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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针跳动的“咔哒”声响,玄妙的能量波纹涟漪般朝着四面八方扩散开来阵法生效十。虚幻的时钟在所有人头上亮起,指针旋转,倒数一个十秒。空中飞舞的沙子,魔笛手去抓笛子的手,跑得两脚都没落地的王艾伦,猫腰钻进储物间的董临海,半空中飞行的子弹,眼镜男脸上惊恐的表情全都在此时此刻冻结。九。董征一把抓过魔笛手腰间的笛子,朝着楼梯的方向飞奔。八。他和王艾伦擦身而过。七。阵法的光芒开始逐渐暗淡。六。董征手背上小草的图案闪亮了一瞬。五。魔笛手的眼睫微颤,头上的时钟转速悄然加快。四。在主人并未催动囚徒牌的情况下,崔左荆的身影凭空出现在了董征身边,少年望着不远处魔笛手熟悉的身影,嘴唇微张“傅哲。”三。董征诧异地转过头,而魔笛手头上的时钟浮纹应声而碎青年睁开双眼,黑眸一只已经变成了血红,面颊上细密而邪恶的纹路飞快蔓延,好似从修罗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二。他消失在原地,出现在了董征面前,在董征还未察觉之时,再一次拿回了属于自己的笛子,放在唇边。一。在第一个音节飘出之前,崔左荆一脚踹在了笛手的腹部,将他整个人踹飞出去顺便从“傅哲”手中抽出了笛子。一个身体孱弱的法师,哪里能打得过战士呢零。所有人头顶的时钟全都同时破碎成细碎的光点,阵法彻底消失,时间之河继续流淌。沙子在空中四散,王艾伦继续朝着楼梯狂奔,董临海钻进储物间,子弹射入守卫的肩膀,眼镜男张嘴大叫起来王艾伦看到了已经“瞬移”到楼下的董征,明白他已经催动过阵法了,可倒在地上正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的魔笛手和他面前的那个少年时怎么回事崔左荆将笛子塞给董征,道“吹。”董征立刻将笛子横在唇边,深吸口气,用力一吹尖利刺耳的声音从所有人耳边响起,董征会钢琴和小提琴,但真的不会吹笛子,只能乱吹一气。但这样就足够了。笛声响起的瞬间,城堡外面的护城河仿若经历了一场风暴,死水猛然翻滚起来,无形的屏障在魔笛声和下方的挣扎中终于支撑不住,悄然破碎。足有成年猫大小的老鼠们争先恐后地从河水中冲出,数以万计,黑压压地顺着河岸爬上来。它们吱吱叫着,狂欢一般爬上吊起的头发桥,尖利的牙齿啃咬着编制的头发,几个呼吸间就将吊桥生生咬断整个城堡,算是彻底被隔绝在森林中了。崔左荆那一脚没大用力,但对于笛手来说还是有些难以承受,他捂着疼痛的腹部坐起来,周身黑雾隐现。有个声音响在他的脑海杀了他杀了面前这个人用██赐予你的力量但笛手没有听从,心中的疑惑终于在看到崔左荆的那刻到达了顶峰,就连法器正被渺小的入侵者胡乱使用都被他抛到了脑后。他紧盯着崔左荆,问道“我认识你吗”“跟我走吧,我带你回去,去一切开始的地方。”崔左荆没有直接回答。他伸出手,少年的声音清亮,语气坚定“再也不会有人因此受苦了。”砰老鼠撞碎了古堡的窗户,争先恐后地跳进来,硕大如狗的一只直接咬住了蜥蜴杂役的小腿,更多老鼠扑上前,将杂役扑倒在地,撕扯着它身上的血rou。白马甲不知道从哪儿钻了出来,站在桌子上,兴奋地指挥着同伴们展开血腥复仇。惨叫,倒地声,尖利地吱吱叫声和人类的惊慌怒骂混在笛声中,王艾伦惊得目瞪口呆,而临海看到董征和崔左荆,立刻眼睛一亮,跑向他们。笛手和崔左荆对视数秒,从少年眼中看到了仇恨冰冷的余烬,那刻沉寂在胸腔中的心脏陡然跳动起来。是的,仇恨。被剥离的,被封印的,被永远禁锢的痛苦在刹那间淹没虚假的记忆,让他回忆起了一些画面他目送少年和俄罗斯男人奔向最后的那扇门,自己转身面对那本躺在地上,书页自动翻起的书。蠕虫之谜第178页,第十三章永世破碎的心。笛手周身的黑雾猛然一顿,眼中的猩红熄灭,在这一刻,他终于想起了自己到底是谁。一只老鼠怀着满腔仇恨扑向这个封印了它们的魔笛手。笛手置若未闻,他将手放在了崔左荆掌心,微笑道“好久不见。”翠绿色的光芒从他身上亮起,于此对应着崔左荆腕上的第一道封印显现。笛手的身影越来越淡,最后化作一片流光,没入封印之中。“嗯,好久不见。”老鼠扑了个空,愤怒地想要嚎叫,被崔左荆一脚踢开,惨叫着口中鲜血狂喷。几秒后,所有人耳边响起柔和的女声“主线前往哈默尔恩完成,调查魔笛手的真相未完成,击败花衣魔笛手完成。支线调查青蛙王子的真相未完成,帮助老鼠完成。盒子哈默尔恩将在五分钟后关闭,请各位参与者找到出口,尽快离开。”“好了不用吹了,去找门,准备走。”收回了傅哲的灵魂碎片,崔左荆转头对董征道。他从董征背上拿过一直还没派上用途的猎枪“枪借我一用。”临海和艾伦此时也到了他们身边,尽管满心疑惑,两人却没有废话,马不停蹄地朝着不同的方向去找门。地牢中的人们终于成功跑了出来,城堡里所有的蜥蜴都被一拥而上老鼠们杀死,到处横着血rou模糊的身体。而这些老鼠无视了惊恐的人们,在吃光蜥蜴后,开始啃食城堡。盒子在稀里糊涂间就通关了,这里是哈默尔恩吗那不见了的四个人做了什么花衣魔笛手又是谁逃出地牢的六人一头雾水,这简直是他们经历过的稀里糊涂的盒子,划着划着水就突然通关了。但现在不是探究真相的时候,得赶快找到出口才行,不然时间一到,他们将会被永远困在这里。鼠潮之中所有人都赶忙去找出口,他们注意到站在楼梯下的崔左荆,不禁多看了几眼这个白衣黑裤的陌生男孩。崔左荆将猎枪的保险上好,看向站在用餐长桌上的白马甲老鼠。白马甲一直在静静地望着他,像个人一样用两条后腿站着,眼珠不知何时竟全然森白。崔左荆抬枪,瞄准,对它笑了下“告诉皇后,我回来了。”白马甲的尖细嘴吻上扯出个诡异的笑容“你以为”崔左荆不想听它或是说隐藏在这幅躯壳后的那个东西废话,直接扣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