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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时,德雷克已经有了一次重罪案底,还染上了毒瘾,但他可能已经改邪归正了。有可能,他们这些年来也在挂念最小的弟弟,搞不好见到他还挺高兴。但更有可能的是,就算他们还活着,这些年来,也没一个人想起过他们同母异父的弟弟。夏恩愉快地嘟囔了几声,向后贴近吉米的怀抱。“暖和。”“唔。”吉米应了一声。他一手摸索着夏恩的肋骨,渐渐向下,在他胯部流连了一会儿,然后抚向他腰侧。夏恩一定挺享受,配合地轻扭了几下。吉米在他的肩胛骨之间吻了吻;那片洁白的肌肤上散布着星座似的雀斑,尝起来咸滋滋的,味道很好。吉米的下身抵着夏恩的臀缝,渐渐硬了起来。他的手溜到夏恩身体正面,抚摸了几下腹股沟处柔软的皮肤,然后握住夏恩逐渐昂扬的分身。“早上好啊。”夏恩轻轻呻吟着,动起了腰。确实挺好。连轴转了一天之后,吉米还没缓过来,身上还有点儿酸疼,但他的脑中依旧回荡着他和夏恩共舞时,贝蒂·戴尔蒙德的歌声。夏恩整晚都在他怀中,醒来之后还能更亲密地“共舞”。他松开了夏恩的yinjing——夏恩哼哼着抗议——手抚过夏恩的腹部和胸膛。他震惊地发现,他熟悉这具身体:熟悉肌rou的走向、皮肤的纹理和骨骼的排布;熟悉每道疤痕的凹凸;熟悉怎样的触摸能激起爱人的喘息和扭动。他熟悉夏恩,正如夏恩熟悉响尾蛇镇:地域、风情,还有过往的点点滴滴。他熟悉夏恩,如同熟悉自己的家园。他吸吮夏恩脖子上隆起的筋rou。夏恩摸索着把手探到他身后,按着他的胯,想让他贴紧些。我可以拥有这一切,吉米心想。并非天长地久——任何东西最终都将如指间沙一般离他而去。但他可以拥有一段短暂的时光。春去夏来,也许他和夏恩能在主路旁的公园里看一场西部片,也许他们能再到迷河牧场的秘密地点去缠绵一番。或许他能待到秋天,那时漫山遍野铺满金红二色,夜里变得凉飕飕的。在这期间,吉米可以干一份称心的工作,享受些美味佳肴,有张清洁温暖的卧榻,还有个好人儿与他同床共枕。嗯,可这是希望,对吧?至于希望会变成什么,吉米一清二楚:苦涩的过眼云烟。最终夏恩会识破吉米的本质,然后带着愤恨与厌恶转身离去。而吉米……他再也承受不起被人抛下了。所以,他只会享有这一个早晨,对像他这样的人来说,已经够好了。等将来某个时刻,他再次孤身一人待在某间破汽车旅馆、收容所或是公园长椅上时,他可以回想起这个早晨,以及夏恩紧贴着他做出各种小动作的触感。夏恩的羽绒被暖烘烘的。他们躲在被子里继续磨蹭、抚摸、接吻,身上沁出一层薄汗。吉米水到渠成地把老二滑进夏恩的臀缝,他的手在夏恩美不胜收的身体上游走,但最后总会重新回到夏恩双腿间的硬物。“天。”夏恩在吉米的爱抚之下颤栗。“太舒服了。不过先别急。”他翻身离开吉米的怀抱,滚向床垫边缘;看得出,他是以极强的意志力做到的。他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摸索了一会儿,掏出一个锡箔纸包的安全套和一小瓶润滑剂,又翻身回到原处,把东西交给吉米。“我想让你进来,深深地,能让我尝到你的滋味。”妈的。吉米往指头上倒润滑剂的时候,手有点儿发抖。完事儿之后床单肯定得换了。可是此刻,他温柔地把几根指头探进夏恩紧闭的身体。他们以前没这么做过——一般来说,吉米更愿意当零号——但此时此刻,想进入夏恩的愿望是如此迫切,令吉米的心跳都变得狂乱,他不得不一边给夏恩扩张,一边分神计算105房厕所的瓷砖面积。他带套的动作太笨拙,逗得夏恩哈哈大笑,然后帮了他一把——吉米好险没撑住就那么交待了。但他们还是迎来了那一刻:夏恩准备就绪,吉米也准备就绪——箭在弦上——吉米顺利地进入了夏恩期盼已久的身体。“老天爷啊。”夏恩叫了一声。吉米停住动作。“弄疼你了?”“也不很疼,不是那个意思。”夏恩做了个深呼吸,然后吐气。“我老长时间没这么干过了,你感觉起来太舒服了。”夏恩侧身躺着,吉米在他身后。这个体位不容易进得太深,就算夏恩曲起右膝来方便他动作也还是一样。但吉米的动作缓慢而怜惜,他的手随着身体挺动的节奏taonong着夏恩的yinjing。他吻着夏恩的后颈,不时轻咬几下。他闭上眼,让自己沉浸在另一种感觉中——夏恩在他身边,包裹着他;夏恩发出的撩人轻哼和低语;还有夏恩身上的气味,让他情动难耐。“永、永远……别停。”夏恩气喘吁吁地说。放眼将来,吉米不能给出这样的承诺,但他尽量将这一刻延长,直到他整个人都被yuhuo吞没,夏恩也被欲望逼得全身紧绷,每块肌rou都像浮雕般分明。这时吉米才终于放任自己,任由高潮猛烈地席卷他全身。他忍不住把嘴贴在夏恩肩上,闷闷地吼了一声。情潮也涌向夏恩,吉米的触碰让他不住扭动。事毕,他们都不太愿意离开对方,于是便接着黏在一起,至少在呼吸平复之前,他们依旧紧紧地依偎着。“接着睡?”虽然吉米已经彻底醒了,他还是问了一句。“甭了。咱们上午都不用干活儿——甭把这机会浪费了。我出去拍些照片,你陪我一起走走?”“好啊。”他们一起挤进夏恩的淋浴间。那地方将将能容得下他俩,不过他们都不介意。他们没再做,但在水流中稍稍亲热了一下。吉米帮夏恩揉上洗发香波,夏恩心满意足地呻吟了一声。吉米打算穿回昨晚的衣服,但夏恩拦住他。“你可以借我的穿。”他从客厅地板上的衣服堆里精心挑选了一件红色T恤和一条内裤。“放心穿,干净的。”闻着是有一股洗衣液的味道,于是吉米接受了他的说辞。“怎么乱堆在这儿?”“吉米·多塞特,你这是嫌我邋遢?”“嗯……”吉米觉得事实胜于雄辩,于是比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