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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对了?”“更像了。”“……”夏烧删掉ps过的合照,把原图重新存好,舒舒服服地再次钻进被窝。“哎,我不打了,没意思。”应与臣一边说一边收游戏机充电线,不知道怎么弄的,线又乱七八糟搅得他眼冒金星,一气之下就这么一股脑全塞进床头柜里。夏烧实在看不过去,凑过去趴在床沿,一两分钟就把那些搅在一起的线给理清楚了。房间里没开暖气,他冻得浑身发抖,又哆哆嗦嗦地钻回了被窝。应与臣见他不讲话,掐着动物抱枕的脖子,从缝隙看他发抖,问道:“小sao你怎么蜷着睡?”一到冬天,应与臣就想抱着什么睡,但又不可能抱着自己兄弟,只能在两个人中间放了只巨大的北极熊抱枕,夏烧把鸭绒被边缘攥紧,张张嘴:“我脚冷。”“你电热水袋呢?”“不知道……你不冷吗?”夏烧说着,掀开被褥一角,挨了下应与臣极为暖和的手心,“火炉啊你。”“心热!”应与臣在被窝里蹿几下,闭上眼,用背后环绕的姿势将手臂卡在北极熊的脖颈,难得轻声细语道:“你知道吗,我大学室友说冬天谈恋爱最好了,女孩子能给你暖手,你也可以给她暖,还能抱在一起取暖、吃火锅、涮汤锅!我听说女孩子容易手脚冰凉,最适合我这种来给温暖。”“挺好的,那你加油找哦。”夏烧转过脸冲他笑。应与臣总觉得他笑容诡异,即刻转移话题:“你还冷呢?”“冷啊。”“冷就开暖气!怎么,怕一晚上过后缺水?你这么水灵,不会干的。”连珠炮似的话语还没完,应与臣又把自己的被子一掀,伸了条腿出来在空中晃荡,“看!我有光腿神器!”“……”夏烧眼睁睁地看应与臣那条属于男人的腿上套了层rou色的加绒腿袜。他觉得辣眼睛,只能选择以眨眨眼回应。还以为被暗示了,应与臣从枕头底下拿出手机就开始翻淘宝:“我给你也整一双!我来帮你问问客服,一米八二,一百四十多斤的女孩子能不能穿最大码……”“不用了!”夏烧去摁他手机。应与臣扭过头看他:“你不冷了?”夏烧一下就觉得不冷了,点点头,默默在被窝里把珊瑚绒棉袜穿上,“你这也太刺激了。”“处个对象吧,处一个就不冷了。你冷是因为你单身!”“你冷是因为你单身”这句话戳得夏烧简直捶胸顿足,甩过去一记眼刀,“那你冷吗?”“冷死了。”应与臣委委屈屈地往北极熊身边钻。闭眼眯了十多分钟,夏烧累,但仍然没有睡着。他翻开手机,照例切小号看看微博热搜。自己的那一条话题已经掉到二十四。他松一口气,再一下翻,夏烧发现有个实时热搜叫2019年的你留下了什么遗憾。遗憾吗?有的。现在人总说十几岁才是充满活力的年纪,夏烧并不否认,但二十几岁也会啊,会一边悄悄地惋惜稀里糊涂的青春,一边仍然对未来怀抱热望。他一闭上眼,就能幻想整座城市白茫茫一片,人人行色匆匆,街道的尽头有人在那里等他踏雪而来。他把微博名换成冬天,再点了“参与讨论”,按捺不住隐秘的倾诉欲,动动手指,发了条新的微博。他什么也不能说,有话也只能说给听不见的人,像在一间空荡荡的屋子里和自己对话。【@冬天也在烧:2019年的你留下了什么遗憾我没有很勇敢2019年11月22日】☆、RoadKing第三十五章勇敢是个伪命题。想哭就哭出来是勇敢,想哭却憋住也是勇敢。对夏烧来说,勇敢是明知道或许后悔也要去做,也是大大方方地告诉自己“我喜欢的是和我性别一样的人”,并且从此认清道路。同样,人表达爱意也有许许多多的方式,有热烈的、直白的,也有隐晦的、默默的。夏烧自认为介于两者之间。他是一只摇摆不定的钟,却不知道在几点叫醒睡眠中的人。在十一月通往十二月的交接之际,市里下了场很大的雨。夏烧接了场武汉车展,被一家豪华品牌厂商邀请去展台出席新车发布会的活动。虽然说夏烧只需要过去自我介绍一下、再鼓个掌、转发条微博就能完事儿,但他还是在出发前一夜认认真真地把品牌故事和新品的技术创新看了一遍。厂商发来的PDF文件足足二十页,夏烧把它导在iPad上,拿着笔一句一句地勾重点。他大早上七点就爬起来,提前一天就在双流坐飞机往那边赶。小彭来之前在出租房楼下买了两份蒸饺,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坐在保姆车内边吃边抖,吃到最后夏烧自己都笑了。“脸都糊上辣椒了哥!”小彭扯纸巾递过去,“哎不过你们南方吃饺还真蘸辣椒油啊。”“没辣椒油就没灵魂。”夏烧吃得可开心。除了家里人还没谁给他带过早饭。“我们北方都蘸酱油、香油……特别大一个,特香,特美,一口下去根本咬不完,”小彭比划一下,再用筷子夹了只水晶蒸饺,“你们这儿饺子跟小孩儿手捏的似的,一口就没了。”“你过年回家吗?”夏烧真试着不去咀嚼了,夹一只就往嘴里扔,竟意外地尝到爽快。“我啊,当然想回,”小彭冲他笑,“但你过年不是活动特别多吗?我就不回去了,得把工作干好。”“嗯,我家里人本来说让我去北京过年,”夏烧说,“但估计春节忙,哪儿也去不了了。”说到回家,小彭吃得没那么欢了,拿筷子将蒸饺戳了些小窝,抬眼看夏烧。夏烧安安静静地端着一次性餐盒靠在车门内,侧过脸往窗外望。“还是念书的时候好,一放寒假就能回家。”小彭继续说。夏烧吃完最后一个饺,冲他眨眼:“是啊。”“夏哥要在成都和叔叔阿姨一起过年吗?”小彭也把饺子吃完。“……”闻言一愣,夏烧并没有多说话,用筷子在吃得干干净净的餐盒底磨磨。半晌,他才迟钝地点点头,又低头去看餐盒里。自己父母健在都没地儿过年,那江浪霆呢?偶尔,夏烧会惦记起贺情最开始与他谈起江浪霆时说的“父母双亡”。在认识的这么一段时间里,江浪霆也很少提起过他那个几乎没怎么露过面的弟弟。夏烧突然问:“小彭,你们北方一般几月份下雪?”“十二月吧,有时候天气特别冷的话,十一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