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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一样,不约而同地忘记了彼此的存在。周泽霖又录了两次节目,与陶雯的绯闻热度没有消散,反而随着节目的推进水花更大了,这都要归功于周泽霖演得愈发用心了。金哥对目前的结果相当满意,毕竟找上门的广告约越来越多,品牌也上升了几个档次。庄屹的生活恢复到了没和周泽霖搞到一起时的状态,除了工作,就是工作。他也挺享受的,没有人打扰,专属一个人的自在和惬意。工作之外,联系最为紧密的还是窦勋,也只有这位老友,可以叫得动提前进入冬眠期的庄屹了。窦勋约庄屹出来喝酒,说是好久没出来聚了,庄屹窝在沙发上看一本新出的悬疑,正看到关键处,找了借口推辞。“你丫现在走什么神秘路线啊,这么难约?别废话赶紧出来,老叶和黄哥都等着呢,我的面子可以不给,他们你总得赏个脸吧?”庄屹合上书,“啊?老叶和黄哥怎么过来了?”“来出差,正好参加一个峰会,这不联系上我,快出来喝一杯。”“那行,我大概半小时后到。”庄屹应允了,老叶和黄哥是他们的大学同学,虽然毕业后去了不同的城市联系不多,可逢年过节也都会电话问候一句。去别市出差,或者他们来该市公办,条件允许,也都会约出来见一见,回忆一下往昔的青春岁月。不过都是老男人了,大多数时候也只是喝酒打牙祭,说说荤话,庄屹赶到的时候,三个男人已经喝开了,一上来,就让他先自罚三杯。空腹三杯白酒下肚,庄屹脸已经有些烧了,他的酒量有,普通水平,平时应酬会想办法兑点水,或者狸猫换太子,可是面对知根知底的老朋友,他觉得还是该真诚一点。桌上的菜大部分时候都是摆设,你敬我,我敬你,完全停不下来。窦勋开始是灌酒最狠的一个,有点故意使坏的意思,后来发现庄屹真喝得有些迷糊就慌了神。而这个时候,庄屹已经反过来灌其他人酒了,全没了平日衣冠楚楚,敲着桌面大喊:“干!”老叶和黄哥连连求饶,说明天还要赶飞机,真不能喝了,下次,下次一定不醉不休!窦勋见形势不对也拦着,让老叶和黄哥先溜,他先稳住庄屹。庄屹闭着眼睛又吹了一瓶啤酒,打了个响嗝,大着舌头问:“人……人呢?跑哪儿去了?接、接着喝!”窦勋喊来服务员结账,抢走庄屹手里紧紧攥住的空瓶,“还喝!你喝多了知道不?”“没、没多!”庄屹喷出的酒气都能把人熏醉,他脱下熟男温文尔雅的外套,此时像个撒地打滚的无赖。“哼,还没多,明天我就让你后悔!”窦勋掏出手机,把庄屹这副醉鬼的样子拍了下来,打算以此要挟一顿饭。庄屹干呕了一下,见闪光灯好奇,也去摸身上的手机。窦勋本想送庄屹回去,可他自己也微醉,根本没法开车,遂打电话找了代驾。等他挂完电话,发现庄屹居然也趴在桌上,正和人通话,虽然口齿不清,可表达的意思还挺明确。“我……我在喝酒,你来,来接我。”“嗯……吃的龙虾大闸蟹,好吃,枣林路那家,对。”“好,我……等你。”等庄屹头磕在桌上枕着手机不说话了,窦勋才推推他,问:“跟谁打电话呢?有人来接你?”“对……我,等人来接。”庄屹撇撇嘴,似是要就着这个姿势入睡。事已至此,窦勋也没法阻止,只能把趴着的庄屹揽到他肩上,尽量让人睡得舒服点。庄屹脸上脖子和耳根都是红的,鼻翼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睫毛落在光影里投下一把小刷子。窦勋就那么静静地看着这张被时光染上年纪的脸,不出色,却足够让他心动,只有这时候他才可以肆无忌惮。怎么会看不够呢?好像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窦勋目不转睛地望着肩侧的人。刘海耷拉下来遮住了眉心,他伸手轻轻捋过,正控制不住地图谋在额前留下一吻,推门的响动把他的魂招了回来,他迅速抽回手,望向门口。包厢外,气喘吁吁的男人摘下鸭舌帽,撸了撸头发,而后大步走过来,不容分说地从腋下架起庄屹,轻巧地搭到自己肩上,揽着腰往门外走。窦勋明显愣住了,等人都快走到门口,他才想起来去追,靠,谁啊?!堵在门口,他一脸嚣张地问:“你谁啊?怎么抢人呐?”看清鸭舌帽底下的脸,好像有点眼熟,对了!那个大半个月前在健身馆碰过,长得非常惹眼的小明星,只是还没等他继续兴师问罪,已经感觉膝盖一痛,直接跪到了地上。“别拦着我。”周泽霖一脚把窦勋撂倒,阴沉沉地说。窦勋莫名其妙,“靠,你他妈找死啊!”除了谩骂,等他扶着墙爬起来时,那俩人已经下了电梯。庄屹喝多了,醉了酒的人体重似乎翻倍,周泽霖进到电梯里已感觉热出了汗,他低头看着不省人事垂着脑袋的庄屹,心里不知是庆幸还是恼怒。还好接到电话的当下他在本市,如果没有及时赶到……那窦勋果然不安好心,他伸手在庄屹红扑扑的脸上拧了一下,暗忖:“让你喝!醉不死你!”庄屹扭着躲了一下,差点滚到地上,嘴里“嗯、嗯”的呓语。周泽霖把人往上托了托,哼,也只有喝多了,才敢联系他吧!不过能在喝多时,唯一想到联系的人是自己……这飙升的满足感,真叫人沉醉,连手上的重量也变得轻如羽毛。电梯门开了,他索性弯腰把庄屹抱在了怀里。第24章第24章庄屹睁开眼睛,嗓子眼里像是藏了座火山,脑壳则像是被人撬开过,那种既渴又头痛欲裂的感觉混杂在一起,好似台风过境一片狼藉。房间里光线不亮不暗,可也刺得他用被子又蒙住眼睛,缓了一会儿,才慢慢思考,他这是在哪?为什么会在这儿?还没理清楚,蒙住头的被子便一下被人掀开,周泽霖歪着脑袋俯视着他,脸上挂着叫人捉摸不透的暧昧的笑。“怎……怎么是你啊?”估计因为才睡醒,庄屹问时煽动着睫毛,看着就有种不合年纪的懵懂感,别有一番风情。“不行吗?”周泽霖的眼睛从上到下如激光扫射,刚才被子拉开得有点猛,露出男人白得透光的胸膛,那肩窝锁骨上臂的线条一眼就能看出平时的勤加锻炼,这是个自律的男人。“我怎么会在你这儿?”庄屹用力思考起造成现在局面的种种可能性,他就记得昨晚和朋友一起喝酒,喝得有点多,可后来就想不太起来了……按道理他们好久互不联络,他都潜意识认为两人是断了。“这要问你自己了,为什么喝醉酒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