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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翻脸成了另一个人,也不知道爸爸和面瘫叔叔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们闹成这幅模样。他既担心爸爸,又害怕那几个黑衣人会对他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此刻已经是午夜三点了,早已经过了小可平日休息的时间,可他在精神极度紧张的状态下,仍旧神经兮兮地瞪大了黑溜溜的眼珠四处看着。那张隐约可以看见付曳影子的脸上,满是惊恐而流下的泪水。可即便是哭,小可也只是无声哭泣,不敢泄露出一丝一毫的声音来,生怕引起他们的注意。白凡在左归的搀扶下一进门所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他的心脏瞬间就揪疼得厉害,想要快走几步将小可抱进怀里,却因为左归抱着他和身体的不便而有心无力。“小可……”嘶哑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如同鬼魅一般可怖,小可先是被这声音吓了一大跳,条件反射地转过头去看到站在大门口处的白凡,立马跳下沙发想要跑到他怀里,却被他身边的几个黑衣人拦住了去路。只不过是一个九岁的孩子,遇到这样的事情怎能不害怕呢?小可早已到了崩溃的边缘,看到了他熟悉的爸爸更是得了主心骨,拼命哭闹着想要跑到白凡身边,却被黑衣人狠心囚禁在原地无法前进一步。白凡回过头瞪视左归一眼,左归总算在这个目光中败下阵来,扶着白凡小心地坐到沙发上,才对着黑衣人做了个手势,他们这才放开了小可。小可脱了束缚,顿时同一颗炮弹般扑进白凡的怀里,即便是左归中途拦了一道,但还是压到了白凡,那张本就毫无血色的脸更显苍白了!左归抬起手就想拉开小可,却在白凡警告的目光下收了手,知道今晚他做得太过分了,讪讪收回手,但还是出声道:“白凡身体不好你别闹他。”可哭的天昏地暗的笑小可哪有心情理他?他扑进白凡怀里就猛哭,连鼻涕泡都冒出来了。白凡将他紧搂在怀里,不断低声细语安慰他。毕竟是小孩,怕了一整晚但一看到让他安心的人,又累又困的小可没多久就睡在白凡怀里了。白凡讨了一张小毯子抱起小可就想走,无奈身体没有力气根本连站都站不直。左归立马黑了脸,让黑衣人抱走小可,自己则抱起白凡出了门。其中当然收到白凡的阻挠,但白凡始终顾忌着正睡着的小可,只好微微挣扎后随着左归去了。这栋别墅只是他名下的产业之一,因为距离的问题基本没住过。本该让人直接将小可送过去,无奈白凡坚持要亲自过来接,不然也不会闹到这个时间。左归担心白凡的身体,却也明白造成这一切的是他。在得知“那件事”之后,他无法抑制住自己的暴虐情绪,只想着能够将白凡控制在自己的掌下,让他毫无可以逃脱的可能。白凡此时已经很累了,来自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折磨让他只想躺下好好休息,只是一想到旁边的左归今晚所做的一切,他就没有办法安然入睡了。人都是会变的,不是吗?更何况,他也从来没有看清过左归。在今晚那些事发生的那一瞬,白凡突然意识到这一点。白凡将小可抱到他的床上,期间因为腿软加上伤口差点跌倒,还是左归及时扶住了他。没有回头,白凡只是给小可盖好被子后就将左归的手拨开了。他关上房门,小心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示意左归坐到他的对面去。两人隔着茶几,各自坐着,在这间老旧的公寓里,仿佛和多年前的那一幕重叠了。只是,此刻的心境又是各自不同了。“你要走。”左归很直接地说出了今晚他做出这些事的理由,直到此刻两人才冷静下来准备好好谈谈了。白凡毫不意外左归会知道这一点,毕竟他的辞呈在三天前就已经上交了。他手上其他的任务已经交接的差不多了,而小可的转学手续也陆续开始办了,只等L集团的项目结束后,他就可以离开了。而那时刚好在学期末,小可可以利用一个假期的时间来好好缓冲环境的变化。“我们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左归此刻的表情更加阴沉了,“即使在你明确知道我回来了之后。”“对,我们都知道。”白凡此刻很平静,就如同他以往一样,他的心如死水一般,没有一丝波澜。第13章第十三章“即使我拿白付可来威胁你?”白凡看着对面的男人,比十年前更加成熟的五官,比十年前更加强壮的身体,比十年前更加可怕的气势。十年前白凡驾驭不了那个稍显稚嫩的左归,更何况是十年后这个无论心智还是身体都更加成熟的左归呢?“早在一年前就曾经传出了L集团要收购华国某公司的流言。”白凡突然将话题扯到了工作上,而左归明显知道白凡的意思,脸色沉了下来,“作为第一个和L集团合作的公司,业界内大部分的人士都认为杏枫走了狗屎运,却不知道这是L集团收购的第一步。“通过合作来了解公司的运营情况确实是个很便利的方式,当然,这也有很大的风险。但是杏枫和L集团相比,实在是太小了,就像站在巨人脚下的婴孩,只要巨人抬起脚,随时可以将它碾碎。“但是这时,你们发现,杏枫的背后有一股势力将它牢牢握在手心里,毕竟你们是外来户,对于本土的势力而言终究少了些底蕴,想要继续探究出什么,最好是从内部人员下手。于是,Derek·Lynch,这位曾在华国留学近两年的L集团的幕后老总,他发现有一个同学正在杏枫里任职,职位还不低,于是……”“够了!”左归冷声道。“这是一个很完美的计划,不是吗?”“我说,够了!”左归一字一顿地说着,声音中满是被白凡侮辱的愤怒,“我没想到你会这样看我!”“我也没想到你会那样对我。”白凡耸了耸肩,似乎真的无所谓左归所做的一切,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心脏像是被人生生撕裂开来般的疼痛,那道被厚厚的痂所覆盖着的伤口,被他自己亲手,用力地,残忍地撕开,痛,并快乐着。左归当然知道白凡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关于十年前的往事,他不愿再提。而白凡对他的误解他也无力申辩,他确实做出了对不起白凡的事,即便是不在他本愿之下,但发生了便是发生了,他不会狡辩什么,也不想解释什么。这两者之间,左归从未有过利用白凡之心!以他的能力,又怎需做出如此肮脏不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