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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坐在客厅里一边看书一边等待他们回来的傅哲,今天却直到现在都没有出来。崔左荆心中骤然有了不好的预感,咬牙切齿问道“你把傅哲怎么样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柯尔柏洛斯嗅到血rou味儿的狼一样紧盯崔左荆,他下巴和鬓角剃得干干净净,穿着最简单的白衬衣和运动裤,脚上一双拖鞋,十分居家,但仍有种浑身泛着头狼般的凶悍气质。“不告诉我那就从这里滚出去”崔左荆一手撑在沙发上翻过身,他抄起桌上的法国长棍面包,朝着柯尔柏洛斯冲去。而柯尔柏洛斯毫不示弱,他反手从正在做饭的莉莲刀下夺过那两条刚从冰箱里取出来的带鱼,双手持握,正面应敌砰法棍和带鱼相撞发出沉闷响声,在莉莲的尖叫声中,柯尔柏洛斯一脚将暖水壶挑到半空,向崔左荆踹去,啪的一声壶被法棍挡住,砸在地上,顿时四分五裂。崔左荆抓过墙上挂着的围巾,一抖便将左手的带鱼缠住,柯尔柏洛斯顺势松了手,他抓过小柜子上的花瓶,把里面插着的鲜花一拔,将水朝崔左荆兜头泼去崔左荆侧身闪躲,柯尔柏洛斯记得这是傅哲喜欢的花瓶将它重新放在原处,他手握仅剩的带鱼,向崔左荆的胸口突刺法棍将带鱼挑到一边,崔左荆脚尖勾着猫砂盆的边沿,猛一用力,整个猫砂盆顿时飞起,颗粒状的猫砂兜头泼向柯尔柏洛斯还好这几天维克多不在家,猫砂盆里是干净的,柯尔柏洛斯抬手遮住眼鼻,他跳上桌子接连将杯子和果盘踢出,所有的物件在他这里,都化作足以伤人的武器,崔左荆不敢轻敌,就地一滚躲过,他钻到长桌下,大喝一声,将整张桌子给掀了“都给我住手”傅哲的爆喝从楼上传来,柯尔柏洛斯立刻停手,他飞快地将带鱼扔到一边,试图伪装成什么都没做的样子。崔左荆扔来的苹果嗖得一声砸来,柯尔柏洛斯抬手,稳稳地接住。傅哲站在二楼走廊上,双手按着栏杆,他望着客厅里的一片狼藉,用力深呼吸着平复心情,几番尝试后,终于放弃了挤出笑容,吼道“要打你们都给我滚出去打打上三天三夜也没人管”崔左荆偷偷做了个鬼脸,偷偷摸摸挪到董征身后拿他当挡箭牌,柯尔柏洛斯站在原地,抬头望着傅哲,那眼神中满满都是渴盼。傅哲却不敢给他眼神的回应,他抬起手,地上破碎的暖水壶,满地的猫砂,翻倒的桌子和茶杯全都飞回它们本来应该在的地方,短短数秒,客厅便再次干净了。躲在角落里不敢加入战局的其他人终于敢动弹了,他们戒备地看着柯尔柏洛斯,彼此交换着眼神,但柯尔柏洛斯却根本不理会,只是望着楼上的傅哲。“他是怎么回事”崔左荆指指柯尔柏洛斯,问道。“上来说吧。”傅哲道,他似乎不愿意在房外多待,转身回了书房。柯尔柏洛斯拿着带鱼转身回了厨房,将鱼还给莉莲。莉莲已经看傻了,看向男人的眼神里满是诧异。柯尔柏洛斯仍然沉默,他重新端起紧急时刻放在灶台上的盘子,里面是他在集市上寻了好久才找到的,主人最爱吃的黑色鱼子酱。“走吧,回去休息,别看了。”董征拍拍董临海肩膀,汪雀忍不住沉浸在幻想之中,已经脑补了十几部激情四射的海棠文。蔺航之心有余悸地摸摸自己的右手,又感觉那里隐隐作痛,夏琼云注意到了这一小动作,咬了下嘴唇。他们回去了各自的房间,董征发现二楼又有一间房被使用了,看来柯尔柏洛斯似乎在这里住下了。崔左荆和维克多一起进了书房,他关上门,仍十分介意突然冒出来的柯尔柏洛斯,语气中有些许不忿“好吧,现在能给我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吗”☆、微妙态度柯尔柏洛斯迈进了那道漆黑的门。短暂的黑暗过后,眼前再度明朗起来。映入他眼中的是开阔的大厅,上百平方米的客厅中央是一张铺着三月草桌布的长桌,熄灭的壁炉旁摆放两张沙发和小桌,国际象棋的棋盘红白分明,猫窝在角落,一幅画挂在墙上,画中红发蓝眼的男人正蹲下身给白猫喂食。而楼梯通往二楼,造型华丽的栏杆围起的走廊上,排列着数个房间,其中一个的门虚掩着,那道细细的缝隙如同深渊的裂缝,向他传来隐秘的召唤。他的心狂跳起来。柯尔柏洛斯就要上去,就在这时,感受到空间波动的傅哲从书房推门而出,似乎上天在冥冥之中真的有某种安排,在那一刻,两人同时看向对方所在的位置,于是四目相对。傅哲还没来得及换下出门时的衬衣西裤,他以为是前往车站的众人有突发事件才回来的,完全没想到会在这时候见到柯尔柏洛斯。那被他刻意放在角落里想要随着时间慢慢遗忘的回忆骤然间被全部唤醒,所有的甜蜜与痴缠,训诫和爱欲顷刻间涌上心头。“主人。”柯尔柏洛斯的声音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颤抖,他仰头望着那道再熟悉不过的身影,眉眼间的每一抹神色,衣物下身体的每一寸线条全都是他日思夜想中,印刻在灵魂中的模样。傅哲后退一步,接着又后退一步。熟悉又陌生的称呼让他浑身寒毛乍起,他是那样想要过去拥抱未曾谋面过的男人,也是那样想要转身逃离。就像之前的善意一样,道德碎片和他融合得也非常好那就是他,是他灵魂中傲慢、残暴、冷漠而恶趣味的一面,所谓的意识也是源自于他的意识,就像精神同时存在于两个不同的身体中,道德过去的那些记忆,成了另一个空间中他生活的记忆。但这并不意味着,傅哲会把自己当作道德,毫无芥蒂地接受那一部分的感情。“主人”见傅哲就要退回房间,柯尔柏洛斯下意识大步跨上几层台阶,这让傅哲回避的举动更加迅速了。他立刻停住脚步站在原地,喊道,“抱歉,我应该叫您傅哲对吗请您不要害怕,我没有恶意”回答他的是傅哲躲避瘟疫一样闪身回房的身影,还有“咣”的关门声。傅哲飞快地将门反锁上,这样还不够,他背靠着门,用力抵住它,不让外面的人有丝毫进来的可能。他张着嘴剧烈喘息着,明明没有运动,心跳却像刚刚跑了千米那样的剧烈。傅哲低头盯着地板,他用力按住胸口,低声喊道“道德”四下阒寂无声,傅哲骤然反应过来,早就没有什么道德了,或者说从一开始就不存在道德,所有的碎片,都是他的一部分。这个世界上有的,只是傅哲。那是他的选择,他的暴虐,他的爱,是他留下的后路,也是他想要再次见到柯尔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