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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劲儿地嚷嚷着要去青丘,抓他来的白一黑二笑得差点背过气去,说你当青丘是你家后花园,想去就能去的?”“对,就是他!”绯冉突然慌乱起来。第41章幡然·一夜游神拖着长裾路过留下一地阴寒,衣裾上大朵大朵暗红的这只牡丹,于幽暗之间绽放出诡异的芬芳。绯冉的衣袖被风吹开,他低咳一声拢起袖子,暗自定了定神:“他在哪儿?”孟婆颤巍巍地往夜色里缩了一下:“那个书生……他还在那儿的啊。不过说也奇怪。”说罢,面容苍茫的女人皱起了眉:“那些小鬼在他身边走来走去,却没一个敢动他……就连黑白无常二人,似乎都不敢对他硬来……我就想他肯定是跟哪个仙人有点什么关系的,没想到竟是绯琴仙君……”绯冉心下明白是凤离所为,点点头没多解释。小阎王皮笑rou不笑地伸手一挥,一道白光笔直射去。白光尽头,奈何桥旁边的草堆里,有一个蜷身缩着的瘦弱身影。阎珩之收手往前走去,一边语气轻佻道:“我真想看看,能让绯琴仙君此番大动干戈的人……”“就是他?”小阎王嘴角抽搐,回头看了看绯冉,确认自己看到的动作是点头后,再次回头:“怎么看……都是很平凡的人啊。”蜷缩着的身影听见声音,神情茫然地抬起头来,四下看了看。然后他看见了在阎珩之身后,优雅立着的绯冉:“绯公子。绯公子……!!!”书呆子顾不上自己身上有多脏,抹一把脸直直朝绯冉扑去:“绯公子……绯公子!!!”绯冉在看到书呆子的一刻突然失语。眼前的景象又退回成那天,他和苏廿三在易府门口,你唱我和地演双簧,又想起那只红衣如火的狐狸,拉过苏廿三的手,放进一颗火红的珠子,和最后那个苦涩的笑。也许那个时候,凤离就已经知道他们的结局了吧。眼角有些湿润,手一下子被紧紧攥住,绯冉这才回过神来。“绯公子,绯公子……”棣阎二人惊得无法说话。靠,这人也,太放肆了点吧……绯冉回魂,脸上终于有了点讶然的神色:“他还是实体?”“这不是仙君您做的么?”棣采闻言比他更惊讶:“刚才我就发现了,有人在他身上施了法术,保护他直到投胎的前一秒,我想大概是施术的人怕他灵魂太脆弱,容易受到阴气腐蚀。”这些话书呆子也听到了,他垂下眼帘喃喃念叨着什么,然后发狂一般扯着绯冉的衣袖:“小歌,是小歌……!”“你想起来了?”绯冉死死盯着书呆子。他曾亲眼见证过那个在天界流传甚广的爱情故事,几世前的书呆子,曾为凤离取的小名,便是歌玉。“隔座听歌人似玉”,曾经的书呆子这样解释。“人死之后会记起前几世的事,既然仙君方才说不是仙君所为,那么是……”阎珩之年纪尚轻,棣采来地府也不是太长,似乎都有理由,没听过凤离的故事。绯冉安抚一般拍了拍书呆子的肩,抬起下巴,冲棣采一点,示意他带他下去收拾收拾。棣采会意,扯过一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某人。一边走一边低头看看有没有鼻涕蹭到自己袖子上。等两人的身影渐远了,绯冉才回头,看向一脸“到底要搞什么啊……”的小阎王。轻轻笑了笑,貌似不经意般随口问道:“知道我为什么肯定你会帮这个忙么?”阎珩之双眸闪闪,不住点头。到底还是小孩儿心性,最爱这类以“传说”和“很久以前”开头的天庭秘辛。“那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绯冉笑意缺缺,眉间上了一层哀色。他抬头看天,一轮清月闲挂在东南一隅。那月华还是数千年如一日的美好,人却已身历百劫,跌宕坎坷。“原来,救他的竟是青丘之王凤离……”小阎王紧皱着眉,随手捻起一株曼珠沙华慢慢揉着,红色沿着指甲往下流淌。他抬头望向绯冉,轻轻地笑开:“所以绯琴仙君刻意将采支开,因为仙君认为,我和凤离是一样的人,明知没有希望,还死赖着不肯放手,因而就算是同病相怜,阎珩之也一定会帮这个忙,对么?”绯冉不置可否,便听阎珩之在身边喃喃地诉说。睫毛颤抖得很厉害,再没有一点轻佻语气,而是似希望又似无奈的自我安慰:“这样,凤离最后,还是有一个好的结局不是么……”说罢,小阎王抬起头来:“仙君果然不负传言,这个帮,阎珩之帮了,不过,仙君将他从地狱带走之后又准备怎么办?”“这种事,除了天地他老人家,还有别的人可求么……”“什么!!”阎珩之扑闪扑闪小睫毛:“仙君要带他……去天庭!!”这个书呆子啊,到底是几世才修得来这种福分啊……几世修来福分的书呆子站在天庭智商,双腿跟落叶儿似的,秋风中一下一下地打着颤儿。这是什么阵势,还有上面那个,是玉帝?!!书呆子快哭了,他转过头看着身边那人的侧脸。绯冉冷着脸站在天庭中央,感觉到书呆子的目光,微微侧过头,用只有两人可以听到的语气说:“想见凤离的话,就乖乖站着别动,也别问。”书呆子一愣,立刻闭紧嘴巴。脑子里跟放了鞭炮一样,哔啵炸着,全是那个人眉飞色舞的脸。绯冉抬头,朝着殿上的人淡定一笑:“绯冉的请求说完了。”“绯琴你不是在说笑?”大殿之上的人仪态威严,身下坐着的鎏金刻花大椅,与身上的长袍交织成灿金一片。“当然不是……”天帝他老人家嘴角抽搐。众仙中最不愿得罪的就是这个容貌与实力成正比,几万年都出不了一个的绯琴仙君。可谁知这人猛一天就拽了个怎么看怎么普通的人上天,硬要自己给他个散仙的职位。荒谬!这样一来,做神仙,不就跟过家家一样了么!可是对着绯冉,无奈而哀怨的玉帝还真说不出“荒谬”这两个字来:“绯琴你可知,一个凡人要修成神仙,要经历多少……”绯冉啪一下收了折扇,放在手里用大拇指轻轻摩挲着。似笑非笑地抬起头,眸中冷光骤涌,寒得凛人:“这个绯冉倒不是很清楚,不过绯冉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