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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天谢地。”容钰珩默了一秒,随即轻轻“嗯”了一声。他尽量吧。毕竟公演结束,直拍就要放出来了……容钰珩想到这里,小声发问,“秋姐,公演直拍什么时候po上官博?”“大概三四天吧,跟的综艺差不多时间放出。”施秋说着拍了拍容钰珩的肩,喜上眉梢,“不错,你的曝光率一下就上来了!”容钰珩藏在背后的小手微微颤抖,“是啊…双喜临门。”cp圈里他和温择琤的“大喜”。也不知到时他的衣食父母施秋会不会为他践行。……然而还没等到容钰珩自己被送走,就率先迎来了送走陆鸣喧的那天。陆鸣喧被他爸派到国外去管理分公司,美其名曰锻炼能力。还有一周他就要上任了,走之前把众豪门憨批聚在一起吃个临别饭。刚好容钰珩结束了前段时间的工作,进入到休整期,便应邀去送别他的鸣喧乖孙。五星级包厢的主位上,陆鸣喧抱着容钰珩哭成了个泪人。旁边的小憨批们还在没心没肺地调侃他是“Luei人”。容钰珩慈祥地虎摸着陆鸣喧的狗头,为他送上人世间仅存的一丝关爱,“乖,你都一岁了,也该断奶了……”整桌小憨批顿时发出“吭哧吭哧”的笑声,陆鸣喧被气得冒出个鼻涕泡,对着容钰珩哭骂了一句,“逆子!”另一边的池樘灵性地摸出手机放了曲,企图感化二人,调节父子关系。令人动容的背景音在整间包厢里回荡……众人欢快活泼的笑声映衬着陆鸣喧一张悲喜交加的脸,容钰珩有一瞬间竟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孔乙己。一场闹剧终结于服务员把菜端上来。这次的聚餐请了一整个群的憨批,除去因为工作来不了的,共到场三十余人。菜上齐后,陆鸣喧端着酒杯哽咽地站起来向众人致辞,“海上生明月,天涯若比邻!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他说完,举杯仰头一饮而尽,还故意隙开嘴角让酒流下来,以表现自己的豪迈……可惜他喝的是红酒,因而画面看上去略显诡异。他的身侧,容钰珩心情复杂万分:原来他当年就是如此这般的傻逼。陆鸣喧重新坐下,在座都是熟人,也不拘礼了,直接下筷,边吃边关爱即将远走他乡的小睿智,“你是去哪个国家?”陆鸣喧,“泰国。”众人,“……”容钰珩适时地送上祝福,“愿你走出万里,归来仍是少年。”陆鸣喧反应了两秒后,随即对着容钰珩一阵拳打脚踢。游天予在一旁饶有兴趣地观战,“以陆鸣喧的战斗精神,到时候去了泰国可以试试和大象搏击。”容钰珩在镇压陆鸣喧的间隙里纠正他,“单方面被殴打不叫搏击。”陆鸣喧夹着鼻音嘶吼,“滚呐!!!”容钰珩收回手,“好了好了,不闹你了,过去之后好好干。”陆鸣喧作为容钰珩的狗友,对“容幸”计划的运作模式一清二楚。他一秒参透前者的企图——说什么好好干,分明是想为“容幸”计划再添一员猛将!陆鸣喧义正辞严地发出谴责,“你心里根本没有我!你鼓舞我只是为了榨取我!”容钰珩赶紧哄他,像在哄一根乱拱的小猪崽,“我的心里虽然没有你,但我把你安置在了别的器官里。”陆鸣喧,“果然,有了温择琤就把我排挤到别的地方去了!”容钰珩羞涩了一秒,随即道,“你这是用词不当,怎么能叫排挤呢?这是合理发…分配。”发配!!!陆鸣喧眼睛都瞪大了,他听到了!撤回也没有用了!“不管是什么,结果都是一样的。”容钰珩端起他面前的碗,起身给人舀了碗鸡汤放到面前,悉心浇灌营养,“结果不重要,过程才是最重要的。你虽然被排……分配到了其他的地方,但你在这个过程中欣赏到的沿途美景,收获到的人生感悟,那都是我给予你的,馈赠。”随着最后两个字轻轻落下,容钰珩如沐春风地端详着他。陆鸣喧脑子里嗡嗡直响,连眼神都是麻的。这是哪是什么鸡汤,这分明就是容钰珩给他灌的孟婆汤。好让他忘却前尘往事。…小憨批们难得聚在一起,一顿饭吃了三四个小时,酒都开了二十几瓶。容钰珩深知自己的尿性,只沾了一点就没再多喝。虽然在场的都是熟悉的朋友,但温择琤没在身边,心里多少有些不踏实。聚餐快结束的时候,刚好温择琤发了消息过来,问他回去没有。容钰珩放下筷子在桌子底下叭叭打字。【容钰珩】:快结束了,一会儿陆鸣喧把我送回家去。【温择琤】:结束时给我打个电话,想你。容钰珩的手机一个没拿稳,“啪嗒”一声掉在自己腿上!好在他腿一夹,又堪堪把手机夹住。陆鸣喧看着容钰珩略显猥琐地从自己腿缝里拎出手机,顿时整个人表情都不对了:这就是当红明星……聚餐结束,陆鸣喧去前台结账。容钰珩起身去厕所,池樘兴致勃勃地跟上去,同人勾肩搭背,“诶诶,我最近在学做甜点了,你快假装不经意地把我介绍给梓意!”还假装不经意……容钰珩向他投去父爱的一瞥,“知道了。”两人从厕所出来,容钰珩想起温择琤让自己给他打个电话,便让池樘先回去。走廊里空荡无人,容钰珩倚在墙边拨通温择琤的电话。电话响了十几声,对面不知道在干嘛,没有接通。容钰珩只好先挂断,准备等上车再发个消息过去。穿过走廊回到包厢,一行人正好往外走,陆鸣喧结好账回来,不计前嫌地揽过容钰珩的脖子,“先送你回去?”容钰珩根正苗红,“你喝酒了吧,叫个代驾。”陆鸣喧,“不想…我坐车会晕车,开车不会。”容钰珩就赏了他一个父爱的大嘴巴子,“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你晕车的话,就直接叫代驾送你回家吧,我坐别人的车回去。”陆鸣喧还想坚持,游天予就从他后面挤过来,“我让司机来接我了,我把小珩捎回去。”…游天予家的司机姓杨,四十多岁,已经在游家当了五六年的司机。容钰珩也认识,两人上了车,他就朝前排叫了声,“杨叔,麻烦你了!”杨叔乐呵呵地说道,“不麻烦!”私家车很快就在夜间的马路上飞驰,光洁的车面映出倒退的街景,红色的尾灯在夜色中划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