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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雨春羞恼的耳朵都红了,明显不愿意承认,却又无从反驳。他近乎暴躁的将内裤脱了下来,第一次发着脾气将它扔在地上。荣叔无奈的笑了笑,走过去将内裤捡了起来,看着那已经湿透的裆部,并不觉得惊讶,将它放到脏衣篮里后,他温声道:“今天还是改药浴吧,只是擦洗可能效果不是很好。”他拿了一条毯子盖在言雨春身上,然后去准备。屋子的角落里就有一个大浴桶,荣叔提了三次热水进来,才将浴桶装满一大半。浴桶里的水泛着浅绿色,散发出一股清淡的药味,言雨春跨了进去,让整个人泡进热水里。他这时候心情才平复了一些,语气中带着歉意,“抱歉,荣叔,刚刚是我不对。”荣叔轻轻笑了笑,用布巾给他擦拭身体,一边道:“没关系。”他伸手摸了摸言雨春,“小春就跟我的孩子一样,看着你,我就想到了自己的孩子。”他眼底里泛着愁绪,笑容也有些酸涩。言雨春想到自己引起了他的伤心事,心里更内疚了,他低声道:“也许未来可以找到的,联邦政府的血统仪器很先进,只要双方的血液通过采摘,再经过比对,也许就可以……”“不会的。”荣叔摇了摇头,“双性人的地位这么低,联邦政府不会为我们做这样的事。我生了三个孩子,三个都是儿子,最小的也有二十岁了,男性十六岁就会上战场,能存活下来的几率那么小,也许他们都不在了。”他语气中含着nongnong的酸楚,但却并没有眼泪落下来,或许那些泪水早已在岁月的长河中,流的已经够多了。言雨春知道荣叔的过往,他从十六岁就被送往军营当了军妓,他怀过好几个孩子,但平安生下来的只有三个。很幸运的是,他生的都是正常的孩子,不幸运的是,军妓根本就没有抚养自己孩子的权利,所以婴儿出生后就被带走了,从此不再相见。言雨春认识荣叔的时候,他正是从军营里出来的半个月后,因为最后一次被玩的太狠,回去就生病了,差点死掉,还是言雨春将他救了回来,把他带在身边,两个人就形成了这样又像主仆又像父子的关系。有了这件事打岔,言雨春体内刚刚那铺天盖地一般的情欲都被减轻了不少,药物也克制了一些,但到底还是有些难耐。荣叔温声道:“小春,我看得出来,泽维尔上将对你有些兴趣,你何不按照我说的,顺势而为?”言雨春抿了下嘴唇,才摇摇头,“他不是真心。”他已经活了三十多年,虽然不说世间百态都看过,但对方是真心还是玩乐,他又怎么会看不懂?一想到对方是拿他寻乐,言雨春心里就又气的发痒,他许久没有这样生气过了,十几年来他一直是冷漠的样子,却没想到这副面孔会被人轻易的戳碎。荣叔道:“不是真心也没事,你也可以不是真心。今天的事你也看到了,他是个受欢迎的男人,如果不早点抓住机会……”“我知道。”言雨春深吸一口气,“我会再试试的。”他虽这样说,却着实不想去试,他每天看到泽维尔的笑容就觉得很讨厌,心里总觉得厌烦又羞恼,每次都在努力维持着基本的礼貌。泽维尔似乎也知道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印象并不好,连日来没有再过分亲近,每日只是在附近转悠一番,一副真的是在度假的样子。对方靠得太近言语太露骨眼神太下流,言雨春觉得厌恶,但等对方没有再对他表现出丝毫兴趣的样子时,言雨春依然觉得不快,特别在荣叔一日又一日的催促后,心里更是闷到发紧。跟秘书核对完这个季度的报表,言雨春正跟她交代下个季度的实施方案,会客室的门突然被推开,高大的男人气定神闲的走了进来。言雨春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想指责对方没有礼仪,连门都不知道敲,但到底将这句话忍下去了,只是冷淡的问道:“上将大人,有什么事?”泽维尔露出他那标准的笑容,他身后还跟着盛修,他坐在了沙发上,笑道:“叫我泽维尔就可以了。庄园附近的土地我这几天已经都巡视了一遍,觉得应该可以适当的了解一下另外几个公司的事务了。对了,这位是?”东方面孔的女性看了下言雨春,才对泽维尔回答道:“上将大人您好,我叫苏云,是言先生的秘书。”泽维尔勾起嘴角,打量了她一番。苏云是个年轻的女性,长相清秀,笑起来有点甜。她似乎有些招架不住泽维尔这样的视线,脸色都红了,浑身都透着一股不自在。言雨春皱了皱眉,声音冷了下来,“泽维尔,你到底要了解什么?这方面我应该都有跟盛修说过。”泽维尔收回自己的目光,微笑道:“修知道的东西几乎都是他自己查到的哦,言,你隐瞒了很多呢,比如说要以我的名义去取得一家医院的资格证,这件事我本人就不知晓。”言雨春听到他的话,脸色白了白,好容易才镇定下来,先对苏云道:“你先回去,别的事我们下次再谈。”女秘书连忙点了点头,收拾了文件走了出去。泽维尔并没有阻止她,脸上依旧笑眯眯的,表现的又轻松又惬意,“我很好奇,你不是在做房地产吗?怎么又想着要开一家医院了?楼盘、百货公司、农贸市场,现在是医院,我亲爱的叔母,你是想建造自己的王国吗?居然把一个城市都包囊了。”言雨春道:“我并没有那样的想法,只是觉得那里位置合适,是个赚钱的好机会,与其给别人做,不如自己做。”他看向盛修,“泽维尔不懂经商的事,你应该懂,我说的有没有错?”他后面这句说的是中文。盛修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确实是个好机会。”言雨春看向泽维尔,“你会中文,听明白了吗?我并没有做什么不利于你的事。”泽维尔勾起嘴角,“我也没有说你做的事不利于我,只是我很好奇,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毕竟现在这已经是我的财产,你在为我赚钱?我亲爱的叔母,你是认真的吗?”言雨春厌恶极了他对自己说“叔母”这个称呼,却只能竭力忍耐着,努力让自己表现的更温和一些,“是的,毕竟我们现在是共同体,我为你赚钱不好吗?正好,你在这里,我已经准备好了申报书,你可以拿去盖一个你的印章,我再交上去,应该用不了多久就会审批下来。”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出来递给泽维尔。泽维尔伸手接了过来,闲散的翻了几下,甚至没有仔细去看上面的条款,只是歪着头看着他,“你应该不是第一次申报吧?我猜测,你第一次交上去的材料里,盖的是老约克的章,然后上面没有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