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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突然发难,但还是乖乖把书放下。涛马面色一变,压下心里的不安,继续擦桌子。正在谢歇撑着下巴神游天外的时候,一个满脸红光的男人走了进来,身后一步远的地方跟着一个修长的人影,谢歇回过神来定晴一看,认出是他来这里的第一天在街上看到的那个被称作‘蔚王八’的人。天清立马迎了上去:“两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啊?”“吃饭!”男人大手一挥:“把你们这里最贵的菜端出来,要最好的雅间!”“好嘞!”天清露出八颗牙的标准微笑,她最喜欢像这种看起来人傻钱多的客人了,不宰他一笔都对不起黑店这个名号。天清带着他们从柜台面前路过,那男人一侧头看到谢歇,顿时惊为天人,脚步都迈不动,一个劲儿对着谢歇□□。笑的谢歇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蔚迟寒见状不动声色的上前一步挡住男人猥琐的视线,伸出一只手微微屈身:“王老板,请。”王老板哼了一声抬脚便走,临进门时还回过头看了谢歇一眼,眼睛里邪念滋生。谢歇搓了搓手臂,一阵恶寒,作为一个大□□的死宅,还是一个一言不合就开着车喇叭里呜呜呜叫的死宅。自然知道王老板刚才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顿时欲哭也无泪,暗道只怪自己长得太帅。一炷香之后,天清递来一张账单,谢歇一边计算一边摇头,心说今天这个冤大头是冤大啰。陆陆续续的又来了好几桌客人,谢歇把账都算清楚后就又偷偷拿出八卦手册看了起来。翻到前任武林盟主到底养了几房小妾那页,文字根本就没有几个,倒是被一张插图占去了大部分板块,谢歇的目光在这副栩栩如生的插图上流连了几回,在右下角竟然发现了一个极小的署名。——郁元白郁元白?是这个画师的名字吗?倒是挺符合他的画风的。沉浸在自己思维里的谢歇没有发现怒气冲冲的王老板从自己面前走过去,跨出了店门。过了一会儿,蔚迟寒迈着优雅的步子从后院出来,走到谢歇面前说到:“掌柜的,结账。”谢歇抬起头来,看到来结账的竟然是蔚迟寒,顿时脸色变得微妙起来:“你结账?”蔚迟寒点头:“是的。”“可是刚才不是那个人点的菜吗?”谢歇想到账单上那吓人的数字,有点不想拿出来,毕竟刚才这人还帮过他,现在又反过来坑他一笔,这是人干的事儿吗?“与长辈一起出来,结账的自然是晚辈。”蔚迟寒温和的笑。“好吧。”谢歇被桂花香熏得打了个喷嚏,把账单递给蔚迟寒:“你过目。”蔚迟寒接过账单,动了动鼻翼,忽然说道:“桂花糕?”谢歇见他看着碟子里的桂花糕,点头道:“是啊,楚姨今天早上做的,挺好吃的,不过就剩一个了,你要不要尝尝?”蔚迟寒只迟疑了一瞬,就伸出骨骼分明的手指拿了一块放入口中。桂花糕甜而不腻,极有嚼性又不粘牙,咽下后唇齿留香。蔚迟寒低头看账单,笑着道:“好吃,厨娘好手艺!”谢歇有些心虚:“一共八两六钱……”蔚迟寒好像根本就没发现菜价高的有些离谱,爽快的付了钱,却站在柜台前迟迟没有离去。谢歇咋了眨眼:“那……欢迎下次光临?”“自然。”蔚迟寒这才笑着走了。整整一天谢歇都在良心的谴责中度过,化愧疚于食欲整整吃了三大碗晚饭,结果被撑着了,撑着肚子一圈圈的走着消食。等到消化得差不多了,谢歇正准备去洗个澡,一转身就看到温蛮坐在石凳上,石桌上摆放着一盏灯还有纸笔墨水之类的。温蛮看到谢歇走了过来,起身道:“我有个不情之请。”“你想学写字?”温蛮点头。谢歇笑道:“一看你的架势我就知道了,怎么样,我聪明吧。”温蛮没说话,又坐了下来。谢歇坐到他旁边,用毛笔沾了墨水送进温蛮手里,道:“那就先从数字学起吧,一字你会写吗?”话音刚落,就见温蛮直挺挺的拽着笔,在铺开的纸张上划拉了一横。笔尖上的毛全部被他摁在纸上,就这么一路拖了过去,在洁白的纸张上写了一个惨不忍睹的‘一’字。“……”谢歇纠正他握笔的动作:“只用指尖轻轻夹住笔就好,不用全部握在手里,然后将笔尖轻触纸面,慢慢的划过去就行了,不同太用力。”温蛮跟着他的话,一板一眼的做,试了好几遍终于写出一个像样点的‘一’字了。谢歇把墨迹吹干,然后又抽出一张干净的纸铺好:“那二字会写吗?”温蛮有模有样的划了两横。“三呢?”温蛮在二字下面添了一横。谢歇:“四字呢?”温蛮想了一下,然后慢慢的,慢慢的在三字下面又添了一横。“噗……哈哈哈!”看着温蛮一本正经的表情,谢歇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温蛮不明所以的侧头,谢歇抖着肩膀笑的一抽一抽的,微弱的烛光笼罩在两人身上,因为离得太近,温蛮感觉谢歇呼气时喷的温热就在自己耳边,一时间耳朵再也听不见其他的声音,只有谢歇轻柔的笑声在耳边回荡,眼睛里也再看不到其他东西,只能容下谢歇明媚的笑脸。谢歇完全没注意到两人暧昧的气氛,夺过温蛮手里的笔在纸上写了个‘四’字。“看见了吗?这个才是四字,外面一个口,里面一个儿。”温蛮点头,泛红的耳尖在烛光的照射下变得通红。温蛮的悟性很高,迅速的学会了一到十几个数字,两人一致决定今天就到这里,剩下的明天再说。谢歇让他把东西收起来,自己悠哉悠哉的用手撑在凳子上抬头看天:“诶,温蛮啊,你怎么会突然想起来学写字了呢?”过了很久,温蛮的声音才低低响起:“不能再被杨叔骗了。”谢歇又笑了。第11章第十一章第二天傍晚时分,店里来了个奇怪的客人,他穿着一身朴素的黑色短打,一头长发在脑后稳稳固定,腰间双侧别着一刀一剑,鞘上的花纹古老精美。他沉着脸走进门来,漆黑的眸子好像一潭死水,什么也装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