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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嘲笑我,活该!”霸气的小公主转身走了。走了一段她发现不对劲,回头,“你跟着我做什么?”江封悯亦步亦趋地跟着她,“我被褥都被你毁了,现在又不是夏天,我着凉了怎么办?”“冰棍也会着凉?”舒云慈足尖点地刚要飞起,硬生生被江封悯伸手拉了下来,起飞失败。“别这么绝情嘛,咱们好歹也是多年的感情,对不对?”江封悯要是耍起无赖来,真是完全不是脸皮为何物。舒云慈现在还是怀念起前几年那个少言寡语的江封悯来了,她是怎么做到前后判若两人的?“难道你要跟我回宫?”舒云慈问。江封悯倒是想,可惜她还有事要办,只能不舍地说:“我还有事,不过你记得赔我被褥,我要用的。”舒云慈眯起眼睛,“你有事?”“我最近再查一件事,查出结果后在告诉你。”她伸手将舒云慈小小的身子抱在怀里,低头在舒云慈的耳边悄声说:“你不用担心我,我没那么容易死的。”“啪!”舒云慈一巴掌呼在江封悯脸上,“得意什么?我要弄死你不要太容易。”她挣开江封悯的怀抱,转身之际交代了一句,“自己当心点!”然后就飞身离开了。江封悯摸着自己被拍了一巴掌的脸,傻笑着摇摇头。小公主好别扭。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看到一地的棉絮,她的笑容消失了,哭丧着脸靠在门框上,今晚大概只能打坐练功了。舒云慈一路回到皇宫,老远就见幻玉宫方向有灯光闪动。她靠在屋顶上看了几眼,发现是皇后的人在外面,吵吵嚷嚷的。她娘钟昭媛到底寝殿已经亮起了灯,想必是醒了。她从后窗溜进了自己的寝殿,寝殿里并没有人,丝瓶想必也被带去问话了。她自顾自地换上公主的服装,本来想重新梳头,可惜她平时都有人侍候,并不会这些。她索性打散了发髻,披散着长发走出来。她的东偏殿门口有皇后的人守着,一见她从里面走出来,都跟见鬼一样。舒云慈皱着眉,“别挡本公主的路。”立刻有机灵的小太监跑到正殿去禀告皇后了。舒云慈也跟去了正殿。一进去她就眯起了眼睛。她娘钟昭媛正跪在地上,皇后坐在上首,正在指责钟昭媛教女不严,堂堂公主竟然深夜出去,失了皇家体统。钟昭媛只是低着头不说话。女儿深夜外出她确实不知,但是她可以笃定自己的女儿不会去做什么坏事。对于皇后的指责,她位份低,自然只能领受。皇后见舒云慈披头散发地进来,怒道:“泽隐,你看看你这是什么样子?哪里还有半点皇家公主的仪态?大半夜的,你不再宫里休息去了哪里?”舒云慈过来草草见了礼,随后也不等皇后说“免礼”,就拉着钟昭媛起身。钟昭媛看到皇后铁青的脸色,不敢起身。可是她哪里有舒云慈的力气大,被提着站起来坐在椅子上。“娘,您中毒身子还没好,哪里经得起这么跪?有人要害您,也得问问女儿同不同意。”她朝着钟昭媛笑了笑,伸手在钟昭媛的肩上轻轻拍拍以示安慰。站起身,舒云慈对上怒气冲冲的皇后。“皇后娘娘,不知您大半夜来我幻玉宫要做什么?泽隐是没有您这么好的仪态,睡觉时还把发髻梳得这么齐整,好像随时准备见客似的。”她这话实在不够恭敬,暗示皇后半夜里也会见人。“巧舌如簧!”皇后指着她,“你给本宫跪下!”她是皇后,执掌后宫,就算是个公主,她让跪,那也只有乖乖下跪的份儿。舒云慈叹了口气,“皇后娘娘,泽隐和我娘一样,身体虚弱,春来夜冷,不宜下跪。还请皇后娘娘见谅。”“本宫如果一定要你跪呢?”皇后挑眉。正殿里外所有的宫女太监全都低头垂眸,不敢发出一声。空气中仿佛弥漫着硝烟,所有人的心都揪着。钟昭媛暗中拽拽女儿的衣袖,希望舒云慈服个软。舒云慈却装作没有觉察到,目光始终盯着皇后。“来人,把这个不敬长辈的丫头带去执刑司问话!”皇后真的怒极,今日她收到消息,泽隐公主半夜出宫,她带着人前来,果然发现舒云慈不再幻玉宫中,这可是个极好的机会。皇上都无法偏袒,她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杀鸡儆猴,整肃后宫。“皇后娘娘恕罪!”钟昭媛起身扑跪在皇后面前,“皇后娘娘,泽隐她不懂事,求您不要怪罪!是臣妾管教不严,臣妾愿意代泽隐受过,她身子还没好,执刑司那种地方去不得,会要了她的命的!”她抓着皇后的裙角摇晃着,满脸都是泪水。“娘,”舒云慈本已经被两个粗壮的宫女拿住,此刻她双手一抖,两个宫女立刻松了手。她过来扶起了钟昭媛。“娘,宫规森严,女儿去走一遭又如何?您当心自己的身子。”她抬头道:“宁琴。”宫女宁琴立刻过来道:“奴婢在。”“照顾好娘娘,别让她为我费神,我很快就会回来。”她让宁琴扶着钟昭媛,看着钟昭媛还要说什么,她的手轻轻拂过钟昭媛的脖子,钟昭媛就变得昏昏欲睡。“将她带走!”皇后催促道。舒云慈临走时看了一眼丝瓶,一直垂着头的丝瓶感受到主子的目光,微微点头。舒云慈被带走了,皇后也带着人离开了幻玉宫。只是没过多久,远明帝就带着人来到了幻玉宫。“泽隐呢?”远明帝一进宫就问。丝瓶跪倒在地,哭得天昏地暗,“回禀陛下,公主被皇后娘娘的人送去执刑司,昭媛娘娘担心公主,已经昏过去了,求陛下救救公主吧,她的身子还很虚弱,受不得执刑司的酷刑啊!”丝瓶这演技,连一旁的宫女太监看了都惊呆了,刚刚还镇定自若不发一言的,这会儿竟然哭成这个样子。“酷刑?”远明帝大怒,“谁敢对朕的泽隐用酷刑?”他回头看了一眼何悠,“去执刑司!”“起驾!”何悠尖细的嗓音在寂静的夜空了传出去老远。皇后当然不可能对舒云慈用什么酷刑,不过使些阴损的手段是难免的。执刑司的姑姑们可都是用刑的老手,能让人疼得痛不欲生,还找不出伤口的位置。舒云慈很感兴趣地看着这几个姑姑带着手套过来,嘴上恭敬着,眼中却全是凶光。“泽隐公主,奴婢们是奉命行事,还请公主不要责怪奴婢。”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姑姑说。“当然不见怪。”舒云慈笑了笑,带着一丝孩童特有的调皮。“你若是那只手碰了我,我就让父皇砍你的脑袋。”那姑姑皮笑rou不笑的脸再也笑不出来了。“公主,奴婢也没法子。”“那是你的事。”舒云慈本来还想找个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