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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然後就是坐在门槛上看蓝天白云,顺便吃二公子送给我的糕点,我曾拿点心讨好小青,还特意告诉他我最喜欢的点心叫凤尾酥,只有蓉杏斋才有的卖,谁知小青在听完後立刻哼了一声,一脸的不屑。“点心就应该是甜的,又甜又咸的是什麽?只有你才当成个宝。”你说我拿这样的小青有什麽办法?而且这两天不知他都跑去了哪里,也不管我,害得我总是一个人无所事事的闲逛,外加听著厨房里的人天南海北的说各种趣事来打发时光。本来预定的大戏最终也没有唱成,我听厨房的人私下里说好像是戏班里混进了刺客,竟把老庄主刺伤了,虽然没有伤到要害,但老庄主受了惊吓,只好放弃参加马上就要举行的五年一度的围棋大赛。听说五年前老庄主曾以一子之差险胜,而被冠与棋王之称,那位棋逊一筹而败北的成老先生这次千里迢迢从江南赶来参加棋赛,就是为了扳回当年败走麦城之耻,可老庄主根本无法赴会,所以现在最不甘心的莫过於这位成老先生。这还不算,由於刺客行刺的事,如妃,也就是慕容家大小姐省亲之事也往後推迟了,府里人心惶惶的,整个正月过得毫无喜气。14要说跟围棋大赛并列的其它消息,那就莫过於江南的说书先生萧紫衣来京城暂住的事了,听说这位萧先生的书说得精彩绝伦,常常一句清言雅韵,便可使百鸟压音,他每年都会被当今圣上请去为宫里的嫔妃们说书,看来萧先生这次进京也是领了皇上的圣谕吧。不过这些对我来说都是距离很遥远的事情,我虽然为没能看到大戏而有点失望,但有那些好吃的点心供我享用,其它的事也就不那麽重要了。有时仰头看到天上的云彩,我就会很自然的想起二公子,因为他那飘逸轻柔的清姿跟云彩好像呢,好希望有一天还能再看到他,不过我想他也许早就把我忘了吧。不过让我每天都放在心上的其实是致哥哥,一想起他那冷峻的脸庞,我的心就突突直跳。我这里还有好多糕点,因为很珍贵,我每天就只吃一小块,我想如果能再见到致哥哥的话,就把点心全都送给他,蓉杏斋的东西他一定没吃过的。这天下午大家都不在,小青又跑得没影儿了,我一个人坐在厨房的门槛上晒太阳兼打盹儿,暖冬的太阳晒在身上真的好舒服的哦……“小飞……”咦?是钱叔,好久都没看到钱叔了,我见他过来,立刻开心地站了起来。“小飞,活干得怎麽样?累不累?”“不累,我干得很开心。”看到钱叔脸上的肥rou一颤一颤的,我好想扑上去摸摸看是什麽感觉。“小飞,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什麽地方?”我看看四周,想找人说一声,别回头让小青以为我又失了踪。“去了就知道了。”钱叔不由分说拉著我就走,我看他神情很郑重的样子,心里虽然有些好奇,却不敢再问下去。跟著钱叔顺长廊走了好一段路之後,我们在一间屋外停了下来。这边的阁楼和庭院都修葺得很富丽堂皇,一看就知道是主子们住的地方,我正在猜想这是哪里,却听钱叔在屋子外间恭恭敬敬的弯腰禀道:“老庄主,我把人带过来了。”咦,原来是老庄主要见我。“嗯,进来吧。”里面的人淡淡地应了一声。被钱叔在後面推了一把,我几乎是踉跄著进了屋。只见老庄主倚在床头半躺著,身上还盖了床厚厚的被,跟第一次见面时他那威严的气度相比,这次老庄主的脸色看上去就差了好多,不仅整个脸盘泛著土灰之色,眉角也无力的耷拉著,眼里虽然没什麽神采,可是却又黝深的让人感到惧怕,我没敢走近,就在门口处立住,轻声叫道:“老庄主……”看著这个躺在床上有些老态龙锺的病人,我很怀疑他是不是二公子的父亲,因为他们一点儿都不像,我在二公子面前决不会感到恐惧,也不会拘束……老庄主抬眼看了看我,然後问道:“你说的就是这个孩子?”钱叔并没有随我一起进来,他只在屋外应道:“是啊,是刚进门不久的小童,上次庄主还见过他呢,我见这孩子平时聪明伶俐的,所以把他带来给庄主过过目,要是庄主觉得还过得去,就让他留下来服侍您老人家。”不要啊,我要跟小青在一起,才不要服侍什麽老庄主呢,而且我什麽时候跟聪明伶俐沾上边了,这个所有认识我的人都知道的,为什麽钱叔你要说谎?“过来!”老庄主向我喝道。他那有些灰白的手向我摇了摇又缩回了袖里,我就好像牵线木偶似的,不由自主走到他面前,垂著眉眼说:“老庄主。”那张灰白的脸盯著我看了一会儿,不知是不是看花了眼,我看到冰冷的锐光在老庄主眼中一闪而过,他伸手抓住我,按著我的肩膀撑住坐直了身子,然後向外面说:“这孩子不错,就留下吧。”听到钱叔在外面应了一句便没了声音,好像是退下了,我心中暗暗叫苦,想到今後都要留在这里,再也不能跟小青在一起,不由嘴一瘪,差点儿哭出来。不敢抬头,但可以听到一阵阵粗重的呼吸声离我越来越近,而且被那对混浊的眼睛瞪著,让我感到很不舒服,还有点儿害怕。有些冰凉的手从我的肩处慢慢移到颈部,只听一声很低沈的声音道:“跪下!”不知道老庄主要做什麽,我立刻就跪了下来,低著头面向地板,只听头顶传来的呼吸声愈发的急促,甚至已变成了难以压抑的喘息,而那按在我脖子上的手劲也越来越大,我感到他那尖锐的指甲已刺进了rou里……心在此时猛地一颤,手脚也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这是种很熟悉的恐惧,是前不久在澡池里我曾经历的那种感觉。就算当时什麽都没有看到,但那种渗进骨子里的寒冷跟现在的感觉一模一样。可是,这是不可能的,老庄主怎麽可能……脖颈处已被揪得生疼,那粗重的喘息让我几乎可以想象得出,随时会有一对尖利的牙齿毫不留情的咬下来,疼痛和恐惧使我一时忘记了尊卑之别,我正要奋力挣扎开来,忽听身後有人沈声道:“父亲!!”很低沈但却很威严的一声响起,感到压在肩上的迫力骤然一轻,喘息声停了下来,老庄主松开了对我的遏制,重新坐稳了身子。後背已被冷汗浸透,过度惊吓竟让我的手脚发软,幸亏现在我是双手撑地跪著的,否则我相信自己一定会摔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