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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左荆看到她左手手腕上有数道深刻而狭长的伤疤,层层叠叠,直接贯穿了整个手腕内侧这是反复割腕留下的痕迹。察觉到崔左荆的目光,萝洇笑了下,垂下手,将那一道道疤痕掩在袖子里。“疼吗”崔左荆问道。萝洇摇摇头“我都快忘记那是什么感觉了。”高中毕业后,萝洇直接被送去了国外留学。独自一人生活在异国他乡,没人知道这个出生富裕之家,一直以来都很省心的姑娘,是什么时候被那条名叫抑郁症的黑狗咬住的,包括她自己。等到萝洇察觉到她可能生病了的时候,她已经濒临崩溃边缘了。第一次割腕自杀,她被过来找她玩的同学救了回来。之后她被送去看了心理医生,但一天天过去,情况并没有好转,反而变本加厉。父母很快将她接回家,而萝洇却在回家后的第三天,在浴缸里最后一次割腕。这次她割得格外得深,萝洇知道割腕的死亡率其实非常低,非专业的人很难真正切到动脉血管,所谓大量流血,只不过因为碰到了静脉和毛细血管而已,由于静脉的凝血功能非常好,很快就会逐渐停止流血。但敏感神经断裂带来的疼痛,让她在不断发抖的同时才能感到自己是真切存在的。可那天出了点意外。本该按时回家的父母没能及时回来将她发现,而手腕上的血怎么也止不住,反倒愈加猛烈。当萝洇意识到不对劲时,她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在心里默默松了口气,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浴缸里,安静地迎接了死亡。但老天给了她再活一次的机会。“我那时候过的也没什么意思,还是在这里和大家在一起比较幸福。”见崔左荆欲言又止,萝洇笑道“放心吧,我已经不会再那样了,大家都那么想要活下去,我又有什么理由不珍惜好不容易得来的第二次生命呢”“能这样想就最好了。”崔左荆用脚拨弄着砖石缝中拼命寄出来的绿色小草,道,“大家可是要一起离开这里的。”“以后无论遇到什么样的情况,哪怕再难再苦,我都不会放弃活下去的希望。”萝洇望着维克多和池里鲋奈奈已经走远的背影,想到最开始遇见池里鲋奈奈时,她身上孤狼般顽强狠厉的气质,轻声道,“我能感觉到,在我们所有人之中,活下去的念头最强烈的,应该是奈奈吧,也不知道她之前遭遇过什么。”像是察觉到什么,池里鲋奈奈转过头,远远地看了他们一眼,维克多停住脚步,嘴里呼出团团白色雾气,紫罗兰色的眼中蕴着属于长辈的温厚,喊道“好了小朋友们,在坚持一下吧,不要再偷懒了。”崔左荆高高应了声,重新背上沉重的背包,和萝洇一起朝两人走去。你们现在在哪里呢崔左荆睁开眼,下方的机器仍然在不停地隆隆运转,将众多零件送往未知的地方,他最终的目标,一身灰色运动服毫不起眼的青年正猫腰从运输皮带后绕过,左右看看确定没有别人在后,躲进了角落里的集装箱群中。此时已经是进入场地后的第三天,也是淘汰赛的最后一天,在这一天里,所有手中密函数量不够的朝圣者都开始拼命去从别人手中抢夺,而那些拿着许多资源的人则想方设法的躲起来,保证自己不会被盯上。崔左荆前两天一直都没怎么认真对待,直到现在手里也只有五张身份卡和七张密函,而进入工厂场地的少说有百人,选出前三名获得入场券的话,他至少要拿到二十张密函才够保险。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崔左荆直接找到了最肥的那只肥羊,打算直接把他给媷秃。对方的身影消失在了集装箱后,崔左荆放低身形猫着腰在钢架上走了几步,瞅准位置跳到了最近的窗台上,然后一点点的下到地面,悄无声息地接近青年的藏身之所。在一天半前,崔左荆曾见过这人,那时候他正被一男一女追赶,他在利用能够降低自身存在感的能力杀死了其中的女人后,第一夜便着降临,检修工人们涌入,追着他们逃到了别的地方。为了方便称呼,崔左荆直接把他叫做“黑子哲也”,简称黑子,反正他和那部篮球漫的主角有着相似的能力,叫着多生动形象啊。之后,经过崔左荆的观察,青年黑子依靠能力也拿到了数量可观的密函。作为当事人,黑子一直没有发现在厂房顶部的钢架上,有一双眼睛一直在暗中注视着字。是时候收获了。崔左荆爬上集装箱,从口袋里摸出钢片,在隆隆的机器声中,毫无征兆地跳到了正打算休憩的黑子面前,笑着给了他一拳。“surrise”作者有话要说 举这个例子,生动形象吧,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控制不住手,输入五个字,我想我需要,做记忆清除,各位宝贝们,欢迎来留言,照例发红包。还是五个字,谁来救救我,我受不了了,呜呜呜呜呜。☆、182、密函抢夺黑子被崔左荆的突然袭击吓得一哆嗦,在无数盒子中练就的优秀反射神经救了他一命,他狼狈地蹭着集装箱壁猛地朝旁边一倒,崔左荆的拳头擦着他肩头打在了集装箱上,虽然力道被卸去了大半,可仍让黑子肩膀剧痛,一时间连手都没法抬起来。黑子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面前这少年肯定是过来抢夺密函的,对方脸上还带着未脱的稚气,看起来不过十岁,那眼中流露出的狡黠和势在必得却让他不自觉地心中发憷。黑子猛一咬牙,没有和崔左荆正面对抗的意思,身形一晃就朝一旁飞奔而去。集装箱摆放地挺乱,高高的箱子之间构成彼此串联且复杂的小路,再利用自己的能力,说不定能躲开黑子猛地刹住脚步拼了命地向后一仰,钢片噌的一声擦着他鼻尖飞过,钉在了箱壁上,发出金戈碰撞的脆响。黑子的冷汗霎时就下来了。崔左荆从箱子上跳下,站在他面前十米处,施施然地伸出手“把密函给我一点,我就放你一命。”短短几下交手就让黑子清楚认识到,这少年和他之前碰到的那些朝圣者都不一样,无论是近战还是远程攻击,少年都表现得那样恐怖。可就算这样,他也不会束手就擒的黑子转身朝着另一边奋力跑去,他猫着腰,一转眼身影便消失在了崔左荆视野中,除了脚步吞没在周围嘈杂的机械声外,就连气息也隐匿不见了。跑在我眼皮子底下你能跑到哪儿去崔左荆饶有趣味地笑着哼了一声,他原地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