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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问道。“啊,这个是欧尔麦特的习惯,他喜欢在姓氏后面加上少年来称呼比年龄他小的人,铃科君。”“不,我是说‘铃科’‘铃科’的,你们在叫谁?”一方通行有些烦躁的说道。欧尔麦特听到一方通行的问话皱起了眉,但不一会儿就松了开来,他蔚蓝的眼睛静静看着一方通行,有些愧疚的说道,“你在很小的时候就被送进了研究院,他们可能从没有用本名称呼过你吧。”而塚内直正更是走到白发孩子的身边,微微弯下腰,温和的对他说道,“铃科君,你要记住了,你的名字是铃科百合子,尽管可能不合心意,但这里面包含着你的父母对你的美好祝愿,他们是爱你的,只是在能知道你的性别之前就不幸去世了。”所以才取了个如此可♂爱的名字。塚内直正看着一方通行的脸色默默把这句话咽了下去。一方通行脸色铁青。谁踏马叫铃科百合子!第十二章身世然而即使被铃科百合子这个名字恶心到,一方通行仍然不愧他学园都市七名超能力者中的第一位的称号,有着与外在表现不符的超乎寻常的冷静。他第一时间注意到了塚内直正话中的重点。“父母?”一方通行问道,语气中带着不可思议。如果没记错的话,他记得自己是使用的是自己原本的身体,来到这陌生的世界时,除了身体回溯到四岁之外,他所穿戴的衣服和衣服上的痕迹都与他失去意识前的最后记忆一模一样。那么这莫名其妙的父母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是的,你的父亲在你出生前不幸卷入一起事件丧生,而你的母亲则因为悲伤过度身体受损,在你出生后不久就死去了。”塚内直正回忆着一方通行的资料说道。“喂喂,”欧尔麦特扯了扯塚内直正的风衣,小声提醒道,“塚内君,太直白了。”“我听得到。”一方通行瞥了一眼欧尔麦特,说道,“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对于父亲母亲这种东西,我可从来没有什么多余的期待。”“我还想再多知道一点‘我’四岁之前的事。那边的警官,就麻烦你告诉我喽。”“四岁?”塚内直正问道,“这个时间点……你是忘了之前发生的事了吗?”“啊啊,没错,全忘光了。”一方通行敷衍道,“别这么多废话,直入正题就行了。”“我明白了。但是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只是档案上的资料而已。”塚内直正没有计较一方通行恶劣的态度,沉稳的点头,应了下来。但是……四岁这个时间点总让人觉得有些在意。塚内直正一边想道,一边将看了十几遍已经烂熟于心的资料慢慢讲了出来,“铃科百合子……”听到这个名字,一方通行的额角跳了跳,但还是按捺住了自己的坏脾气,一声不吭。“出生于9月30日,父母双亡,于10月10日进入田等院第一福利院,三岁入学红山幼儿园,四岁时参加了政府统一的个性测试,被判定为无个性……”说到这,塚内直正顿了顿,看了一眼听到这个消息仍然毫不为之所动的一方通行。别说什么无个性,那种特殊的个性和灵活的应用方式塑造出来的恐怖威力,如果allforone把他的个性夺取过来在那时使用出来的话,欧尔麦特可能就不能平安地坐在病床上听他们讲话了。而一方通行则漫不经心的想道,他这种后天开发的超能力确实不算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天天嚷着的个性,这些不知道怎么出现的资料倒是挺尊重实际的。“而后在个性测试结果出来的第二天,同时也是五岁生日时失踪,半月后被从进行非法实验的私人研究所解救出来……”“好了,后面的可以不用说了,我差不多了解了。”一方通行抬手制止道。从出生到他有记忆起都有记录,难不成这幅身体还有着前·使用者这种东西?忍不住联想到一些恐怖的东西,一方通行感到脊背发凉,身上传来一阵恶寒,极快的否决了这个猜想。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就解释不了他经过学园都市开发才获得的超能力怎么会出现在一个被确诊为无个性的小鬼身上。况且比起他占用了别人的身体这种神秘侧的说法,他还是更倾向于资料是伪造的这种能用科学来解释的说法。那么是松本菊?不,如果是她的话,会像送他上学的那时候,提前将伪造的资料跟他串通好。况且如果他四岁前的资料空缺的话,以那个痴女的性格,肯定会想方设法地缠着他搞清楚那四年他经历的事情。“嘛,忘了就忘了吧。”一方通行忽然感到有一股力施加在头顶,让他从思考中脱离出来。他抬起头,看到的是不知何时离开病床的欧尔麦特,而这位排名NO.1的英雄不在意地甩了甩被反射弹开的手,露出了他招牌的笑容,中气十足完全不像刚刚还躺在病床上起不来的人,说道,“不要再想了,已经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少年呦,重要的是未来!”他的话语当中似乎别有深意。‘未来’,这个光是念着就充满希望的词语被着重读了出来。夕阳缓缓沉下,硕大刺目如同血团的光球在燃烧着余韵,给金发有着触角般刘海的健硕男人笼上一层光幕,他蔚蓝的眼眸中闪烁的坚毅光芒,使他本就极富说服力的话平添了几分力量。刚才在想什么好像一瞬间就被清空了,一方通行望着欧尔麦特愣了神。已经过去的事。脑中回想起欧尔麦特说这句话时的神情,一方通行忽然间心领神会。欧尔麦特不止在说他丢失的四年,更是指在超力研的五年他所沾染的污秽鲜血。欧尔麦特静静看着眼前白发红眸的孩子,心中怅然。铃科少年,你能明白吗?我们这些无能的让孩子承担罪孽的大人们,想要给你重新开始的机会的这份悔过的心。良久,他才撇头,嘴唇轻微蠕动着。“……真是个笨蛋。”一方通行轻声说道,“这要怎么让它过去啊,这份债可不止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我必须背负着它,直到还清为止啊。”与一万零三十一名meimei们的死亡相较,这五年他杀死的那五百三十七名实验体不过是零头罢了。这份血腥与黑暗根本是学园都市之外的人无法想象的。因此这个金发大块头才能这么轻易地说出‘就让它过去吧’这种话来吧。一方通行阖上眼,再睁开时已经收拾好了情绪。不过他说的也是,既然目前没有头绪,就暂且先放一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