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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她以为自己的腿要从膝盖的位置断成两节了。“还好有姜秘书给我垫屁股。”景宥拍了拍心口。姜笙言不知是哪里来的不要脸的勇气,两只手锁到景宥身前,说:“我的腿就这么被你砸断了,你打算怎么赔偿?”景宥十分果断地说道:“我没钱!”姜笙言唇角微勾,“那别起来了。”就当她失心疯吧。能这样抱几分钟,也是好的。景宥扭头,姜笙言的脸近在咫尺。两个人的呼吸同时放缓。姜笙言红唇微动,用尽全身力气才得以压制住吻上去的欲念。景宥的眉毛拐了两个弯,说:“姜秘书果然有怪癖,喜欢人家贴这么近说话。”景宥脑海里又浮现出应秘书凑到姜笙言旁边说话的情景,“不可以改一改吗?”语气中带着强烈的不满。姜笙言发出一声叹息,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这回慢点起。”她对景宥说。姜笙言怀疑,她就是真亲小宥一下,小宥也不见的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景宥起来之前,又将脸贴到姜笙言面前,嘱咐道:“以后不要这么跟别人说话了,会对眼的。”姜笙言气恼地闭上眼睛,吼出一句:“快起来!”景宥:“刚刚还让我慢一点的。”姜笙言把景宥从身上推开,冷笑道:“老板不知道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吗?”景宥怕怕地垂下眼皮,“现在知道了。”姜秘书变脸比打雷还可怕。-景家花园。“太太,有一个从什么普罗达小岛上寄来的国际包裹。”黄姨道。景珍珠修剪枝叶的手顿了顿,淡淡道:“扔了吧。”第51章进击的总裁黄姨道:“太太,你就别逞强了,每次我扔了你不都给偷偷捡回来?”景珍珠手一抖,剪刀偏了方向,面前的盆栽被剪出一个大豁口。她把剪子往地上一扔,看着黄姨嗔道:“赔我的树!”黄姨:“我还好多事要忙呢,东西放卧室了啊!”说完,转身就走。景珍珠洗了手回到房间,桌上多了一幅画。画幅不大,一个中等电脑屏的大小。画的作者是游浅——那个备受上流社会追捧的神秘画家。其他人对待游浅的画都极其宝贝,恨不能做里三层外三层的保护层,由专人保管护送,怎么都不可能随便装一下就用快递寄给给别人。下周是景珍珠62岁生日,赶在这个时间送来,是寿礼。景珍珠拿起来看了一眼,就随手丢进柜子里。她手扶着柜门,眼里怨气十足,自言自语道:“连自己女儿都不要,还假惺惺地给我这个老太太寄东西做什么?”世人只知游浅是一个天才画家,却不知她二十多年前也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做着一份普通的工作,还有一个家庭。在二十多年前不太普通的是,她的伴侣同样是女人,她们通过医学干预生下了一个女儿。那个年代,这样的事并不多见。而这个享负盛名的画家,曾经是景珍珠最信任的秘书。那样一个睿智冷静的人,为了梦想,说走就走。说她“抛妻弃子”都不为过。每当想到自己唯一的女儿当初是如何追逐游浅的脚步,如何不顾一切,景珍珠就气得浑身发抖。她捂住心脏,慢慢坐到椅子上,闭上眼睛做了几个深呼吸。幸好,两个人相继离开的时候,景宥还不到一岁。景珍珠宁可骗孙女她父母死了,也不愿让她知道自己有两个这样不负责任的mama。可是景宥的眼睛像极了那个女人,以至于景珍珠每每看到孙女,便会想起——双宿双飞的两个人不知在世界哪一处过得潇洒自在呢。-书桌上,台灯发出暖黄色的灯光。景宥趴在桌上,下巴枕着手背,视线落点是一只黑黢黢的小鼹鼠。那时候,游浅偶尔会抱着景宥,给她讲电视上的一部动画片,虽然次数不多,但不足一岁的景宥还是记住了那部动画片的主人公——一只小鼹鼠。景宥发了会儿呆,把面前的小鼹鼠放回原来的位置,起身去洗澡。这只小鼹鼠是姜笙言前阵子送的。也只有姜笙言把景宥喜欢小鼹鼠这件事放在心上,只要在哪里看见了,就会带回来送给她。-农历八月初九。景老太太的生日宴会在水天山庄举办。水天山庄位于晏城向西五十公里的青柏山上。每到下雨天,青柏山顶被云雾笼罩,都像极了神话故事里的九重天。景珍珠其实更中意富有年轻人气息的场所,她可不承认自己是什么老太太。但过寿本来就是过给别人看的,宾客们喜欢才最重要。以她的身份,生日的意义不单单是长了一岁。宴请了哪些宾客、如何安排座次、宾客们又送什么贺礼,都是有讲究的。山庄入口有两根通天石柱,恢弘大气。一个巨大的石刻牌匾将两根石柱连接起来,牌匾上刻着“水天山庄”四个大字。天上飘着小雨,山上浮起一层雾气。初见这番场景,恐怕会以为自己穿越到了一个武侠世界。想要到达宴席主厅,要先穿过一条悠长笔直的木廊,木廊坐落于湖面之上,雨点落在青翠的湖水里,砸出细小的涟漪。烟波浩渺,仿若蓬莱仙境。宴席厅里,正装出席一众人间,景珍珠最为显眼。她身着正红色中式服装,袖口和领口都有金色绣线绘制的祥瑞图案,图案的样子经过简化,将传统工艺和现代审美结合起来,华贵大气又不乏时尚感。在国人观念里,八和九都有吉祥的寓意,景珍珠的诞辰里这两个数字都占了,进来的宾客纷纷以此为契,祝老太太福禄如东海,长寿如松柏。景珍珠作为今天的主人公,没有定定坐着等着人来恭贺,而是时不时走动走动,跟入场宾客寒暄一番。就好像这不是什么寿宴,只是一个老朋友之间其乐融融的聚会。这时,一个挺着大肚腩的中年男人跨进门槛。这个人脸上反着油光,又长着一对招风耳,像极了拜神上供的猪头。大猪头在厅里扫视一圈之后,向景珍珠走过来。“景董,好久不见。”大猪头点头哈腰的,态度很是殷勤。景珍珠挂着笑回应道:“欢迎欢迎。”大猪头没有立刻去自己的位置上就座,而是邀功似的对景珍珠说:“景董,自从接到您的邀请函,我就想着一定要搜罗个好贺礼给您祝寿。这不,前阵子好不容易拍到了一幅大红人的画,希望您能喜欢。”景珍珠笑着点点头,“韩总有心了。”大猪头还没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