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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越容易魔怔。”“不愧是你,老师。”*午后美甲店里的客人陆续多了起来。近几年群众点评引流的能力越来越强,不少原本默默无闻的店铺成了小年轻争先打卡的“网红店”。小美的美甲店说不上网红店,却也因为优惠团购多了不少生意。于歌阖眼,任由小美娴熟地在他脸上捣鼓,偶尔听话地睁眼看看镜中的自己,确认效果满意。“小美。”正在画内眼线,于歌一动不敢动,从殷红的唇缝挤出几个字,“怎么确认一个人喜不喜欢你?”这事儿于歌琢磨良久,要是所谓的网恋成功、女装攻略进度都是他一人一厢情愿,实际上对方压根没心动,那才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小美画的专注,慢吞吞刚想开口,身后正在照美甲光疗灯的小姑娘抢先回答,“看吃不吃醋。”她的同伴反驳,“吃醋可能是傻乎乎的占有欲作祟,还是看对你会不会有那个的想法吧?”“占有欲不正是走心了?走肾也太俗了。”“你看见你男神,是说射射我谢了,还是宝贝你是我的别看别人?”“哟,你又懂了。”抛出问题引的两个人掐起来的始作俑者点点头,觉得两边都有道理。打理好一切,于歌捏着小圆镜凑过去瞅瞅自己。眉峰被剃了一些,弯弯的深咖色眉毛掩在刘海下,大地色眼影配上根根分明的纤长睫毛,桃花眼眨眼时都带着盈盈秋水。“为什么这里的眼影加深呀?”于歌指尖点着下眼尾,颇为好奇。“眼睑下至,能让人显得无辜点,少女歌。”小美捂唇偷笑。于歌脑子里自然地想到严辞云,他近距离观察过对方的眼睛,渣男的下眼睑自然下垂,却与“无辜”丝毫搭不上边,总体狭长的眼眸显得人锋利无比。“哼。”抖顺深灰色短裙的褶皱,于歌长腿一跨,甩甩头发站起来。离开时还计上心来,在两位客人身边停下脚步,俯身柔着嗓子眨眼,“我好看吗?”短发的姑娘手搭在桌面,任由美甲师在她指甲上涂抹,扭头直勾勾盯着人从头到尾的端详。柔顺飘逸的披肩长发,宽松的运动外套下两条笔直白皙的长腿,整体深色的着装中线条清晰的腰部格外显眼惑人。干净剔透的嗓音从饱满的唇中溢出,说话时弯若皎月的双眼…“…射射。”短发姑娘喃喃回答。边上的女孩啪地弹了下她的额头,“你这嘴真是该装个门把!”于歌松了口气,对这副打扮算是有了些信心。离开室内的空调,两点多的阳光颇为毒辣。于歌贴着墙壁缓慢向前挪动,热的睁不开眼。一直走到小区门口,他才蔫了吧唧躲在树荫下,百无聊赖地蹲下观察蚂蚁。黑黝黝的蚂蚁顶着面包屑,疾步往回走,于歌视线黏在它背上,直到一辆熟悉的轿车映入眼帘。周围空气guntang,于歌猛地起身,在严辞云停好车,两条长腿落在地面时迫不及待招手喊道:“哥哥!”他热的半眯双眼,上下睫毛交叉在一块,导致视线模糊的厉害,远远就见到除去关上车门走来的严辞云,还有一人骤然顿住脚步,狐疑地回首。宽厚的肩膀,毛刺头…于歌吓得一个激灵,浑身的懒劲一瞬间退去。眼见于泽煜就要彻底看过来,干脆迈开腿慌忙喘吁吁地冲到渣男面前,毫不见外地将他胳膊掀起,就往人怀里躲起来。“哥哥,抱一抱。”生怕于泽煜察觉不对劲走过来询问,于歌缩起肩膀,埋下头就直白要求。感受托在后脑勺和腰后的手掌,于歌这才安心一些。两秒后又悄悄从严辞云的肩颈处抬起脑袋,见于泽煜和同伴停住脚步,时不时往这儿瞥两眼,吓得缩的更可怜。便衣警察顺着于泽煜的视线瞧过去,只见到一个肩膀宽阔,身形颀长的男人十分宠溺地搂着个高个子女生,他摸不着头脑,狐疑询问,“于队,你认识?”于泽煜拇指摩挲着腰带,感觉有些莫名其妙。那句哥哥,总让他有些熟悉感,以至于不假思索挂上笑意回头。“…认错了。”于泽煜捏了捏眉心,暗道最近太累了,总爱胡思乱想。“走吧。”“嗷。”小警察急忙快步跟上。严辞云垂眸浅浅地啄了下于歌的耳尖,带着哄的意味问,“小家伙,怎么了?”于歌一颤,熟悉的湿润吐息倾洒在耳廓,晒得guntang也是暖白的耳朵瞬间红了一圈。他试探地再次张望,确认于泽煜彻底离开才松了口气,“想你了,所以抱抱。”他容易腰软腿软,但嘴巴上嫖一嫖还是轻而易举的。“外边热。上车说,好不好?”温柔的吻又落在额角,触感顺着肌肤传递到每处神经末梢,于歌眼尾不禁闭上,心里又开始打退堂鼓。今天的任务太多,不仅要巧妙询问确认对方是不是渣男,更要确定严辞云到底喜不喜欢他。可…每次遇上穿上裙子的他,严辞云就温柔的厉害,总贴着耳朵柔情蜜意宝贝来宝贝去的。有点儿不知所措。“好…”心里打气,于歌再次睁眼,清澈似水的眼里多了些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冲劲。“乖。”严辞云松开手,宽大的掌心滑过对方的小臂,最终轻轻拢住对方的手,牵着于歌向轿车走去。刚平息的小心脏又开始敲鼓。车里的凉气让每个细胞都舒适地喟叹,于歌忍住将假发一把摔在地上的冲动,怼着出风口吹凉气。“别着凉了。”温热的掌心落在于歌的额头。于歌皱起鼻子,乘对方不注意挪动脑袋,想换个方向吹,可那只手就是阴魂不散地跟上,阻止肌肤与空调风的直接接触。这是关心,他还是分得清的。车外蝉鸣阵阵,车内空气清新。夏日的燥热被压下去一些,于歌保持着抵着严辞云掌心的动作,下定了决心直白问道:“有人和你表过白吗?”对方一愣,于歌漂亮的瞳仁滑过去,做出小心试探的模样,“有人…吻过你吗?”他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渣男…会怎么回答?躲在树荫里的蝉鸣愈发悠长,车内沉默氤氲,吞咽口水的响声都过于突兀。干燥的掌心卸去力道,虚虚沿着于歌的鼻梁滑下,最终点在殷红的唇上。严辞云解开安全带,倾身探去,再次单手撑在车门上,用有力的臂弯构造一个无法逃离的狭小空间。他垂下如同深潭的漆黑瞳仁,一向没有波澜的狭长双眼带着诱人沉沦的蛊惑,他不顾对方瑟缩颤抖的模样,凑近到鼻尖相抵,意味不明地问,“你呢?”“我可以吻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