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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生怕暴露出这个地方。黑衣男子提着叶誉希的领子把他提起来,拿着三明治就往他嘴里塞:“你存心想饿死是吧?!你吃不下也得给我吃!”黑衣男子的力气太大,而叶誉希现在整个人都虚弱无力,嘴里很快被塞满了三明治。叶誉希艰难地往下咽了几口,黑衣男人看他有吞咽的动作,心里松了口气,手上也松了劲。没想到叶誉希突然朝地上剧烈地呕吐起来,刚刚勉强咽下去的三明治,还没嚼烂就被吐了个精光。黑衣男子嘴里骂了一句脏话,从旁边的架子上拿来一个装着半缸水的大瓷缸,直接就往叶誉希嘴边塞,也不管那水上漂着多厚一层灰。叶誉希喝不下去,黑衣男子就往他嘴里灌,但都被一点点吐了出来。黑衣男子的耐心用光了,把大瓷缸和叶誉希一扔,站起身来骂骂咧咧,没忍住用脚踢了一下叶誉希的腰。叶誉希动了一下,然后又陷入一片死寂。黑衣男子不敢踢完又有点后悔,害怕他就这么死了,试了一下叶誉希还有呼吸才放下心来。看着散落在地上的还有大半的三明治,顿时觉得无计可施,便走出了仓库去旁边找他的几个兄弟。兄弟几人一开始是被人牵线,让他们帮忙看着一个人,老板的钱给得大方,几个人见财起意就答应了。虽然没有跟他们具体说过,但怎么也能看出来老板绑这个人是拿来要挟的,这种事情价码一到位人就能放了,他们平时和被绑的那个姓叶的接触都是蒙着脸的,就是为了把他放回去后好拿着钱跑路。但是几个人都没想到,约定好的时间一天天往后拖,老板就是不松口让他们放人。而且这几天找他们的人追得越来越紧,多亏他们几个机灵隔一天就换一个地方才能躲开。但是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不说那些人迟早会找到他们,光是被绑架的人的身体状况就不能再拖了。看老板的意思,还不能让被绑架的人不小心死了。这活实在太难办。黑衣男子和兄弟几个七嘴八舌讨论了一下现在的状况,迫不得已在他们的怂恿下给老板打了个电话。通常他们是不给老板打电话的,老板有事会直接派人联系他们。所以这个电话还是第一次拨。“嘟嘟”声只响了两下,那头就被接起来了。电话对面传来一声阴沉的“喂?”黑衣男子毕恭毕敬地叫了一声“老板”,毕竟现在他们还没结到尾款。然后才说起十万火急的情况:“老板,这个人现在身体很不好,我们也不敢出去给他买药,我怕再不让他去医院的话……”那头没有回答。黑衣男子小心翼翼地揣测了一番,想出一个折中的办法:“老板……要不您派个医生过来?”“不用。”柴临津冷冷打断了他,“叫医生过来你们很快就会被抓到。”黑衣男子闻言急了:“那要怎么办?老板我不是蒙你,这个人身体弱得很,现在连水都喝不进去……”“我知道。”柴临津的手指敲着办公桌,垂眸间已经做好了决定,“你们就在原地等着,一个小时后准备交接。”黑衣男子一愣,“交接?”但电话已经挂了。他惴惴不安地回去,几个兄弟七嘴八舌地问:“怎么样了?老板说什么?他答应找个医生来?”黑衣男子摇摇头,“一会儿会有人来接他。”几个人都不知道老板这是打的什么算盘,但也别无他法,只好在原地等着。果不其然,一个小时后两辆很普通的面包车开到了仓库附近。前面那辆下来的正是老板经常派来找他们的一个手下。几人熟络地上去打招呼,好奇道:“老板要把他送回去?”那个手下暗暗指了指后面那辆面包车,低声道:“换个人。”几人看过去,那辆面包车的车门被拉开了。一个身材修长的年轻男人下了车。虽然他带着帽子和墨镜,却能从锋利的下颌看出来长得很英俊。那个人根本没看他们,环顾一周,便径直走向他们关押叶誉希的那间仓库。当仓库的门再次被打开,依旧和之前一样一动不动侧躺在地上的身影暴露在来人眼前时,跟在旁边的手下很明显察觉到这位“老板的合作者”的心情一下子变差了。岂止是不好,在看见叶誉希不知死活地躺在那里的时候,吴想有一瞬间想宰了那几个关押他的人。但他还是没有做出出格的举动,只是走到叶誉希身边,把他从冰凉的地上抱在了怀中。叶誉希的意识并不清楚,随着他的动作头就自然地靠在吴想的胸口。这股暖意让吴想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他也不用旁人帮忙,在几道诧异的目光中把叶誉希抱出仓库,一直抱到了面包车上。黑衣男子和他的几个兄弟被柴临津的手下叫住了,对方从面包车上提了一个箱子下来,打开给他们看,里面全是旧的百元大钞。兄弟几人连忙把钱都拿出来粗略点了点装进自己的旅行袋里。就在他们点钞的时候,黑衣男子忽然敏锐地感觉有一道阴森的目光打在他的身上。他下意识一回头,就看见那个把人抱出来的年轻人站在面包车边,取下了墨镜在看着他们几个。不知道为什么,黑衣男子突然觉得后背心一凉,整个人像被野兽用獠牙咬住一样,竟然忍不住生出一股害怕。但这害怕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年轻人就回头上了面包车,那辆面包车一溜烟开走了。黑衣男子僵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问柴临津派来的手下:“那个人是谁啊?”那个手下似笑非笑:“你以后也许就知道了。”·叶誉希其实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至少在面包车颠簸的过程中,他被晃醒了。叶誉希艰难地想睁开眼看看自己在什么地方,但是眼睛很快被一双手盖住了。一个朦胧的声音传到他的耳朵里:“哥,别看。”叶誉希只觉得这个声音有一点熟悉,但他已经没有精力去细想了。过了几秒,那只手移开了,但却有另外一样东西蒙到了叶誉希的眼睛上——是一条黑布。叶誉希放弃了睁眼,任由自己陷入再一次的昏睡中。当他再次醒过来时,是被冰凉的器械在身上游走的触感惊醒的。睁开眼后看见的是一个陌生人,正拿着一些医疗用具在给他做检查。最后还在他手上抽了一管血。叶誉希放松了防备,任由医生给他做检查。医生做完检查后拿着抽的血就离开了。叶誉希一动,才发现手背上有点疼,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背上挂了个吊瓶。他勉强打量着四周,发现这是一间陌生而空荡荡的房间。整个房间里的摆设只有自己睡的这张床和一台饮水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