么乖巧，纪轻冉都只感觉到一股被威胁到的不寒而栗。“你对我有恶意的话，就请向着我来，”纪轻冉控制自己的声音努力镇定下来，“但请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然而男孩的神情却无辜得如同听到了什么莫须有的指控一般，男孩怯生生地伸岀手，竟是想要向他的腹部靠近。纪轻冉想要后退，他想要叫喊着把病房外的人喊来，然而男孩的手已经先一步地落在他的肚腹上。明明是稚嫩苍白得仿佛他一捏就碎的手，然而那冰冷的温度落在了他的肚子上时，却如同被温热的水浸泡而上一样，那是顾承执传送阴气时才会给他的舒服感觉。而伴随着传送阴气的动作，男孩单薄的魂体更加稀薄了些许。这一次纪轻冉终于反应过来，然而他没有惊叫，只是控制着力道，轻轻握住了孩童稚嫩的手腕。“你在做什么？”男孩的唇角似乎终于有了些许微笑的弧度，却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哥哥很喜欢这个宝宝吗？”明明男孩是微笑着的，然而那苍白的笑容却给了纪轻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我很喜欢他。”对着这个盲眼的孩子，哪怕是经历过了昨晚的事情，他似乎也没有办法对这个男孩抱有一点恶意。听到纪轻冉的回答，男孩似乎很高兴笑了起来，直到这时候，纪轻冉才注意到原来男孩还有淡淡的两颗虎牙。“那我把阴气全部绐他，让他陪哥哥一辈子，好不好？”不舍得—个他刚刚还提防着可能会伤害到自己孩子的男孩，现在竟然能说出这一番话来，纪轻冉定定地望着那个孩子，他皱着眉问道。“你到底有什么企图？”男孩将手上的童话书放到他膝盖上，双手轻轻抓着被角，轻声地开口说道。“就念一个故事好不好？哥哥绐我念一个故事，我就告诉你一件事情。”男孩的面色苍白，然而那苍白而紧张的面色下隐隐哀求的神情让纪轻冉张了张口，却还是说不出拒绝这几个字。纪轻冉深吸了一口气，拿过了膝盖上的童话书，反正顾承执现在不在，他也无法阻止那个男孩做出其它事情，如果用念童话来拖延时间的话，或许他就能等到顾承执回来了。拿在手上的已经有点旧了，封面上能看出细心呵护却已经被人摩拏了许多次的痕迹，男孩乖巧地站在床边，纵使双眼被蒙上，也仿佛乖巧无比用着“眼睛”注视着他的寻常孩子。纪轻冉压下心中的种种疑问，他翻开薄薄的童话集，童话集上的文字都有着拼音标注，显然是为孩子准备的，纪轻冉选了一个篇幅最短的童话故事。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他根本没有什么念童话的心情，在用干巴巴的语气念完了一篇童话之后，纪轻冉停住声音，男孩抓着被子的手松了开来，孩子苍白的面色上终于显出了略微红润的气色和欣喜无比的笑容。男孩脸上的神情就像他不是毫无感情地念了一篇童话，而是得到了整个世界一样的信息，然而也正是这种笑容，让纪轻冉心中微微堵了起来。将心中莫名压抑的情绪抛在脑后，纪轻冉直接地问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那件事情了吗？”然而男童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就如同听着大人讲完了童话，无比好奇的寻常孩子一般，男孩用着略微稚嫩的口气问道。“哥哥，火柴的光是不是很温暖，比太阳还要温暖啊？”想起自己刚刚念的童话就是，纪轻冉沉默了一瞬，然后轻声地回答道。“火柴的光没有太阳那么温暖明亮，可是在黑夜里，对于寒冷的人来说就是唯一能汲取的光和热了。”男孩点了点头，仰起头轻声问道。“那我如果能看得见的话，是不是在夜里点起火柴，也能在火柴里看到我想见的人呢？”他要用什么理由和一个孩子解释，火柴里看到的幻象不过是那个女孩即将死去前产生的过于美好的幻觉？纪轻冉突然有些后悔自己选择念这个故事了，这个童话一点也不适合念绐本就有着故事的盲眼男孩。感觉到纪轻冉的沉默，男孩很乖巧地转开了话题，“哥哥，那我现在就把那件事告诉你一一你肚子里的孩子，可能生不出来，或者生出来了也没办法活太久。”男孩普普通通说的这一句话，让纪轻冉再也没有了想其他事情的空余，他脑中一片空白。“你说什么？！”似乎被他太过严厉的语气吓到了，男孩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苍白的小脸上没有丝毫血色，男孩伸出手，轻轻抓住他的病服一角。“所以说，哥哥是真的想要那个孩子吗？”纪轻冉一把捏住男孩细幼的手腕，他强忍着情绪说道，“你是在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