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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手还是湿漉漉的,顺着手背不断向下滴落清水。于歌找回心跳直起身,“行之想吃冰淇淋。”“我们家没有冰淇淋。”女子直白而咄咄逼人,语气泛冷。于歌眯起眼,先是随意瞥了眼沙发上的洛行之,那人依旧垂首缄默不语,显然不会出声说一句话,而面前这人…个子矮,从下至上的注视让她瞳仁被眼皮遮了一半,显得人更加敏感尖锐。冰箱里藏了东西。于歌不是冲动的人,直指真相的东西也不会轻易藏在家用冰箱中,现在撕破脸皮质问等于打草惊蛇。他心绪万千,女子更是心怀鬼胎,两人皆一言不发,沉默带着火药的味道。就在一触即发的时候,楼下传来一声嘹亮的嗓子。“于哥!”红毛像是赛前鼓劲般在楼梯口大声呼喊,随后就三步并两步直接冲上楼梯。他这两天和网络电视学了太极,打算和于歌对上两招。事务所没找到人,他火烧屁股一样在门口乱转,“于歌你人呢?茅坑?!”那边火急火燎地找人,这边几乎凝为实体的紧张气氛被打破,于歌重新挂上笑容,“有人找我,我下次再来拜访。”换回运动鞋,于歌深深看了眼洛行之,头也不回地离开。独留屋内沉默的两人。红毛见到于歌下来眼睛倏地一亮,冲上去谄媚道:“吃什么了,今天怎么又帅了。”“还没吃,陪我吃点河粉。”红毛屁颠跟上,见了人心情大好,在对方提出要去新区一个工厂调查的时候忙不迭举手参与。根据许燕燕父亲提供的信息,于歌找到位处新区的食品加工厂,许燕燕在更名前就在此参与流水线工作。忍痛使了钞能力,于歌才通过车间主管联系上一位和许燕燕同一时间进入工厂的员工。那是位腰圆腿壮的中年妇女,刚下班饥肠辘辘却十分和蔼,对于许燕燕的死亡也表示遗憾。她的普通话不是太标准,尽全力将许燕燕从记忆中扒出来,“对,他挺瘦的一小伙子,做事认真踏实。”“后来谈恋爱就从工厂出去了,那时候多的是没签劳动合同干一天走一天的人,我们也没在意。我这还有张合照。”妇女一拍脑袋,从口袋掏出有些老旧的智能机。看的出来不常用,照片库随意翻了两下就找出几年前的照片。于歌探身看过去,一整个车间的员工换下工作服,沐浴暖色的夕阳站在工厂前的台阶上。许燕燕就站在中间,脸部线条天生柔和,身着简单的格子衬衫,能分辨出是一位男性。于歌两指在屏幕上划了两下,将画面转到工厂大门。“还有个人没拍进去。是许燕燕恋爱对象,女生,对吗?”半开的玻璃门映出一只未出现在画面中的胳膊,而许燕燕浅笑地望着那个方向。“对,他们两个一块离开的工厂,还总发些照片。”“那jiejie,两年前许燕燕空间发的照片都下载发给我,好不好?”妇女被这声jiejie叫的心花怒放,干脆地应下。这一项也带着赌的成分,赌许燕燕在空间发的是原图。万幸的是接收照片后,于歌的手机能显示每一张照片拍摄的时间地点。许燕燕离开工厂后就与家里失去联系,随后去郊区书店打工,这之间八个月时间许燕燕的行程是模糊的。妇女离开后,于歌背靠墙蹲下,膝上放置着笔记本,开始记录许燕燕那段时间的足迹。红毛咂舌,“什么原理?”“照片内嵌exif元数据。”确实如妇女所说,许燕燕这八个月每周发一次动态,背景有游乐场、古镇之类,像是情侣游玩,但令人生疑的是没有一次离开了清潭市。“看这两张照片。”红毛不解,“有什么特别的吗?”“第一次发的照片是女友视角,女友将球丢过去的时候,许燕燕条件反射用了右手,他是右撇子。”“而这一张。”照片上是一页情书,看上去是普通秀恩爱。“嘎?”“…左手写字时,手或多或少会将字迹蹭开。”“而且后来的文字都以许燕燕口气编写,画面却再也没有他。”红毛腿一软,试探性地问道:“他被关起来了?”“消失前和家里发了条再不联系的短信,八个月坚持不懈掩饰一般地PO照片,或许真的是这样。”与先前的猜测相符。于歌整理了许燕燕死前在菜场的消费记录,时间无一例外都比以前晚了一些。在菜场到家这段短短的距离,如果按照平日的节奏回家,她会碰上不想见到的人。她在躲人。结合许燕燕女装隐藏身份躲在郊区的行为,极有可能两年前将他关起来,甚至“囚禁”的人回到了这里。一个几乎荒唐的猜测浮现,于歌猛地起身,吓得红毛一个激灵。于歌拨通于泽煜的电话,浑身血液沸腾地问:“哥,6.11那起恶性杀人事件,受害者是不是住在平阳区?”周先生的家在平阳区。对面一阵嘈杂,半晌于泽煜才带着警告意味回答:“你不要管那么多,好好的。”“这案子公安局都对外公开征集线索了,我顺藤摸瓜也能知道。”“哥。”于泽煜沉默半晌,最终沉沉地嗯了一声。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一叶、ERenk、小呀小二郎、君邪~第21章“哥不管你突发奇想还是什么,你给我…”于泽煜眉头紧锁。于歌沿着外墙的影子踱步,飞速在脑内罗列线索,直接打断于泽煜,“梧桐大道受害人体型瘦小,身高预计170CM以下。”“工资水平不高,与家里关系不好。感情经历丰富,一个多月前在外地交了女朋友并驱车带人回了清潭市。家里有一段时间没有居住痕迹,死者失踪前曾与前女友联系过。”“受害者手腕或许有镣铐、麻绳之类的擦伤。梧桐大道北侧待拆迁的大楼上有鲁米诺反应,那里是案发第一现场。”梧桐大道的案件闹的人心惶惶,于歌也分析过这件案子,但根据警方公布的信息只能云里雾里。如果犯罪者就是曾经囚禁许燕燕的人,思路就彻底清晰了。于歌喘了口气问:“哥,我说的对不对?”对面一阵可怕的沉默,于泽煜气的胸闷,挠了下毛刺头压低声音:“于歌,我再说一遍,你不要去揣摩这些东西。”警察在结案前避免向无关人员透露信息是必须的,但于泽煜却无法反驳这一通叙述。受害人最后出现在监控中是与一位女子离开小区,此后两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