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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样子,只露出眼睛,却还是很亮,接着对方又解释道,“你眼睛很像他。”说完对方把那把刀握在手里掂量了一下,试了试手感,似乎确实趁手,说了句,“谢了。”便头也不回地走入了那漆黑的森林里。范宛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神,眼前这个人确实太像小哥了,但又有一些说不出的不同。除了穿着打扮差距颇大,仿佛还有些地方给人完全不一样的感觉。是眼神吗?可能是,这个人的眼眸虽然冷峻,但眼神中却又好像有一股焦灼的烈焰,与之对视都能将人灼烧起来似的。但小哥蔡刀却不是这样,他的眼神冷峻仿若冰块,好像看什么东西都有一种泰然处之的冷淡。给人一种历经沧桑的感觉,也不知道小哥这些年都经历了些什么。恍惚间范宛甩了甩头,把自己从思绪中拉扯了出来。想起那守门人说进来后有提示,会不会刚刚那人就是来提示的?原来这游戏是这样玩的,范宛听了对方的说明知道了,要在这里救人,而且要进入森林完成游戏,救了人,自己才能离开这个陵园。没多想,范皖看向身后那片黑暗的树林,虽然有点恐怖,但来都来了,也得完成一个游戏不是,否则自己也出不去。既然可以救人,他便想着先救一个吧。然后回到刚才那排墓碑,停在春雄的墓前,学着刚刚那人的样子,将那三支蜡烛拿起来,点燃了其中一根。烛光是昏黄色的,神奇的是,幽明的光线所到之处,似乎有种让人温暖的生气,在这死气沉沉的墓园里仿佛点燃了希望似的。范宛举着蜡烛,用手拢着光源,缓缓走向暗夜森林。穿梭在阴森的树林里,四周黑得透彻,树影摇晃发出一阵阵庞然缓慢的婆娑声,夹杂着尖锐的鸟兽之鸣,这支手中的蜡烛在风中摇摆,随时都要熄灭的样子。这时范宛耳旁忽然传来一阵低语,沉沉的异常突兀,仿佛正对着他耳朵说话,但却什么人也没有。那个声音说道:“尽量保持蜡烛不要熄灭,在三支蜡烛燃尽之前完成游戏,否则不仅不能救出墓里的人,而且救人者也会死去。”估计是游戏的提示,但着实把范宛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差点把蜡烛打斜了,一滴热蜡滴在地上,他忙把蜡烛扶正,保护好烛火不灭,然后快步穿过了夜雾,来到一条林间小路。范宛胆子不小,也硬是被这氛围逼出一声冷汗,紧张得呼吸不畅,只能摘下口罩塞进口袋里。然后他又掏出手机,点了点屏幕,试图打开手电筒增加照明,结果却发现手机不知何时已经没有电了。这下范宛喊了一声糟,看这游戏确实难度不小,不知道这手机没电影不影响系统短信的使用,否则危机关头召唤不了小哥就凉了。边想着,就见眼前不远处有一条独立出来的蜿蜒小道,后面连着一座青灰色的古宅。走进一看,那是一座中式的四合院,建在林子中,从院外只能看到青瓦灰墙,低矮墙檐上瓦盖均雕刻着花纹,墙上也遍布着装饰的花砖,很是考究。顺着墙院看去,前方的宅门前一道颇高的门槛,院门头还有两座石狮子,斑驳得仿佛也颇有些年代了。即便是座古宅院,但还是很气派,一看就是大户人家。此刻那院门口窸窸窣窣传来不小的动静,范宛举着蜡烛过去,看见门口有几个人,好像正在敲门。“谁?”听见有人靠近,门边一个女声警惕地回头问。“啊!!”其他人也转头一看,接着跟见鬼似的大叫起来。那是因为看见蜡烛的光正从范宛的下巴处往上照,光圈打在脸上,任谁看见都以为见鬼了。“别慌别慌!”范宛只好把蜡烛抬高一点儿。面前的四个人都是大学生的模样,两男两女,身上背着行囊,灰头土脸,状态有些狼狈。四人之中,春雄也在里面。结合那像小哥的人说过的话,看来要复活春雄,离开陵园,就是要跟他完成这个游戏。“你是谁啊?”问这话的正是春雄。这让范宛有些奇怪,难道游戏中死亡的人,不再记得以前在游戏里见过的人吗?未免引起误会,范宛也只好装作不认识他,回答道:“我路过的,你们呢?”一个女生脆生生地回答:“我们是来写生的,但是晚上走错了路,出不了这个树林了,想找个地方借宿。”“哦,恐怖片的套路,写生和借宿。”范宛暗自念叨,看来这是个惊悚游戏。“请问你有手机吗,能借我们打个电话出去吗?”一个样子稍微成熟点的男生问。“不巧,没电了。”范宛回答。“巧了,我们的手机,电筒,照相机,各种电器都统统没电了。”另一个女生翘着手,神情有些不悦地接话。此刻漆黑的宅院里,加上范宛一共五个人,就只有范宛手里有一支蜡烛。“里面有没有人,我看看。”说着范宛就来到门边,举着蜡烛一照,准备敲门。奇怪的是,当范宛把蜡烛靠近门后,那门就自动开启了。“你把门推开了?里面好像没人?”春雄以为是范宛推的门。“好像是这蜡烛一靠近门就开了。”几个人往里走,门后是个两进两出的院落,转过影壁来到垂花门,再进去,便来到庭院。穿过庭院到了大厅,里面却没有一处有光,黑得彻底,室内油灯枯竭,范宛本想用蜡烛点下试试,但怎么点都点不着。这房间虽然不至于是杂草丛生,但依然是许久无人打理的样子,落满灰尘和充斥着陈腐的味道。大家前后都看了一遍,有东西两个厢房,正房后面还有后院,但里里外外确实也没有人,是个废弃的宅子。范宛把蜡烛固定在大堂的案几上,五个人围着方桌坐下,这才把行囊里的干粮和水拿出来一起吃,显然四个大学生为了找到个落脚点废了不少周折,又累又饿。从春雄开始,几个人各自做了自我介绍。范宛记不住人名,暗地里给她们起了昵称,显得不那么陌生,也好拉近关系。除了春雄以外的另一个男孩子,这人属于第一眼看上去平平无奇,然后越看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