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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不知道的时候,想要或不想要的时候都在努力塞给他,仅是语言根本不够,恨不得把关于“爱”的抽象描述都变成实体。但这一次,他又不小心把葵然的“爱”弄死了。肆意被这段插曲弄得没心情再打扫卫生,思来想去,他决定明天斥巨资叫个保洁,原本打算钱悠着点儿花用来给葵然准备生日礼物,但现在,他想要给葵然更特别一些的东西。这个想法如果要实施工作量着实有点大,甚至不确定到底能不能实施,但一直以来都是葵然在不计回报的付出,甚至还说过“你不用喜欢我只要不推开我就好”这种话,行动强势,内心坚定却又卑微到尘埃里。他心疼的太晚,趁葵然还没离开,一定要好好努力一下。33(一)这些天肆意累坏了,时间紧任务重,他的理科又学的一塌糊涂,原本不想让人知道,但眼看着日期将近要完不成了,他不得已给陆思学打电话搬救兵,而当少年们聚集在一起知道肆意想干什么之后,顿时陷入了癫狂。“你他妈疯了?你知道这是多大工作量吗?万一被抓了怎么办!”“···等一下!所以你前面那段要死不得活的时间是失恋了?”“我靠你谈恋爱都不说要帮忙的时候想起来了?”陆思学抓着胸口哀嚎:“肆意你没有心!我都要走了你给我送过什么吗?在你心中我们全都是工具人!”肆意被吵得头大,一顿拳打脚踢再塞一顿饭,完事。他没有打算说太多,如果这些人全体以为他成年开窍苦追某个姑娘,就让他们以为着吧,他花了很长时间才让自己勉强接受跟葵然的感情,没有必要在这个时间点强迫大家陪他一起接受。所幸这帮人骂归骂,详细的事情肆意不想说他们也就不追问,帮起忙来毫不怠慢,而且凭着少年们的那股冲劲儿,越捣腾越觉得这事儿还挺酷,最后那两天肆意几乎没睡,困与期待并存,但为了确保自己在生日这天有充沛的精力把葵然带出来,他还是决定补个觉。这一睡就到了5.19日的下午,还是被午后的阳光生生晒醒的,肆意一看时间吓了一跳——居然不带停的睡了二十个小时,坐起来的时候头都有些晕,老实说,明天就成年了,他也准备好了一切,但葵然到底能不能出来他根本不知道,此刻他只好劝告自己必须怀揣希望。不然这些日子酝酿到满溢的情绪就无处可去,一旦开闸只有两个结果——走向归处或将自己淹没。想到这儿他看了看手机,是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安静。这几天堪称肆意记事以来最充实的时光,怕自己泄气不回头望,只不顾结果的朝前跑,现在就差临门一脚,对结果的渴求猛然迎着正午的日头肆意生长,在身体里横冲直撞。他怕死了明天根本见不到葵然。肆意弓着腰坐在小床中央,盯着发黑的屏幕毫无预警的感受到失重,仿佛床上破了个大洞,拉着他迅速下坠,没有尽头。(二)朝帆向俞南建议把手机还给葵然,表明自己想要尽可能的随时联系,俞南过了很久才回复“好的”,但自那之后依旧无法拨通葵然的电话,再跟俞南询问,对方却不愿意回答了。朝帆有强烈的预感他们已经发现了什么,所以暂时停止沟通,全力追查精神病院的线索,结果却是差强人意——当年负责项目前期的师兄早已离开行业,辗转取得联系方式后,告诉他的只有所有资料数据由老师亲自保管,无可奉告。想要拿着实据和葵然父母道出实情的愿望破灭,朝帆万分沮丧不知该如何突破。难道真的按照和葵然约定的高考后平等对话吗?万一葵然撑不到高考以后呢?还有一天葵然就要成年,这天下午朝帆正要离开,办公室门被叩响,他回头一看,居然是俞南。妇人仍是整洁优雅,但不知是因为最近cao劳过多还是今天心情不好,看起来不复往日的温婉,眉心的川字纹即便不做表情也能显现出来。朝帆点了点头,拉开椅子拿了水杯,接了热水放在俞南面前。俞南没有动,直直坐下来,绷着背,将手机推到了朝帆面前。“抱歉。”即便这样她也不会失了礼貌,认认真真的迎上朝帆的目光,说:“这些天我一直在平复心情,纠结来问你究竟还有没有意义,但盛安那边的进展很慢,我想了想还是来了。”朝帆低头看着屏幕,内心竟有种“终于到了”的踏实感。“葵然明天就要成年,我不想让他把这些糟糕的事情带到新的生活里,还有就是···朝医生,你接触过那么多病人,很多都把你当半个家人,我们也曾全心全意的信任你,我真的很想知道,一个人得有多么高超的演技,才能这样以假乱真。”没有咄咄逼人的“究竟是怎么回事”,俞南保持着最大的理性和朝帆平等对话,也是因为她仔仔细细回忆了这段日子,仍是不愿以最大的恶意揣测这个帮她解除过数次心理危机的人。“对不起。”朝帆的声音回荡在空荡的办公室里:“这些天我也一直在努力,本来想要拿着更有力的资料再告诉你们这件事的全部,但很抱歉我失败了,现在我会尽我所能告诉你我知道的一切。”朝帆捂住脸仰起头做了个深呼吸,像是对着看不到的神灵祷告,然后他起身推开了窗户,外面熙攘的车流人响潺潺而入,让这里显得不那么死气沉沉。“就像你们找到我的时间一样,我介入这个项目的时候已经是葵然从精神病院出来之后了。我的导师,也就是——”朝帆看着俞南咬了咬嘴唇:“葵然和肆意的亲生父亲,在最初的时候并没有让我加入,因为他觉得我虽然成绩优异,但为人处事不够果决,经常优柔寡断。所以后来我能够进来,完全是因为我师兄退出了项目需要替补。”“所以。”俞南舒了口气:“领养中心的黄女士是葵然和肆意的亲生母亲?”朝帆摇了摇头:“黄叶然是他的第二任太太。他的前妻才是两个孩子的生母,是一位精神分裂症患者,已经···跳楼自杀了。”小臂刮乱了头发,俞南无法再保持挺立的坐姿,双肘撑着头趴在了木桌上。“项目的成立,是为了研究环境及遗传因素对双生子心理发育的影响,师兄师姐们、包括我,最初憧憬着想要加入,大多都带着对学术奉献的冲劲儿和对导师的同情,我们学这个的都知道,精神疾病的遗传率不低,觉得他很不幸,也觉得很佩服,明明自己也面临这样的问题,却敢于做这项研究···但后来,我们才发现并不是这回事。”“他···并没有告诉我们那两个孩子是他自己的,所以当他以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