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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这虿盆对他毫无作用就说明了一切!还有辟邪珠和黑羽,都是那鸦族三殿下送给他的信物!臣妾和十八部落的将士,恳求王上明察啊!!”作者有话说把自己内丹剖出来送给流羽的人是“花翎”,参见【第18章流风】这里补充一点点并不重要的背景吧:1.花翎和落翎是另一个坑的人物,花翎喜欢落翎,我觉得这才是最虐的点,花翎剖了自己的内丹给落翎喜欢的人,再也回不去瘴子林了,回去就是死;2.最初人族为什么要送男妃到草原?其实本应送到草原的是人族皇子。但这个坑就更大的,还是个双`性(可怕)……有缘SH区见吧,但估计是写不出来了的orz第二十七章剜目依照牧珊所说,她在围场盛宴之后,便开始怀疑流羽的身份,继而收集到了四则令人发指的疑点。其一,是流羽吹奏羽毛的技法并非人族所有,而是鸦族中早已失传的秘技;其二,便是这辟邪珠和黑羽。暖阁中的一名宫人自称于两个月前便在暖阁中发现了这两样物什,因为害怕被主子灭口,只得将此事偷偷禀告给了大妃;其三,是早在两年半前流羽尚不得宠的时候,牧珊曾截下的一封他用飞鸽传递的书信。上面的文字不属于任何一族,只有轮廓和鸦族文字有几分相似。若用鸦族语言强行翻译,虽然字不成句,但极有可能是用了密码或者暗语。更兼有牧珊言之凿凿,当日是在暖阁西面射杀的信鸽,这信则必定是向西送的。若说这前三点还可以以“秘技遗失于外族”,“暖阁的宫人被买通”,“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信中所用文字与鸦族有关”来一一反驳。那么这第四点,便是诛心的了。牧珊在流羽的房中,搜到了五幅水墨画,分别是枯藤老树、一叶江帆、寒林雪景、峨眉鸟道,与蓬莱仙境。其中这“峨眉鸟道”与“蓬莱仙境”具在极西之地,非要穿过鸦族的瘴子林才可以到达。而流羽自报是中原吴州水城生人,不可能去过这些地方;这五幅画中,更加没有一幅是临摹的先人之作。牧铮早在流羽作画之时便见过这些壮景。当时虽然并未疑心,但也有此一问:“这些地方你都去过?”如今想来,流羽的回答心虚的很:“当然不是,有些……是仿的前人之作。”可笑他手边根本没有画卷,如何能仿的惟妙惟肖、淋漓尽致、胜似真迹?往昔的幽情雅趣,此刻成为了如山铁证。退一万步而言,即使牧铮此时此刻仍然愿意相信流羽是无辜的,却也不得不将他打入天牢。只因亲眼看见那尾黑羽从流羽胸口飘出的,亲耳听到牧珊声泪俱下控诉的,几乎是牧铮的所有心腹将领。除此之外,还有牧珊赖以为生的十八部落。数十万兵马逼着狼王,不得不给天下悠悠之口一个交代。若想军心不动摇,若想前线稳如山——流羽,必须下狱。“王上,”老御医跪在王座下,不忍道,“您不亲自去狱里看看他吗?臣今天去了,男妃的身体不太……”“不用告诉我。”牧铮打断了他。他的手里,捏着落翎赠给流羽的漆黑鸦羽。牧铮将那鸦羽轻轻一扬,丢进了火盆里:“大妃当着重臣的面求了本王三次,本王不便再推拒。明日你便和那巫医一起去看看他吧。”————————————————————————在暗无天日的天牢地府中,流羽已经等了三天。他既是重犯,犯的乃是通敌叛国的重罪;亦是男妃,曾经以男儿之身承欢于狼王榻侧。即使牧珊不着意让牢头折磨他,流羽在狱中便已过的十分艰难。一日中的饭食不过是半碗冷掉的稀粥,唯一能透进光的窗户不过半尺见方。鼠蚁蚊虫虽然不敢轻易靠近,但阴冷湿寒也够人吃一壶罪的。更别提牧珊为他准备了十八般折磨,每日换着花样地在他身上招呼,都是些表面看不出痕迹的残忍杂刑。这日流羽方才被从十字木架上解下来,被两名狱卒拖着往牢房走去,头顶忽然响起了沉重的开门声,沙地里石粒儿被摩擦的吱嘎作响。流羽本已陷入了人事不知的昏沉,忽而听闻这声音却浑身一震,艰难地扭动伤痕累累的颈项回头看去,却被狱卒甩了一耳刮子,嘲道:“看什么看?!还指望狼王能来救你?”自然,是不该指望的。流羽被打的耳中嗡嗡作鸣,只听得脑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只手从身后搀住了他,另一只手往狱卒怀里塞了一块碎银:“小兄弟,我又来了,通融一下。这点钱就拿去买酒吧。”两个狱卒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地默许了老御医的探监。时间刚刚过了戌时,牢头和衙役都已经回去了,大妃的手下也不会再来侦讯,倒是方便他们赚些闲钱。一个狱卒抛了抛银子,笑道:“您总是来治这个死囚有什么意思?您就算是大罗神仙今晚把他治好了,明天往那刑架上一拷,回来又是一个血人。”老御医小心搀扶着流羽的胳膊,一步一顿地往里间走去:“医者父母心,他毕竟也是个人。”也不知狼王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全然不把流羽当个人看。喜欢的时候便逗弄两刻,厌烦了便一脚踢开,连多看一眼都避之不及。狱卒看他年迈体衰,身后背着个大药箱子,胳膊上搀着一个废人,每步都走的异常艰难,便上前搀住了流羽的另一边胳膊。只是嘴上说的话依然不留情:“您老人家就是心善啊。他既然不是狼族,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除了您还有谁会把他当人看?”只怕牧铮,也是这般想的。把流羽拖回牢房之后,两个狱卒便拿着银子离开了。老御医撕开流羽的衣服,仔细检查了一番后怒道:“他们竟然敢用这竹书夹身的刑罚!”流羽虽然虚弱的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却还是强笑着道:“这还不是最好听的。昨日里的‘口吐莲花’,您猜……是怎么玩儿的?”“可不就是把浸过水的白纸一层一层贴到你口鼻上?这些糟蹋人的酷刑还不都是从你们人族那儿晓来的!”老御医冷冷道,从药箱里面翻出了一副夹板,“你这肋骨断了几根,老夫现在给接回去。有点痛,你且忍着点儿。”“老大夫你可冤枉我了。”流羽乖乖地躺平了,痛极了也只是皱一皱眉,倒吸一口冷气,“嘶……我不是人族,何来的……‘你们人族’这说法?”“倒是我冤枉你了。”老御医冷笑一声,嘴上不饶人道,“你这张嘴这么能说,怎么不和狼王说说他是如何冤枉你的?”流羽抿紧了唇,酷刑加身的痛处也不及老御医这一句话更伤人,只把他的心都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