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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的男人最帅,但李彧不一样。他闭嘴的时候才最帅。我提起保温桶拉开门,回头看了他一眼,轻声道,“走啦。”李彧从文件中抬头,眼中还有些不舍,但最后只是无奈地笑了笑,“路上小心,到家给我说一声。”“嗯。”“晔晔。”门合上前一秒,李彧从掌宽的门缝中注视着我,“其实我今天就是想见见你。”门“咔哒”一声合上,我站在门外握着把手,盯了紧闭的门缝十来秒,后知后觉地捧住了脸颊。脸上的温度热得吓人,我长呼了一口气……我靠,李彧。等我出公司大门的时候,大堂里的员工看我的眼神已经变了。保安甚至给我鞠了个躬,“您慢走。”更令我惊讶的是停在门外的那辆李父座驾,司机看见我出门,立即下车朝我示意,“许先生,李总吩咐我送您回去。”“没关系,不用麻烦了。”“不行!要用的!不麻烦的!”“……”司机的态度让我心生狐疑,我不认为他是在巴结我。那可是李持恒的司机诶,相当于半个私人助理,对我的热情实属不必。怀揣着一种探究心理,我坐上了车后座。“麻烦你了。”“没有的事~”不得了,这司机说话还带小波浪,可劲儿荡漾,绝对有阴谋!宽敞的豪车平稳地行驶在大马路上,我看着沿途倒退的风景,假装不经意地开口,“这是去哪儿?”“许先生您这问的,当然是送您回家啊。”“你知道我家在哪儿?”“李总早就吩咐过了。”我皱眉,看来李父还亲自去查了我家住址,他这么大费周章地送我回去到底是为了什么?“李伯父有心了。”司机乐呵呵地说,“都是一家人嘛,相互关心是应该的。李总这是真心把您当儿子疼呢!”他说着又打趣道,“许先生,您在我面前就不用这么客套了,您之前不还叫李总叫爸吗?”我心底闪过一丝微妙的灵感,总觉得司机话里有话。这种饱含深意的语气不像是恶意,反而带点了过度的善意。我试探地说,“我想了想,我和李彧还没结婚,这声爸叫早了点。”“不早!”司机激动得连喇叭都被摁地“滴”了一大声!他从后视镜里窥测我的神情,“结婚那不是板上钉钉子的事吗,是吧…许先生?”我从后视镜里和他对视了一眼,淡淡地别开眼,不置可否。司机的大腿开始焦虑地抖抖抖……直至此时,我终于确定了李父坚持派人送我回家的目的——他居然还在提防我去他家拿承诺书!好重的疑心病!难怪李彧也这么疑神疑鬼,原来都是遗传。我已经能够预想婚后的日子会是如何的水深火热。-司机把我送到我家楼下,谢过他后我下车准备进门。正要穿过草坪,灵敏的嗅觉让我嗅到了一丝不对劲……我猛地一抬头,就和二楼阳台上的林珏琨直直对上了眼!林珏琨就这么趴在阳台上直勾勾地盯着我,像极了恐怖片里的怨鬼。我,“………”我,“你在那里干什么?”林珏琨,“迎接你。”他说的话就像是放屁,我直接迈步向前推门而入,林珏琨正好从楼梯口下来。客厅里还在放宫斗片,静妃端着一副惺惺作态的笑脸,拉着玥嫔的手道,“知道meimei要来,jiejie我啊早早地就等在这儿迎接你呢。”我看着步步逼近的林珏琨,下意识地倒退了一步。林珏琨毫无察觉,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我问,“乔姨呢?”“我爸回来了,我妈去给他热点汤。”我坐过去,跟着他一起看这出勾心斗角的女人戏。我就不明白了,同样是继承人,林珏琨怎么这么闲,而我家李彧就累成狗。林珏琨一边磕瓜子一边说,“你不是说你去冷宫了吗,我看你回来的阵仗像皇后啊。”完了,林珏琨也开始读心了。难道我的后半生就要在这两个脑补读心器的夹击下度过了吗?我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是李彧他爸的司机。”“你们都见过家长了?他爸接受你了?”“嗯。”林珏琨惊讶地连瓜子都不磕了,“你怎么做到的?”我的嘴唇动了动,“……我什么也没做。是李彧的表现让他爸觉得他理应注孤生。”林珏琨托着下巴陷入回忆,半晌点头,“是有点,比如那个极限运动大礼包,至今让我受益匪浅。”“……”-假期很快结束,开学我们就迎来了大二。林珏琨抽了半天时间亲自送我们返校,顺道捎上了林纾。我和李彧一起坐后座,林纾就自觉地跑去副驾驶。林珏琨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你去坐后座的正中间,我给你钱。”林纾这次非常识时务,“拿钱的前提是命还在。”林珏琨一时无语凝噎。我惊奇地发现林纾居然敢跟林珏琨顶嘴了,看来是豪门贵公子的角色扮演让他养肥了胆。学生会换届后,迎新工作就交给了五个新上任的部长,我简直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他们被奴役的模样!说到迎新我就想到了去年这档口,我还没和李彧复合。我拖着林珏琨的破箱子孤独地走进校门口,准备展望我的新生活,然后就遇到了林纾。林纾还帮我把那破箱子拎去了宿舍,紧接着李彧吃醋,我俩就走上了复合之路。缘分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那时候的我绝不会想到,一年后我们四人居然能齐聚在一辆车上一同返校。“林老板,你去年给我的那个破箱子……”“什么叫破箱子!那个行李箱死贵死贵的!”“好好好…那个死贵的破箱子,进校门的时候定向轮卡住了,还是林纾帮我提的。”林老板眉毛一扬,财大气粗,“好!涨工资!”林纾,“耶耶耶!!!”我,“……”李彧坐在我旁边,翘着二郎腿看着前排两人,神态惬意如同观赏一出小品。经过一上午的摇摆,我们终于顺利抵校。林珏琨这个扒皮,临走前还不忘拍着林纾的肩说,“小伙子,好好干。”“好好干”三个字落在我和李彧耳朵里,莫名带了点社情的意味,偏偏两个当事人一脸“直男本男”的模样,坦荡的眼神中写满了各自的事业心。我和李彧对视一眼,羞愧地低下了头。林珏琨的豪车在街口一个神龙摆尾,再度消失于地平线。林纾指着校门口,“你看,他们已经在那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