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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问赵妍。“mama,娘炮是什么意思?”荣屿小心翼翼地问。“娘炮?”赵妍指着他说,“你不好好读书问这个做什么?”“mama这次考试我是第一。”荣屿把试卷给赵妍看。赵妍关注的不是傲人的分数,而是少之又少的失误,“看看你,这道题为什么会丢分?下次不准再错!”荣屿低下头,害怕她的责备,“对不起,我下次不会再错了。”赵妍没说话,整理着荣屿需要做的试卷。试卷很难,荣屿还是要努力的做,因为不努力,不好好学习,不做个乖孩子,赵妍会斥责他,会嫌弃他。赵妍太骄傲了,不允许儿子偏离她为他设计的人生,如果有一丝一毫的差池,她可以不留情的弃置。十岁的荣屿已经开始害怕赵妍说出那句话。“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荣屿性格越来越内向,老师只喜欢他的成绩,不喜欢他的人。同学们因为他的年龄而疏远他,甚至会编无中生有的事作为话题,来贬低他。“荣屿帮个忙吧?”章强笑嘻嘻地对荣屿说。放学时间早过了,教室里只剩下荣屿和章强一伙人还没离开教室。荣屿上初中后,第一次被同学主动寻求帮助,“什么忙?”“以后下午放学多留半小时,帮我们写作业?”章强这时提的要求不算过分。荣屿每天帮他和几个跟班写作业。“帮个忙呗?”“什么忙?”“以后我们几个的值日帮我们做了呗?”荣屿觉得同学间互相帮助是个好事,没有拒绝。“帮个忙!”“什么忙?”“这封情书帮我给隔壁班的班花。”荣屿帮忙递了情书,被隔壁班的男生奚落。“哪里来的小meimei?xx是你家的meimei吗?”“隔壁班的,听说不男不女的!”荣屿捂住耳朵。“去!”“什么事?”“去给我买几包烟。”“……不能抽烟。”“叫你去你就去!”“不行的,这个不行。”章强动手打了荣屿,他很聪明,打的是衣服遮的地方。荣屿怕再挨打,满足了他的要求。赵妍和荣尧一样很忙,并不是所有时候都在,在的时候也只是督促他的功课。“mama……”荣屿捏着电话线,“我有事对你,”说。“给你的试卷写完没?”赵妍忽视了他这句话。“写完了。”“写完了我这次回来给你出新的,补习班有按时去?”“去了。”“这次考试成绩呢?”荣屿报了成绩。“怎么退步了!”赵妍说,“怎么回事,你有没有用心啊,考这么差!!!”荣屿瑟缩了,什么话都不敢说。“在这守着。”章强和狐朋狗友进厕所抽烟,荣屿站在门口把风。路过的男老师困惑地看了一眼荣屿,荣屿哀求他不要进去。男老师还是发现了章强一伙人在厕所抽烟,因为和当班主任的章强mama关系不错,没有声张交给了班主任处置。哪儿能有什么处置?挨打的是荣屿。几个比他高两个头的男生对他拳打脚踢,荣屿护住头,“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有什么用?”章强揪着荣屿的衣领。领口扯大了一圈,有个经常看成人杂志的早熟男生说:“扒光他的衣服,没准真的是个女的。”荣屿说到这里,苦涩笑道:“这可能就是校园暴力吧,都没长大,欺软怕硬。”“不想说就别说了。”程安手握紧。“没事儿,我现在跟讲故事一样,”荣屿看着自己宽大的掌心,“他们说我是女的,逼我脱衣服,狗急了都要跳墙吧?况且我还是个活生生的人,我急了,拿黑板刷敲了一个人,那个人额头流了点血,但不严重,只缝了两针。然后他们就打我,太狼狈,不详细描述过程了。”荣屿和章强还有那个额头流血的人一起站在班主任面前。章强袒护那个额头流血的人。“妈,是荣屿先挑的事,他打我兄弟,你看这额头,”章强对班主任说。荣屿瘸着腿,捂着被他们的烟头烫伤的锁骨,鼻青脸肿地说:“我没有!老师我没有,是他们先打我的,他们还抽烟。”“妈,我们不过说了荣屿几句,”章强厌恶地看着荣屿,“他就动手了,我们这是正当防卫。”班主任在思考。她能看得出来真相。她在思考的是,怎么能为儿子开脱。怎么才能让一切变得都是荣屿的错。第三十五章赵妍到学校来后,荣屿享受了不到两分钟的母爱。“mama,他们打我,我身上痛。”荣屿哭着说。赵妍在和班主任私谈前,信誓旦旦地说:“mama在这。”半小时后,赵妍脸色可怖的出来,荣屿不知道班主任对她说了什么,她的态度变了。仔细想想,无非是说他仗着成绩好,目中无人,对同学态度傲慢,还动手打了同学。赵妍也是当老师的。班主任,一班的领袖,说话可信度在她心里比会“撒谎”的荣屿高。再挑几个同学添油加醋的塑造荣屿完全不存在的形象,凑一起编一出故事。呵。“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儿子?”赵妍凶神恶煞地说,“丢我的脸!”话说多了口干舌燥,荣屿喝光了橙汁,“是不是很扯淡?一个母亲不信儿子。”“你mama就是这样对你的?”程安声音很轻,满眼不可置信。“她可能信我,但众口铄金,那就是我的错,不管再怎么扯淡,都只能是我的错,”荣屿说,“后面章强变本加厉,他不需要打我,我本能的害怕他,我觉得如果不听他的,一定会受到惩罚。”“是不是特别怂?”荣屿手指蜷缩进掌心,“我知道没人能帮我,初二辍学后,在家颓了近一年,庆幸认识了于绛,他教会我一件事。”程安原来如一汪清泉的心情。仿佛投入了一颗巨石,激起千层涟漪。同学的欺凌。老师的偏袒。母亲的不信任。这三种绝望放那个年龄段的他身上,多无助……他如果真的变成“坏人”,程安也能谅解,但他只是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起过去。“荣屿,”程安前倾身子,主动伸开双臂,“抱。”“没事儿,过去很久了,”荣屿抱住他,箍近两人的距离,头窝进他的脖颈,“于绛教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