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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主张,就感觉到一道站在他面前的阴影将他笼罩而下。没有夫夫情谊了感觉到这样的僵持实在有些太过难看,纪轻冉低着头,主动开口道。“我听他们说了,谢谢你……赶跑了那些催债的人,”纪轻冉鼓起勇气,抬头望着眼前的男人,“你这些天,还好吗?”顾承执的轮廓英俊而深刻分明,男人微微垂眸,漆黑的瞳眸里只装着他一个人身影的样子让他忍不住心弦一动。“冉冉,你知不知道一一”顾承执的面孔近得仿佛与他相隔不过咫尺就能吻上,然而男人的瞳眸毫无波澜得如同缀了沉冰的深海。“你的眼睛一点都不会说谎。”就在纪轻冉紧张得以为顾承执要吻上他,不安地望向不远处的堂弟堂妹时,顾承执拉开了与他的距离。“想搬岀公寓吗?”顾承执唇角微微扬起的弧度冰冷,似乎在诚心地给他提着一个建议。“我魂体里的鬼性快压抑不住了,或许不用多久,再发生那天的事情,我就不可能停下来了。”纪轻冉的身子僵了一僵,他急切地望向顾承执。“为什么压抑不住?”纪轻冉急红了眼,到了这时他才察觉到顾承执身上比较之前更为冰冷的气息。顾承执身上,正在发生一些不好的变化。再也顾及不了旁人的目光,纪轻冉压低着声音,几乎是主动地贴近到了顾承执面前。“多吸一点我身上的阳气会有用吗?我能做什么吗?”顾承执的目光顺着少年肌肤胜雪般的修长脖颈往下望去,在这么近的距离里,他甚至能看到不堪一握的腰线。男人的喉结动了动,甚至能想象到那柔韧的腰身被握住时肌肤软滑的触觉。郑伯轻咳一声,领着身旁的两个孩子,郑伯微微扬高着一点声音说道。“伯伯带你们去别的地方吃饭。”直到门被关上,纪轻冉彻底没了最后的一点忌惮,他伸岀手,小心翼翼地抱上顾承执,脸颊轻轻埋在男人怀里。这是一个格外主动的拥抱,然而顾承执却能感觉到,埋在他怀里的柔软身躯轻微颤抖的弧度。顾承执清楚,他习惯了用于生死搏杀的阴气,是格外冰寒而刺人的,就连寻常草木都受不住。男人强硬地抬起怀中人的下颌,果然,纪轻冉贴近他胸膛的那片面颊都泛起了不正常的润红色。顾承执的眼彻底冷了下来,男人脸上再没有了一点笑意。“又想骗我什么?”纪轻冉突然生出一股勇气,他不管不顾地圈住顾承执的脖颈,踮着脚亲了上来。这个吻与其说是亲吻,不如说如同小动物般没有任何章法的依赖和亲昵。“我就骗你这个,不行吗?”少年湿润温暖的吐息洒到了男人冰冷的肌肤上,然而这若有似无的亲吻没能灭掉顾承执心中燃起的暗火,反而只是助长了燎原的火势。顾承执被亲红了眼,然而一想到纪轻冉那天奄奄一息倒在他怀中时的场景,男人眼一冷,手指轻捏着纪轻冉的后脖颈,就拉远了纪轻冉和他之间的距离。“出息了,都会霸王硬上弓了?”将顾承执话中的嘲讽置之不理,一想到堂弟堂妹口中说的顾承执天天站在病房里看着他,却死活不让他发现的事迹,纪轻冉恶向胆边生,连顾承执此刻的冷脸和逼迫的气势都不怎么顾忌了。“我就霸王硬上弓怎么了?你以前硬来的时候,我拦过你了吗?”纪轻冉被气得眼里都蒙上了一层水雾,如同被逗狠了炸毛的猫崽,本就耀眼的面孔在灯光下更是打上了一层冷光,肌肤晶莹雪白得让顾承执有种想俯身亲吻的冲动。“你那是拦不住。”顾承执的语气没有半点柔和的姿态,然而男人捏住少年后脖颈的力道越来越小,最后纪轻冉终于挣脱了顾承执的束缚,继续抱着男人的脖颈,唇恶狠狠地压了上去。他让顾承执假君子?他让顾承执欺负他?!前仇后怨一起涌上,纪轻冉不再甘心止于亲吻,他如同小猫磨牙一般嗷呜一口咬上顾承执的嘴唇,男人无动于衷地望着他,黑幽的眼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亲够了咬够了,心头一口气发泄完之后,纪轻冉的理智也终于占领高地了。他继续抱着男人,连顾承执身上的刺痛冰冷都顾不着了,少年声厉色荏地威胁道。“看什么看?你都强亲过我多少次了?我亲一次怎么了?”顾承执不说话,纪轻冉只觉得勇气如同被针扎破的气球一般慢慢xiele下来,然而他还是用最后仅剩不多的勇气抱紧了顾承执的腰,只是不敢再看男人的眼。“你还是喜欢我的,对不对?”不然也不可能天天在他病房里岀现。然而将后边的话咽了下去,纪轻冉不想将他的堂弟堂妹拖下水。男人还是不回答,纪轻冉不再纠缠,他吸了吸鼻子,故作轻松地说道。“你就算讨厌我也没关系,我还是欠你一条命。前世你一直缠着我不放,这辈子我反过来缠着你,直到你不需要我的阳气,或者是找到更好的替代品,我再走,当然,如果你在这过程里杀了我或者是顾安安,我也认了,我就不欠你的了……”顾承执突然按住了他的后脑,男人这一次俯身亲下的力道没有再给他半分躲避的空间。在这个绵长得几乎让他窒息的吻结束后,纪轻冉终于听到顾承执言简意骇的回答。“好。”早安。纪轻冉主动让开了位置,让顾承执走进来。转校生神情冰冷,连一个表情都没分给他,就好像他们之间真的是陌生而毫无瓜葛的同学关系一样。纪轻冉没好气地白了顾承执一眼,顾承执就像脑后长了眼一样,含着冰寒而陌生的眼神投射过来,然后冷漠地转过了视线。然而一想到是自己先开口提出的这个建议的,纪轻冉觉得哪怕打肿脸他也要坚持追下去。“同学,你做了作业吗?我昨晚的作业还没写?”纪轻冉期冀的眼神投了过去,只希望顾承执至少还能保留昔日哪怕一点的夫夫情谊,至少帮他把作业糊弄过去先。然而顾承执的眼神在他拉着自己校服衣角的动作上微顿,冰冷的声音不含一点情谊。“松手。”纪轻冉乖巧地松开了手,心中却暗暗腹诽着前世他让顾承执松手的时候,顾承执也没听他的呀,现在就装大尾巴狼了。纪轻冉xiele气,然而就当他打算向其他同学借作业的时候,顾承执身上爆发的寒气凝缩着,几乎将他死死地钉在座位上。纪轻冉慢动作地转头过去,他身边的转学生正襟危坐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