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窒,暖意如春水般流向四肢,却仍不满足:“还有呢?”“还有……”流羽脑海中的片段像醉酒之人的记忆,时断时续,偶有才能抓住吉光片羽,“我……好哥哥?”“我爱你。”牧铮忽然扣住了他的五指,三个字脱口而出,在辉煌的宫殿之中萦绕不散着回荡。我爱你。被他攥在掌心里的手猛烈地抖了一下,用力反握住了他的五指,紧的令人发痛。流羽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红唇几度张开又几度抿紧,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说,却没有半个字能吐的出口,每个音都被那从天而降的告白激的粉碎。谁能想到,这三个字,竟然是牧铮先说出口。“你不是想听最好听的那句吗?”牧铮亦是心跳如擂鼓,却强压住血管里汩汩奔流的慌张和寻求回应的渴望,镇定地重复道,“我爱你。”流羽忽然跪了起来,扑上前一把抱住牧铮,把头颅埋进了他的颈窝里,眼泪润湿了王服肩头绣着的狼首:“我也是……我爱你,牧铮,只爱你一个人。我……”真的是,爱了你好久啊。却只敢说喜欢,只敢用身体来取悦你,只敢把曾有过的美好回忆深埋在泥土里。它们已经破土而出成长为参天大树,将胸膛里的心脏撑满,几乎要将我整个人撕碎。算如今,终于等到了一句回应,日渐凋敝的枝头便在一瞬间繁花似锦。“好了,别哭。”大手落在他的头顶,温柔地抚摸着。牧铮侧过头,咬了一下他的耳朵,低声告诉他:“不用这么委屈,我也是的,只爱你一个人。”流羽想推开他,想认真研究他此时此刻的表情,牧铮却更用力地把他碾如怀中,另一只手将他的掌心带到自己心跳的位置:“从此以后,这里再也没有别的人了。”五指下的胸口怦然震动,仿佛握住了他的心脏。流羽终于安心地闭上了眼睛。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作者有话说你的甜心儿月饼忽然出现,祝大家中秋节快乐(??????)在这花好月圆的日子里,求一波投喂,咪啾(?????)爱你们第二十五章人间(下)“……狼王留他在寝殿里宿了三日。”“碰!”一只茶盅砸在青石地砖上,摔了个粉碎。牧珊一张俏脸已经全然气白了,天庭犹罩着一抹青色:“不过区区一个男妃……不过区区一个男妃!”绛闾坐在一旁,手中捧着一盏热茶,冷冷道:“古有董贤韩子高,不足为奇。”“你还有闲心和本妃饶舌!”牧珊怒道,“如果这仗再不打起来,本妃还来不及挖他的眼睛,他可就要骑到本妃的脑袋上去了!”“大妃以为我就不急吗?”绛闾将茶盏往高几上一放,苍老却尖锐的眼睛盯紧了牧珊的独目,厉声道,“我可比大妃你更急上百倍!要知此事何时能成,全赖于大妃何时能把那男妃送到我面前。如今大妃你做不到这一点,莫要害的我和你一起送死!””你……”牧珊被他的眼神骇的生生向后退了两步,“你什么意思?”“大妃以为和巫医族缔结契约,是不需要付出代价的吗?”绛闾嘲弄道。他眼见着牧珊恼羞成怒,怕是奈何那男妃不得。然而两个人毕竟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就算牧珊选择送死他也不能跟着被她一起玩死!需得把人逼到绝路上,方才有一线生机。绛闾这般想着,枯瘦的手臂闪电般伸出,抓紧了牧珊的手腕向后拉去。“你做什么?!”牧珊眼见他从怀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尖叫着就往后躲,“来人!!来人——”“别叫了,”绛闾厌恶道,刀尖一点,在她的指尖留下了米粒般大小的伤口,“不过取你一滴血罢了。”说着,抓紧了牧珊的手指向那高几上的茶盅探去。一滴浓稠的化不开的血落进了水中,转瞬间便四散开来。绛闾端着这一盏茶,后背也不再佝偻歪斜,走到一株茂盛的山茶花前将水向根部泼去。牧珊竟隐约听到了冰水浇过火炭的刺啦声。待绛闾让开了身子,他背后的山茶花竟然已经尽数枯萎了。“你……”牧珊的牙齿都在发抖,虽依然声色俱厉,却看也不敢再多看牛鬼蛇神般阴森的绛闾一眼,“这是怎么回事,你对本妃做了什么?!本妃近几日头痛欲裂,是不是也是你做的?!”“不是我做的,”绛闾提起了脖子上挂着的骷髅头,“是它做的。你不是和它定了契约吗?它来讨债了。”“我没有!我是和你定的契约,这是什么东西?!我没有——”“你请我来的时候,也不仔细打探清楚?”绛闾轻蔑地笑了一声,拎着骷髅头缓步上前,让牧珊看清楚自己手里的东西,“巫医族生死人rou白骨的神功从何而来?需知这世上从没有飞来横财!一切,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似乎在响应绛闾的声音,青皮红斑的小蛇又从骷髅的右眼里钻了出来,蛇尾则在左眼中打着转。它一张蛇脸先是看了看绛闾,转而又对准了牧珊吐着信子。“这小蛇是巫医族的灵宠,上请仙佛下通鬼神,无所不能。”绛闾亲昵地点了点那蛇头,布满褶皱的指腹轻柔地抚摸着蛇皮,仿佛在爱抚自己的恋人,“巫医族人生来便要供奉这样一位灵宠,才能修习医术和咒术。无论是我救的还是杀的每一个人,也必须通过这灵宠才能实现。你我不过都是和这灵宠缔结了契约罢了,它也已经在你我的手背上留下了烙印。如果你无法奉上承诺给它的祭品,便会立刻遭到咒杀术的反噬。”“不可能!”牧珊慌忙检查自己的后背,分明两个月的时间已经过去了,那被蛇咬伤的两个血孔非但没有愈合,反倒变为了绛紫色,“你为什么不早说,你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你不知道呀。”绛闾嘿嘿笑了两声,神色蓦然一便,阴森道,“不过我要是早知道你这么废物,我也不会愿意让你帮我缔结契约!”“你,你的手难道也……”绛闾藏在袖袍里的手向背后躲去,闪开了牧珊伸过来的手:“你只需要知道,现在你我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还是赶快想个法子,把那男妃抢过来吧。”“是,”牧珊连连点头,后退着跌坐在交椅中,冷汗簌簌直下,“他必须死……他必须死……”“大妃?”就在这时,一个站在屏风旁的女官走出来,向绛闾同样行了一礼,“大师。”这女官是牧珊表姐的女儿,自幼便在这永馨宫中长大,且生的聪明伶俐,是牧珊最信赖的心腹。此时此刻,绛闾只觉得她来的蹊跷,警惕道:“你方才将我们的话听到了多少?”“姨母近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