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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再多一秒,免不了要擦枪走火。而且谢遥刚刚那句“容易腿软”,无意于是火上浇油。让人会忍不住遐想腿软之后的事情。毕竟都是少年人,根本不知道压抑情绪和**,三下两下就能把身上的火给点起来,恣意地燃烧过理智与放纵的那条界限。颜洲深深吸了口气,从沙发上起身,随口道:“我去冲个澡。”谢遥眨眨眼,把自己从刚刚的情绪里抽离些出来:“你不是才洗过?”颜洲顿了下,然后缓缓道:“再冲个冷的。”谢遥:“……”他也没好到哪里去,甚至想抢在他男朋友前面先冲冷水澡。最后,颜洲一身冷意地从卫生间出来,发现谢遥已经早早地躺倒床上了,把两只枕头摆好,自己枕在里面靠墙的那只上。谢遥指了指边上那床被子:“你不会是想着要打地铺吧。”颜洲沉默了下,表示确实有过这个想法。谢遥往床里面让了点:“我不准,你快上来。”一床准备打地铺用的被子还是没能派上用场,两个人挤在了一张床上。谢遥因为很少跟别人一起睡,不太习惯,开始差点没睡着。跟贴烧饼似的翻了几个面,然后轻声问颜洲睡着了没。颜洲也没睡着。谢遥:“你为什么睡不着?”颜洲反问:“你呢?”谢遥随口道:“不知道,脑子里有点乱。”颜洲在黑暗里看着他,一双眸子幽幽沉沉如古井一般:“在想什么?”谢遥不好说自己不适应两个人一起睡,只好瞎编道:“心疼我男朋友去冲了冷水澡?”颜洲:“……学霸的脑回路我真是没想到。”颜洲:“所以,光嘴上心疼么”谢遥懵了一下,然后迅速的红了脸,庆幸起没有开灯,窗外的月色也很黯淡,对面人看不清他的脸色。他顿了会儿,正想说话,只听颜洲道:“我开玩笑的,你还没成年。”谢遥睫毛颤了颤,低声道:“哥,要不下次我帮你……”颜洲在谢遥鼻尖上刮了一下:“我没急,你倒还急了”早晨闹钟还没到时间,颜洲先醒了。他做了个掉进湖里被湖底水草死死绊住手脚的梦,然后痛苦地一睁眼,发现谢遥几乎像八爪鱼一样缠在自己身上,左腿还压在自己的小腿上。颜洲抹了把额头上浮起的一层汗,有点庆幸还好不是夏天,不然估计人都要被热死。他好不容易把人扒拉开,下去弄早饭。谢遥等听到自己的手机闹钟才迷迷糊糊醒过来。一睁眼,发现边上的人已经不在了,他搭拉着拖鞋迷迷糊糊地出了卧室门,就看到颜洲在厨房忙活。颜洲:“醒了就去刷牙吧。”谢遥“嗯”了一声。两人吃完早饭,谢遥接到他姑姑的电话,说要送点东西去家里,谢遥让她暂时等半个小时。颜洲:“急着回去?”谢遥跑到玄关处换鞋子:“对,待会儿估计就到我家了。那我先走了?”颜洲手扶着门框:“路上注意安全。”然后他凑过来,温热的气息打在谢遥的耳侧,轻轻喊了声:“再见,男朋友。”谢遥被撩得不行,几乎是用意念把自己从门口强行拖走。他“噔噔噔”下楼的时候,无意间想起以前来颜洲家的时候,走的时候颜洲特意叮嘱他楼道里没有灯,让他把手电筒打开。不过那会儿他们还算不上很熟。他到家门口的时候,门口已经站了两个人,除了他姑姑以外,还有个小女孩。姑姑提着一大包东西,看着花花绿绿的像是零食其他吃的东西,一手拉着小女孩,然后朝谢遥这边努努嘴道:“快,叫哥哥。”小女孩年纪看起来十岁出头的样子,个子小小的,面容秀气,一双眼睛笑起来弯弯的,声音拉长乖巧道:“表——哥——好。”他姑姑在他家坐了一会儿,主要是来送点水果吃的,然后以谢遥为榜样,把他吹上了天,借此教育女儿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一切向表哥看齐。姑姑四下里看了看房间:“这房子怪大的,你一个住会不会太空荡了?”谢遥点头:“是,我也觉得有点浪费,这边租金好像也不便宜。”姑姑摇摇头:“你爸妈都是典型的知识分子,平时都懒得算计这些钱什么的,不像我们,钱都是一点点省出来的。”谢遥“嗯”了一声,心说房子虽然浪费,但其实住着还比较自在。他去一趟颜洲家再回来,能明显感觉到颜洲那儿比较挤。对了,他可以让颜洲住过来啊……虽然离学校远了些。既省钱,还能监督颜洲学习,以后他的伙食也能有保障,简直是一石一群鸟。姑姑最后道:“那我们就先走了,知道你学习忙,就不打扰你学习了。一个人要是遇到什么困难就给姑姑打电话,千万别不好意思啊……”第二天,老杨牺牲了自己的一节早读课,开始分发新校服。一人两套夏装,两套秋装。所谓秋装,其实只有单单的一层外套,冬天里头正常穿羽绒服,外面套一件外套就算是穿了校服了。谢遥拆开包装,瞅了一眼,随口跟颜洲道:“唉……有点可惜,发了两件外套,让我失去了蹭同桌外套的福利。”颜洲挑眉:“没事,你还可以穿……”他后面的话没说出声,但口型谢遥识别出来了——“男朋友的”。可不嘛,他现在这一身都是借的男朋友的,就差一双鞋子了。明明他比男朋友更有钱,这回儿活得像个泼皮无赖、爱占小便宜的人。啧,谁让路边的野花更香呢。谢遥趁前面老杨忙活着发衣服,手从桌肚底下伸过去,偷偷挠了挠颜洲的腰。颜洲反应很快,一把抓住谢遥的手,紧紧捏着他的手腕。边上突然响起敲窗户的声音,两人齐齐地抬头看去,只见到徐奋进一张逼近的凶狠的脸,以及他手上抓着的跟老杨同款的玻璃杯,里面泡着菊花枸杞养生茶。两人赶紧都把手撒开。徐奋进皱眉:“大早上拉拉扯扯干嘛呢?我在外面看你们好久了!”谢遥跟颜洲一愣,心说:这话他们没法接。于是都讪讪地把手放回桌子上,一个人假惺惺地看着校服,另一个人假惺惺地摸出本书来。等徐奋进走了,颜洲才幽幽地提醒谢遥:“书拿反了。”谢遥“害”了一声,“这不是太心虚了么。”老杨:“大家这两天回去把校服洗洗干净,周三下午我们全体高二学生在礼堂前列好队,然后学校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