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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吧?”江封悯得意洋洋,“这次我可是奉了圣旨过来。”她将手里的蜡管交给血蚕,“云慈说让你看看。”对于这种蜡管血蚕并不陌生。这种东西一般都是用来装毒液毒粉或者含毒的活物的。她带着江封悯转身重新回到药室。江封悯还是第一次进到这里,一股子中药味先呛得她要打喷嚏。血蚕冷声道:“要打喷嚏请出去打,这里都是极为珍贵的药材,不能损坏。”江封悯急忙捂住鼻子和嘴,跟着血蚕继续往里走。里面的空间不算大,四周的墙上全都是一排排的药柜子,中间的桌子上面放着研磨药材的工具。血蚕进来后将蜡管放到一个瓷制的容器里,点起蜡烛将蜡小心地烤化了。蜡壳一化,里面的细管里立刻淌出了一种液体。液体透明,像水一样,没有任何刺鼻的气味,这让一旁的江封悯暗暗心惊。无色无味的毒是最难发现的。血蚕神色不变,拿了一些药粉一点一点撒在液体上,鼓捣了一会儿,她松了口气,“是鹤无双。”“啥?”江封悯听都没有听说过。“一种可以使人丧失神智的毒,陛下若是服了这种毒,不出三天就会丧失神智,狂躁易怒,以陛下的脾气和武功,整个皇宫里能活下来的大概只有你一个了。”血蚕想想也觉得后怕。江封悯摇摇头,“我不会离开她,所以我也活不下来。”血蚕鄙视,这个时候还秀什么恩爱?江封悯将这个消息带回宫,舒云慈一方面让宫里调查,另一方面她带着江封悯去了尚德宫。远明帝已经苍老了很多,但是精神还好,除了有点耳聋外,还算硬朗。他一见舒云慈亲自过来,心里就有了不祥的预感。舒云慈将宫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都跟远明帝说了。远明帝疲惫地闭上眼,过了一会儿才睁开,“你是皇帝,你想怎样就怎样吧。”舒云慈起身,“父皇放心,朕不会赶尽杀绝的。”七皇子和八皇子被带回了皇宫,被分别软禁在两座宫殿里,反正皇宫里空着的宫殿有很多。两人身边没有任何下人服侍,每日的饭菜都是按照之前给冷宫妃子的待遇给的。两人养尊处优这么多年,哪里吃得了这种苦?整天喊冤,却无人回应。关了几天后,有太监过来送饭送水,隔着门缝,两位皇子分别看到了一个太监拿着蜡封的细管塞进水壶里,而后倒出来的水八皇子一口都不肯喝。舒云慈听了太监的描述,当即下旨,封七皇子为安王,即刻就藩。封八皇子为荣王,继续软禁。安王被软禁了几天,此刻脑子也清醒了,终于知道自己吃几碗干饭了,他回去向父母道了个别,第二天就启程去了藩地。反观八皇子荣王就没那么幸运了。整天被关着,问题是根本就没人理他,既不抓也不审,这让荣王整天担惊受怕,活在恐惧之中。他日子过得不好,舒云慈却打着他的旗号在收拾那些和他有勾结的的朝臣。朝堂上的空气异常紧张。舒云慈不动声色,群臣鸦雀无声。丞相武尚杰站在文臣的第一位,盛辞早就已经不再上朝了。“荣王被朕接到宫里,诸位卿家不用多方试探。过不了多久,一切自有分晓。”舒云慈这话说的,给了大臣们浮想联翩的空间。已经站在荣王这边的大臣们都在暗暗揣度圣意,觉得安王已经去了封地,那就说明退出了这场储位之争,荣王始终在皇宫里,这不就是储君才有的待遇吗?有人在暗暗庆祝,也有人还是觉得圣意难测,一切没有尘埃落定之前,都不敢放松。此刻舒云慈的手里已经有了一份名单,都是投靠荣王的大臣。“居然比我料想得要少。”她甩着手中的名单,一脸的冷笑。“这十年来,能在你手下做事的大臣可都是有脑子的。要不是你露出了要退位的意思,我觉得站队的人还要更少。”江封悯分析道。十年的清洗,那些尸位素餐的大臣早就被清洗下去,如今朝堂上有位置的大臣,不论本心如何,确实都是能够做事的。舒云慈选人唯才是举,至于德行,她自认能够驾驭得了。如今要换新君,她那位二哥宅心仁厚,必然要换一批忠君体国的国之栋梁。这些人行事作风求稳,她用着不合适,留给她二哥用正好。想要换上这批人,必然有人要退下去让出位置,荣王一事正好清理一批,余下的就要慢慢清理了。就在舒云慈忙着处理朝政的时候,一直在四处游历的花漪红乱来了,她一来就丝毫不见外地住进了岳盈汐的府邸,岳盈汐虽然一个劲儿地往外撵人,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当然,花漪红的到来高兴的不止岳盈汐一人。舒云慈得到消息后的第二天就将两人派去庆国找云醉墨去了。第110章与亲情无缘在路上的花漪红还在问,“为什么隐皇的命令我也要听?”岳盈汐道:“不听不让你进隐国哦。当然也见不到我啦。”花漪红“切”了一声,扭头别扭道:“谁稀罕?”岳盈汐离京前将小喜子的口供呈交给舒云慈,此刻舒云慈就坐在荣王面前,她身边只有一个丝瓶,连江封悯都没带。丝瓶将小喜子的口供放到荣王面前。荣王被关了这么多天,已经失去了往日的贵气,行容委顿。他看了口供,立刻道:“皇姐,臣弟是冤枉的!这是……这是有人在陷害臣弟呀!请皇姐明察。”舒云慈摆摆手,丝瓶也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房间里只有姐弟二人。舒云慈在桌上放了一根蜡封的细管,荣王的眼眸猛地收缩了一下。“你认得对不对?这是鹤无双,不会致命,但是朕若是丧失了理智,形状疯癫,你认为这宫里面还有谁能活下来?就算你想当皇帝,想要除掉朕,也不用牺牲掉这么多条性命!都是人生父母养的,你如何狠得下心?”舒云慈的声音少有的严厉。荣王不敢抬头,只是一个劲说自己是冤枉的。“自古天家无情,你要杀了朕篡位朕一点都不惊讶,朕当年也做过这样的打算,所以最多就是像安王一样赶去封地,一辈子不得进京罢了。到底都是父皇的骨血,朕不会太绝情的。”荣王刚刚松了一口气,就听舒云慈接着道:“可你为一己之私竟然如此滥杀无辜,如果让你为帝,隐国岂不是要被你带入修罗场?”荣王一听话头不对,赶紧跪地道:“皇姐,臣弟真的是冤枉的,臣弟从来没有篡位弑君的心思啊!”一封奏章被丢到荣王面前,“这份名单你怎么说?”舒云慈冷声问。荣王颤抖着手打开奏章,发现是自己拉拢过来的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