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翘,再遮掩不住。慕容气鼓鼓地盯着楚行云看。“咳,那个,慕容兄,不是,那个,我……”楚行云一面支吾,一面背过手去,要捏死谢小魂。谢流水早蹦得远远了,慕容斜眼看着楚行云,最后道:“算了,我改日再找那个姓顾的算账,唉,我闹出这事,我娘非剥了我的皮不可。”楚行云心中有愧:“慕容兄要是有困难,这五百两我可以先……”“不必不必,我慕容家别的没有,就是钱多,虽然我娘管我严,我身上是没几个子儿的,以前欠你的酒钱只能改日再还了。”楚行云如今也是不差钱的人,自然不会计较,慕容朝他一抱拳,道:“今年恐怕不能去斗花会看你斗轻功了,我回屋收拾一番,就此回家挨骂了。”楚行云笑一笑,又同他说了一番话,才依依辞别,各走东西。待慕容走后,楚行云一把揪住谢捣蛋:“你以后给我安分点。”“喔。”谢捣蛋窝在他怀里,乖巧地应了一声。楚行云心知谢流水是知错就改、屡教屡犯,可伸手不打笑脸人,只得将他松开,自己朝前走去。一人一魂穿过一条小巷,几枝新碧绦从墙里探出脑袋,光落在绿茸茸的小芽上。谢流水双手交叉,枕在脑后,优哉游哉地跟在楚行云后头,忽然,他看到行云踉跄了一下。“你怎么了?”谢流水扶住他。楚行云只觉整个人昏昏沉沉,顾雪堂叫他喝的那一杯酒,怕是加料了。他靠在谢流水身上,靠了一会儿,发觉自己只是有些晕,好像没有别的症状,若要在酒里动手脚,没必要动这么浅的。谢流水伸手,戳了戳靠在自己肩膀上的云,楚行云别过脸,不爱理,他不想自己跟软骨病一样赖在别人身上,于是一手搭着谢流水的肩,一手撑着他的胸膛,想要站起来……结果身子又软下去,谢流水自然伸手继续扶着他,楚行云毫不气馁,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他就奇了怪了,明明神志清明、四肢健全,怎么竟会自己站不起来?其实,站不起来,就这么靠着谢流水也不算难受,这家伙没有实体,冰凉阴虚,像靠着一个小冰块一样,有时天气热,还挺舒服的。但对于谢流水来说,可就不舒服了,楚行云身上的每一寸,都太真实清晰。楚行云微微喘气,正要尝试第七次站起来……“你别动。”谢流水突然出声,止住他。“怎么了?”“楚侠客,我有一件事不知当讲不……”“不当讲。”“好,那我就讲了,你知道,世间万物,我只能碰到你吧?”“……嗯。”“嗯,所以,我是碰不到你衣服的。”楚行云顿时浑身一僵,立马要推开谢流水,谢小魂一把搂住他,楚行云还待挣扎,突然听他道:“你再这样呆在我怀里蹭来蹭去,我可要闹火灾了,你别动,反正你也站不起来。”楚行云没办法,只好靠着他,谢流水半抱半扶着楚行云走,还没走出这条小巷,就见楚行云闭着眼,似是睡着了。谢流水轻轻晃了晃他,楚行云皱了皱眉,不醒来。谁家的花木高过了墙,明媚的光里,疏影横斜,落在楚行云白玉一样的脸上、脖子上。谢流水停下来,看着怀中人,看了一时、半晌、好一会儿……最后低下头,轻轻地落了一吻。嗯,反正……应该不会被发现。谢流水架着楚行云往前走,又走了半条小巷,忽然,怀中人醒过来,谢流水看他似乎能自己站起来了,于是将他扶正。楚行云站好,接着笑了一下,身子一歪,整个人又倒进谢流水的怀抱。谢流水吓了一跳,赶紧捏了捏行云的脸:“嘿,醒一醒!醒一醒!”楚行云偏头,靠在谢流水的肩头,双眼迷离,神色欢喜,他伸手去撩谢小魂的一束长发,怔怔地看三千发丝从指间划过,像世间最好的丝绸,像十年前那个人的发……谢流水看着怀中人奇怪的举动,忽然明白了,顾雪堂给楚行云喝的酒没有问题,是慕容最开始就倒错了酒,他把嘻嘻酒当荔枝酒拿给了顾雪堂,结果被行云误喝,嘻嘻酒能让人看见情有独钟之人,所以、所以楚行云现在眼前看到的,应该是……谢小魂低头,看到楚行云乖顺地窝在自己怀里,难怪、难怪……楚行云抬起头,怔怔地望着谢流水,接着微微一笑。光落在他的额头、鼻梁、嘴唇上,谢流水看得心头狂跳,只感觉楚行云温热的呼吸一点点靠近自己,最后行云附耳轻问:“你是不是觉得你吻技很好啊?”谢流水顿时耳畔轰鸣,他伸手,想拍醒楚行云,可是莫名其妙地,那只手又安安分分地放下了。楚行云一手捏住谢流水的后脖颈,一手捏住他的下颌骨,猛地贴上来,下一瞬,狠狠吻住他。攻城掠池、狂风暴雨,谢流水微张着嘴,只觉天旋地转……楚行云的吻技……太他娘的好了!简直是出神入化、已臻化境,时轻时重时缓时急,谢流水初时还能回吻一二,过了一会儿只有瞎扑腾的份了,完全跟不上那节奏,最后被吻得七荤八素,全身都要化掉了。一吻终毕,楚行云缓缓放开谢流水,谢小魂两腿一软,直接跪到地上捧着喉咙喘气:“敢……敢情我以前……都是关公门前耍大刀啊?”楚行云歪着头,笑回:“才知道?”谢流水大口喘气,以前自己偷亲窃吻时,楚行云都没有回吻,今朝方知吻神在身边。楚行云意犹未尽,又走过来,把谢流水抓起来——“等等等等,楚行云……唔!”第三十八回无敌贱1第三十八回无敌贱曾是少年黄粱梦,化作一肚坏水来。楚行云觉得自己搂住了一个人。他同他唇齿纠缠,离得好近好近,可他睁大眼,就是看不清楚。入目的景致好生奇怪,一半是春日明媚,一半是白月浮空,两相交叠,醉亦非醉,似蒙了一层渺渺雾,叫他看不清眼前人,一会儿这人是身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