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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小日子过得愈发美满,再看黎大宽那里却是十分的一言难尽。前些日子钱氏生了场怪病,也不知怎的竟是连下地都费劲,白日里全靠黎笛在家伺候着。可黎笛那个半大丫头从小也是懒惰惯了,又拿自己当了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那能把钱氏照顾的好了才怪。等到了晚上黎大宽回去,还得收拾白天黎笛剩下的一堆烂摊子,没多久他这身子也跟得了场病似的。孔震雄觉得不是自己幸灾乐祸,但他也是真想过幸亏黎笙先嫁了过来,要不然以黎家此时的状况,还有钱氏那人性,受苦受累,受委屈的还得是黎笙。见黎笙光顾着给铜锅里添rou,自己碗里却是只有两片菜叶子,孔震雄心疼的赶紧给黎笙夹了一筷子rou,手又在桌下轻轻的拍了两下黎笙的大腿。这下惹得黎笙更觉得鼻头发酸,他面上都努力装的自然了,也真是什么也瞒不过孔震雄,又想这种心意相通的感觉特别能抚慰他的心。黎笙低头夹rou吃,可rou刚进嘴里他的喉咙口就涌上了一股恶心感,黎笙捂住嘴,勉强嚼了两下把rou吞咽进肚。之后就挑着些青菜豆腐吃,一时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的还吃不下rou了。酒足饭饱,黎大宽抬手一抹嘴,挺着肚子站起来,满脸餍足的对黎笙说道:“可是吃饱了,爹这就回去呀。”只是一想到回去后家里那个乱,他这腿就迈不开步子了。黎笙给黎大宽拿过外袍,趁他穿衣服的时候,又去灶房里拿来了一早就给黎大宽准备好的吃食。黎大宽接过黎笙递来的沉甸甸的食盒,心里怎么不涌上一股愧疚感,想黎笙从小就没了亲娘,他为了有人能照顾黎笙才续弦了钱氏,怎想得到后来钱氏竟是那副嘴脸,害得黎笙从前在家里吃了那么些的苦头。“外面冷,快回去吧。”黎大宽走到门口回身对黎笙和孔震雄说道。此时看着他们这等般配,黎笙又是日子过得和顺,黎大宽心说也算是钱氏歪打正着做了件好事儿。“对了,我还给您做的棉鞋忘拿了。”黎笙说着就要往回走,孔震雄拦住他说道:“我去拿吧。”“嗯,在床头那的柜子里。”黎笙对着孔震雄说道。看着孔震雄走远,黎大宽迟疑了一下后,悄声问黎笙:“那个,你这身子……”说着眼睛又瞅了眼黎笙的肚子。黎笙面上染了一层薄红,立时就明白了他爹的意思,他摇摇头也没好意思答话。黎大宽心中了然,不无担忧的说道:“老孔家单传到了这一辈,可得给人传下去呀。”黎笙低低的“嗯”了一声,说来也是凑巧,他最近这几日也琢磨过这件事儿,就怕他这身子不争气,无法给孔震雄生个一儿半女的。黎大宽见黎笙露出了愁绪,赶紧又宽慰道:“没事儿,不急,咱们往后再看,实在不行爹去给你找点儿偏方来,爹听说有管用的呢。”这话听的黎笙心里一动,正要再问黎大宽时,就听孔震雄走了过来,这下爷俩赶忙都闭了嘴。等到送走黎大宽后,黎笙怀里抱着个汤婆子,坐在床头依偎进孔震雄的怀里。最近他有些嗜睡,也不知是不是天冷的缘故,到了晚间他早早的就想钻进暖被窝里,身子也是愈发的怠惰。孔震雄将脸轻靠在黎笙的头顶,一手揽着黎笙的身子,一手勾起黎笙的几缕发丝在指尖缠绕着。原以为黎笙是因为黎家的事情而心生烦忧,要不是他那会儿正听见黎大宽说的那句话,还真不知道黎笙这是怕不能给他们孔家留后呢。孔震雄不知道怎么去开解黎笙,但他想让黎笙知道,他这后半辈子唯有黎笙才是最重要的。“儿女的事情不必担忧,我只要你就够了。”黎笙正是舒舒服服,迷迷糊糊的快睡着之际,就听头顶孔震雄用低沉的嗓音说的郑重,惊的他一下就睁大了眼睛,困意消散全无。“你听见爹说的了?那不如就……”黎笙仰头问孔震雄,却是被孔震雄打断道:“不行,伤了身子怎么办?”瞬间黎笙的眼里就浮上了一层水雾,他委屈道:“你家就你一个了,我想着给你传宗接代都不行吗?”孔震雄被黎笙惹得心里又软又疼,他用手背蹭上黎笙的脸颊,柔声说道:“行,那咱们就生儿子。”“哪能说生就生呢?这,这都多少次了,也没见我的肚子有什么动静。”黎笙说着不禁赧然低头,想他们有一阵子都快赶上夜夜亲密缠绵了。孔震雄笑了笑,用手指抬起黎笙的下巴,逗弄他道:“要不今晚再试试?那书上不是说要用枕头垫到……”黎笙赶忙捂住孔震雄的嘴巴,不让他再继续说下去,那图册上的姿势千奇百怪,可是让孔震雄发觉了情趣所在。“我今儿个身子乏的很呢,不依着你胡来。”黎笙说罢就扭身钻进了被窝里。孔震雄俯身亲了亲黎笙通红的耳根,白日里因着黎大宽要过来,黎笙可是忙活着准备了不少的吃食,想来也是真累了。又给黎笙掖了掖被子边,孔震雄在他的耳边低声道:“睡吧。”说着又轻拍上了黎笙的后背。没多大一会儿的功夫,在孔震雄轻柔的哄睡下,黎笙就香甜的睡着了。孔震雄没忍住在黎笙的额头上轻轻的落下一吻,心里头满满的都是对黎笙的炽热爱意,比起将来能不能有儿有女,他真的更在意的永远都是黎笙。这边一室温馨,而另一边刚从这里回去的黎大宽却是感觉像被当头打了一棒。他看看眼前哭哭啼啼的黎笛,又看看桌上的一块儿摔成两半的银锭子,腿脚瘫软的险些没坐到了地上,想他可算是知道钱氏这怪病是从哪里来的了。正文福分“你再说一遍,这银子你是从哪拿的?”黎大宽坐到桌边问黎笛。黎笛吸了吸鼻子,见黎大宽面色紧绷,说话声音还打颤,她不由得心里更害怕了,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不就是在我娘的枕头底下”。闻言,黎大宽觉得眼前发黑了一瞬,他闭着眼缓了缓劲儿后,又赶紧起身走到卧房门口,推开一点儿门缝儿往里看,见钱氏正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