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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折,一叠奏折都看完了,外面还悄无声息的没有任何动静,那太子殿下还真的沉得住气。“啪!”奏折被扔到一边,沈燕然姿态慵懒道:“他现在滋味如何?”刚过来第一天,原本娇生惯养的,现在忽然落差那么大,应该是觉得自己被羞辱了,一哭二闹三上吊了吧?旁边总管,沉默半响,老实道:“殿下晚上传膳,膳房送了几碗糕点过去,谁知道殿下很是高兴,不但没有生气还全吃完了,现在早已经睡下了。”早已经睡下了。沈燕然的笑容逐渐消失在脸上。第45章陛下遭到嫌弃简池这一觉睡的非常不好,这个地方不知道为什么,蚊虫特别多,一晚上光是咬他就能给人咬醒很多次,而且越来越热。他翻身坐起来,干脆不睡了。外面守夜的小侍从玉溪听到动静在门口喊:“殿下?”“嗯。”简池看了眼门口,好奇:“你在门口干什么,不困吗?”玉溪揉了揉眼睛,推开门走进来:“奴婢不困,您可是需要什么吗,还是难受了?”简池沉默半响:“外面没虫吗?”玉溪一愣,然后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殿下,都是我不好,您睡吧,我给您扇风!”“……”扇风你就扇风,你扇自己做什么?简池沉默半响:“不必了,我去外面睡。”比起屋子里面的闷热,外面果然就凉爽多了,至少还有风,屋里闷不透风的,简直想要闷死人。就是蚊虫有点多。简池拍了拍胳膊上的一直蚊子:“有驱蚊的东西吗?”玉溪劝阻他:“万万不可啊殿下,您千金之躯怎么能睡在外面呢,奴婢给您扇风吧!”简池被他吵的脑阔疼:“闭嘴。”玉溪沉默了。简池从他手里拿过把扇子,环顾了这个院子一圈,找到个上房顶的楼梯,把睡袍一提就往上爬。后面的玉溪又道:“不得体啊殿下……”简池说:“这里就你我二人,不得体誰能知道,还是你想我热死在屋里吗?”玉溪又要哭了。他们殿下哪里受过这种苦呢,大夏天的冰块从来不会缺了太子的,锦衣玉食培养出来的玉人儿怎么嫁过来要受这种罪,娘娘要是知道了,怕是要哭晕过去的。这会儿子功夫,简池已经爬到房顶了。月亮高高挂在天上,四周围草虫声音入耳,房顶有个平台区,刚好够躺一个人,最重要的是这里高,风吹的更凉快了,巴适的很。“系统,给换点驱虫的。”系统沉默半响:“宿主,你怕不是昏了头吗,你还欠我钱没还清呢?”简池又拍死一个蚊子,淡声:“欠一点也是欠,多欠一点也是欠,有什么区别吗?”“……”您不觉得您越来越像你老攻一样无耻了吗?虽然是这么想,但是系统还是给他赊了一瓶特效驱虫药,一瓶更持久,可保证一夜好眠。简池用完后效果极佳,这次是真的一觉好眠。……“陛下到!”有太监的声音在外面传来,声音有些尖细,听起来不算很舒服,整个长安宫里面精神沸腾。侍女内外行礼:“参见陛下。”沈燕然大摇大摆的走进来,进了主殿后目光一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太子殿下好大的面子,孤来了也不出来接驾,怎么,是脚扭了一下扭成残废了吗?”玉溪听到了点动静,从后面连滚带爬过来:“参见陛下。”沈燕然冷冷看他一眼:“太子殿下呢?”“殿下……”玉溪眼神飘忽,四处乱瞟,典型的心虚表现。沈燕然的脸色难看至极,他咬牙切齿:“又跑了?”“……”玉溪疯狂摇头:“不是的陛下,殿下只是还没睡醒而已。”沈燕然压根不信,直接跨步进到了主卧室,掀开床帘子,果然里面空无一人,一瞬间,他的身上裹满了戾气。“将这个奴隶拖下去。”后面的侍卫上前就要拽玉溪,场面正热闹时,从楼顶的楼梯上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在闹什么?”所有人动作一顿。沈燕然挑眉一看过去,呼吸差点都停了,站在楼梯上的人就披了一件锦衣,单薄的仿佛一阵强风过来衣服就吹掉了一般,乌黑青丝披散在身后,衣着松垮,形状好看的锁骨若隐若现,简池一张清淡的小脸还带着点困意,漫不经心的下楼。只是眨眼间,原本站在原地的沈燕然就不在了,几个瞬间,简池简直感觉就像是一阵风一般,面前就多了个人。一件袍子从天而降落在他的身上,带着股子沈燕然味。沈燕然站在他面前,挑眉:“我不知道大梁的国风竟是这般,才教育出了太子殿下这招摇撞市,水性杨花的性子?”“……”简池莫名其妙:“那你们这边是什么国风?”沈燕然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庞,冷笑一声:“守妇道的国风。”“为什么?”简池安静的看着他:“因为我没穿那么多衣服吗?”沈燕然差点被他气笑了。简池很诚实:“洗完澡不会穿,太热了。”沈燕然想过他会说出什么词来狡辩,但给他什么想象力都想象不出来简池会说出这个理由来。但沈燕然的关注点永远不到位,他冷目的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宫人:“他们都看见了?”简池沉默。沈燕然身姿挺拔,一身乌金的龙袍趁的他阴鹜冰凉,他拉着简池往下走,慢条斯理道:“长安宫所有宫人全部处死。”他的语调懒洋洋的,却让人感觉到彻骨凉:“但凡昨晚见过太子殿下,一个不留。”整个宫内呼啦啦跪了一片,四处传来声音:“陛下饶命啊。”“陛下求您绕了我们吧……”玉溪也被拖着往外走,他惶恐的看着简池,想要伸手拉住他:“殿下……”简池并不是一个特别同情心泛滥的人,对很多人的死也没什么想法,但他却无法看着一直伺候照顾自己的人就这么被处死,还是自己的姘头下的命令。简池伸手拉住了玉溪。他一动作,侍卫也不敢了,怕太子殿下的外套又掉下来,然后自己也跟着扑街,小命难保。沈燕然说:“你凑什么热闹?”简池把玉溪拉起来:“你要是不高兴,觉得我做错了,你可以罚我,跟他们没有关系。”沈燕然撩起眼皮看他:“没伺候好你就是他们的错。”简池淡淡的:“我觉得伺候的挺好的,他们是照顾我的,我觉得舒服就行了。”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