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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句玩笑话,生气地瞪了沈锦旬一眼,炸毛道:“少来摸我!”虚张声势地警告完,他筋疲力尽地去睡觉。看云枝累了,沈锦旬也规规矩矩的。后半夜半梦半醒间,他感觉云枝醒来了一会,牵着他的右手捏了捏,还碰了几下手肘。好像在检查他是不是真的痊愈了。这些做完,云枝咬了咬他的肩头,仿佛要偷偷吸他的血。小偷行动实施到一半,还没有见血,又自觉地轻轻撤下。云枝的指尖揉了揉那处牙印,搂着他的胳膊继续睡了。沈锦旬要下午启程,上午依旧在公司里上班。高管或许听见了有关沈家那场争执的风言风语,开会的时候看他的眼神不太对劲。不光如此,云枝在电梯里碰到了几个领导,也被惊奇地瞥了好几眼,三番两次地欲言又止。白栖迟告诉他:“八卦群里传遍了,说小老板为你和董事长翻脸。人家一大把年纪了被气得血压飙到差点破两百,半夜喊了医生过去。”云枝说:“真的假的?”看他这回答,白栖迟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别人瞎说的啊。“后半句不确定,前半句是真的。”他不好意思地承认道。白栖迟说了句“牛逼”,再问:“你们什么时候滚到一张床单上去的?”云枝支支吾吾,没有分享。由于吸血鬼一般都很畏光,白栖迟都是在自己的办公室解决中饭的。云枝在他那边忙活得有些晚了,部门里落了单,别的同事早早地填饱了肚子。去餐厅的时候,他独自占了个角落,尽量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看在场其他人的眼神,估计八卦已经一传十,十传百,弄得人尽皆知了。他硬着头皮装作什么也不知道,食之无味地往嘴里塞白米饭。“假的吧。”有个人说。讲得迫不及待,没有控制住音量,恰巧餐厅因为云枝的出现而略微安静,这一句显得非常突兀且清晰。他对面的人附和:“确实有点离谱。”被猜疑着八卦的真实性,这比直接被评价成夸张的狗血剧还伤人自尊。云枝草草地喝了几口汤,巴不得立即离开。饶是他显得想要低调,还是有看不懂眼色的人频频扭头望向他。云枝听着周围的窃窃私语,觉得有些压力。按照老爷子的手腕和能力,这消息估计是他故意放出去的,措辞八成颇具引导性,使得大家是这种态度。云枝想了想,反复在心里劝自己别介意。即便没有吃饱也吃不下去了,他起身要走,眼前却突然多出了一份餐盘。沈锦旬坐到他对面,嘟囔:“时间凑得不太好,想吃的菜都没了。”云枝“嗯”了一声,没有走。之前还算是明里暗里地私下议论,这下大多数人都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纷纷拿起手机在聊天。有的胆子比较大,甚至用摄像头对准他们。从他的角度望过去,场面还挺壮观……沈锦旬背对着大家,看云枝表情微妙,转身看向后面那一片人。闹绯闻归闹绯闻,总裁的职位摆在那里,分分钟能教人卷铺盖滚蛋,总有种不言而喻的威慑力,能够让人秒怂。光明正大凑热闹的下属们不约而同地低下头,假装什么也没干。“有什么好看的?要来一起吃吗?”沈锦旬问。他大大方方地坐在云枝身边,相比那些有所顾忌的下属,似乎出柜公开一条龙的那个不是他,而是那些转移视线的人。见没人敢开口回应,他倍感无趣地转了回来,盯着云枝饭碗里没怎么动过的牛腩。不需要他多说,云枝夹起来递到他那边。筷子停在半空中顿了顿,没有直接放在他那边,转而抬了起来。固定在沈锦旬嘴边,刚刚还游刃有余的小老板变得犹豫,气焰也跟着消了下来。乖得好像一只被驯服的猫,而且是突然得到奖励的那种。看沈锦旬被自己的动作弄得不知所措,云枝哄小孩似的,轻轻说:“啊。”沈锦旬干巴巴地重复了一声,被就着这个姿势喂了一口牛腩。他并不是第一次被云枝喂饭,在自己骨折的时候,连喝水都恨不得趁机占云枝便宜,背地里还冲保安秀秀恩。这时候被云枝惯着,却有些莫名其妙的害羞。“干嘛,怕我在里面下毒?”云枝明知故问。沈锦旬道:“你好热情。”云枝的情绪好了些,轻快地说:“从今天起改当狂野男孩。”他们用只有双方能听见的声音说了一会话,看起来非常亲昵,且明目张胆,其中的意义不言而喻。——就是在表示他们感情好得不了。在很多下属的印象里,自家总裁年少有为,该是沉稳到不屑于搭理绯闻的那类人。这次亲自下场辟谣,属实有些颠覆形象。可沈锦旬没觉得哪里不对,既然消息传了出来,那就坦荡荡地落实。以往没谈过恋爱,但也见过许多地位差距较大的情侣,处在弱势的那方总是容易患得患失。虽然云枝每次露出脆弱的一面时,样子特别可爱,但他并不愿意让吸血鬼陷入类似的情绪里。最好一丁点都不要有,不管自己的平时作风是什么样的,在别人眼里又是什么样的,这是作为男朋友理当自觉给予的安全感。双手托着下巴,云枝念叨:“我应该抓紧离职。”沈锦旬说:“合同里没写禁止办公室恋情。”云枝讨饶道:“我可能待会就变成话题人物,还是好好回去考大学吧。”“到时候别人就可以说我好不要脸,竟然在泡清纯大学生。”云枝勾起嘴角:“依照这种套路,那我是搭上校外金主的贫困户?”“对的,小云同学,要好好抱我大腿,努力争宠啊。”沈锦旬跃跃欲试地鼓励,“毕竟这个岗位在市场上竞争激烈。”瞧见他迅速演上烂俗剧本,云枝很无语地配合。他道:“那祝你早去早回,给我个机会。”可惜沈父找沈锦旬有别的事情,沈锦旬要在那边多留几天,赶在周四晚上才能回来。被影响的不止是被迫变成异地恋,还有公司的庆功派对被一拖再拖,拖到了周末。搞得云枝上午要去听老师遗嘱的宣布,晚上和白栖迟他们欢呼雀跃,感觉情绪会变得很分裂。分开后的第一天尚且没有太大的感觉,第二天便坚持不住了。云枝下了班就在床上用沈锦旬的衣服筑巢,把自己埋在里面扮鸵鸟。竭力忍着渴血反应,以及不可忽视的想念,他在衣服堆里打了几个滚。无奈身体实在不是很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