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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么?”江浪霆笑了一声,侧过脸去示意身边好奇打量的摩友离开,转过脸继续说:“我知道你在这里,柳岸告诉我的。她不放心你。”说完,他没给夏烧说话的机会,提醒道:“口罩,提上去一点。”“嗯?”夏烧懵着把口罩提上去遮住大半张脸。“这里人杂,被看到你和我来往不好。”夏烧更不明白了。“总之就是不好,”江浪霆眼神黯了黯,“是找我?”夏烧乖乖点头。江浪霆了然,嗓音磨得很哑:“噢……什么事?”“上次,一直想当面感谢,”夏烧没由来开始紧张,对现实的相处恐惧又开始弥漫,“别的就没什么了。”这个人一看就是“不需要相处”的范畴,夏烧觉得没有来往的必要。夏烧不玩夜店,江浪霆一看也是不会天天在家看直播刷微博的人,夜店更不需要他来推广,两个人毫无相交线。“嗯,”江浪霆答应得很爽快,“早点回去。”江浪霆戴了手套,是露指的,掌心印了一些机车商标,面料被把手磨出不少痕迹。夏烧看了一会儿,又摊开自己的手掌看看,嫩得不像话。江浪霆看他被夜风吹得通红的脸,发觉夏烧这张脸比直播屏幕上看着还要小一点。传说中的上镜胖三分?见夏烧没接话,江浪霆又说:“快回家,这里不适合你多待。”“好。”“或者你去房车上坐会儿,”江浪霆指了指路边停着的一辆房车,“等下捎你回去。”本意上,他也没有和夏烧再进一步接触的想法,但是这夜黑风高的山路,他的确担心夏烧的车技。毕竟这车要是翻下去了可是大事。“啊,”夏烧胡乱点头,“不用了,不顺路。”“我们,”听他这么说,江浪霆一下没绷住笑,“我们住一起啊。”cao。一向乖得掐出水的夏烧难得在脑海里狂爆一句粗口,心脏跳出体内,螺旋升天。他慌得一时间忘了是邻居,是邻居,是邻居!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是猴子捞月啊!不对。今晚风好大。我在想什么?“我,”夏烧一下子语塞,“没事,我自己回家,我就是来道谢的。”“好。”江浪霆点点头,很礼貌。男人转过身去,半边侧脸隐在黑暗里,夏烧逆着光,眯起眼也看不清轮廓了。看外表,江浪霆的年纪大概在二十五六,比画报上的男明星还帅,长得和那次微博热搜上的照片一样,头发留得很有型,摸摸看,肯定特别硬。像今天就是被请来站台的模特一样。再转过来一点点,夏烧发现江浪霆左边侧脸从颧骨到外耳门有一道很长的疤。“看什么?”江浪霆回过头。夏烧没说话。江浪霆低头,用指尖去摸那道疤,若有所思:“打拳弄的。”“嗯。”夏烧点头,眼神亮晶晶的。多数时候,他是个很好的倾听者。那边计时的裁判激动得跳脚,扛摄像机的车也一路追,江浪霆瞥一眼同样炸场的围观群众,再看看全部注意力在自己身上的夏烧,伸出食指晃了晃:“回家吗?你很冷。”“回吧。”夏烧捏着衣领,攥紧掌心,朝江浪霆晃了晃自己的车钥匙。江浪霆点头,转身要去起点了,“嗯,路上小心。”夏烧用一只手握着另一只手手心,打着寒颤朝山腰停车的地方走。山路挺黑,还好车停得不远。上车后,夏烧花了几秒来平复心情,完全无视了如鼓点般的心跳,自己也没觉得有什么异常。呼。像完成了一个艰巨的任务。一路开车回到家,夏烧洗澡换睡衣,摸着黑爬上床,一脚差点踩到窝在床脚打游戏的应与臣。果然没什么话可以说,说什么呢,说我哥不让我和你玩儿?心里一乱就想找人说话,夏烧用脚尖踩踩应与臣的,小声问:“今天不是周末,你怎么回来了?”“想你了。”应与臣放下psp,抬起头把眼睛都笑弯了。夏烧打了个寒颤,想伸手揉乱他一头栗色的卷毛。“放屁呢你!好歹你比我大几个月,能不能有点长辈样子,”夏烧把被子裹紧点,伸胳膊去抢游戏机,“打什么游戏?你上次买的2k借我玩玩!”应与臣一躲,瞪他:“我们就不能聊聊黄色话题吗?”“……”夏烧闭嘴了。无法沟通。“哎,你说你一天天无欲无求的,还打游戏?”应与臣看他那水灵灵的样子,舍不得欺负,撑起上半身,做起来把夜灯也关了。摸摸夏烧眼眶下的黑眼圈,应与臣总算放软了语气,说:“你工作太忙了,都没休息好。这么晚也不知道上哪儿野去了,早点睡吧。”夏烧话到嘴边,又噎回去。翻来覆去,他还是张了张嘴,说:“臣臣,我看赛摩去了。”在黑夜里,人的感官总是更敏感。夏烧明显察觉出应与臣呼吸都停滞了半秒。一嗓子叫得软,应与臣不吃这套,只是答:“我当你在说梦话。”“……”不信算了。夏烧还是补充了句:“我只是看看。”“你最好是。”应与臣给他掖了掖被子。夏烧越想越迷糊。落地窗外的风景太好看,看得他舍不得睡觉了,越睡不着就越要乱想……他今晚都到底经历了什么啊!他很想告诉应与臣,但是又怕应与臣出卖自己。贺情一勾手指,应与臣就巴不得把小时候尿布什么牌子都抖出去。男人。比我大好几岁的男人。他骑过赛摩、练过拳击,是活动在黑夜里的人。他眼窝很深,鼻梁高我不少。他转身去骑摩托的时候,背脊和夜色融为坚硬山脉,耳朵却柔软得想捏——摸起来什么感觉?不对,我为什么会想摸他?男人有什么好摸的?虽然说,夏烧也没有萌生过想要摸女孩子的念头,但他还是被自己的生猛想法给唬住了。不行,他现在特别想知道自己摸男人会不会反感。夏烧左想右想,一把拽住应与臣的睡衣,直接把人从床边拖到了床中央,然后迅速捋开后背衣摆,用热乎乎的手伸进去。应与臣先是一声惊叫,随后压低嗓音求饶:“我靠,兄弟,我错了,我不聊黄色了,我们有话好好说,你别摸我啊……”夏烧钻进被窝,凑过去一点:“快!”“干什么?”应与臣懵了。眨眨眼,夏烧说话特小声:“你像我摸你这么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