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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舞池就这么大,他退又能退到哪里去?感受到对方内心的窘迫,三皇子内心失落。都答应跟我来了,可你还是不开心,为什么?一曲终了,萧临屿想要离开舞池,但三皇子并没有放开他。“再跳一支舞好吗?”三皇子请求道,“我还有很多话没有对你说。”整个大厅里的人们,舞池内,舞池外,所有人多多少少都在注意着他们。萧临屿看起来太耀眼了,他像这个宫殿里一团不合时宜的火焰。也许会灼伤人,可人们总是热爱危险,危险和美丽总是并存的。谁不想看得更清楚一点呢?“很多人在看你,小屿。”三皇子道,“就算你不跟我跳舞,很快也会有别人来邀请你。而且如果你一直拒绝我,我真的会很没有面子……看在朋友的份上,帮帮我好吗?”这几乎是哀求了。换到第四支曲子,人们纷纷交换舞伴。三皇子只能不甘心地看着另一个陌生的alha从他手中将舞伴接过去,并向他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来——“我注意你很久了,你真的是……”alha表现得实在是迫不及待,但他的手还没有碰到新舞伴的腰,刚刚搂到怀里的oga就换成了一个比他还高半个头,宽一圈的……alha。威尔阴恻恻冲他露出一个笑:“你好啊,你注意我很久了?可我他妈不会跳女步。”帝国的奥尔德赛琳宫殿上空做了特殊处理,它看起来像真正的星空一样遥远。音乐变得舒缓,萧临屿落到一个熟悉的怀抱里,周遭围绕着熟悉的alha的气息,闻起来像是阳光,他的阳光。“哥哥?”萧临屿抬起头去看他,是熟悉的脸和熟悉的气息,但却有着完全不熟悉的眼神。眼神中有某种让他畏惧、情不自禁想要臣服的内容,他看一眼就浑身战栗,却又沉溺其中……不舍得移开视线。萧临屿怔怔地看着alha,喃喃问:“你为什么会进来?”谢嘉恕扣着他腰的手掌攥得太紧,闻言在他耳边低低出了口气。那声叹息很低很低,低到甚至无法察觉,可萧临屿却奇妙地感受到了太多含义,他的脸不可抑制地变烫、他意识到将有什么发生改变——“我为什么会进来?”谢嘉恕低声反问,太近了,声音简直像是吐在萧临屿的身体里面,使他血液都与之共鸣。“我在外面看不见你。”我怎么能不进来?他们贴得那样紧,萧临屿明显地察觉到了什么,他微微地、疲惫地、无法抵抗地轻轻喘了一口气,艰难地说:“哥哥……”他好像就只会说这个词。第33章网络上远比舞会现场热闹。无数星际民众涌入了直播间,伴随着观看人数飞涨,网页投票页面也在不断刷新着。“他大哥这一出壮a换小o我服了我真的服!票全部投你了谢卡卡!争气啊!”“镜头能不能再近点啊啊啊看不见了!谢卡卡你做不做人了,要把临临带到哪里去啊!”“请注意观察临临的肢体语言,跟三皇子跳舞时一直在躲,一到哥哥怀里眼睛都亮了有没有?我就说天降是没有前途的——”“这都2652年了嗑c还搞眼神论……”舞池里灯光变幻,谢嘉恕把自己的小舞伴带到光线暗淡的角落,晦暗的光线隔绝了过多的探视,给了萧临屿一点点安心的感觉。音乐声变得很小,而心跳变得很响。“我想跟你好好跳完这支舞。”谢嘉恕微微动了动唇,低声说。萧临屿几乎是不易察觉地点了点头,动作间他们的衣服摩擦出簌簌的轻微响声,他仰头望着哥哥的眼睛。真奇怪,这一曲快跳完的时候,萧临屿心想。真奇怪,我明明不会跳舞,刚才一次次踩了三皇子的脚,怎么现在就像突然会了?一曲结束,那名快要窒息的倒霉alha终于解脱,匆匆忙忙放开威尔的手换了一个beta舞伴。而这次又轮到另一个alha倒霉了,那家伙还是威尔的前下属,他抓着前上司的手整个人都死机了。“将将将将将军。”那人苦着脸道,“我我我我可不敢让您跳女步——”威尔却已经找到了乐趣:“不妨,不妨,我已经学会了,来吧。”他乐不可支地抓起下属僵硬的手掌大方搁在自己腰上,然后以女步带男步的方式领着对方跳起了华尔兹。舞曲变换的时候,谢嘉恕微微松开了手,他们身边站着公爵夫妇,本来那对夫妇已经做好了和他们交换舞伴的准备,但萧临屿没有放手。他紧紧抓着谢嘉恕的胳膊,越过男人的肩膀,向那对夫妇摇了摇头。谢嘉恕低下头看着他。“我不让你走。”萧临屿说,“我不要你和别人跳舞。”换了一首欢快的曲调,谢嘉恕重新把手掌搁在萧临屿腰上。“为什么?”“不知道。”萧临屿茫然望着哥哥深灰色的眼睛,里面倒映出小小的他自己,“就是不想……”交谊舞的姿势很奇妙,明明亲密无间,却又保持着安全的疏离,只要还在舞曲中,就不可能抱紧对方。他们之间就隔着那一拳的距离,每每一个人贴上去一点儿,另一个人就要退后相同的,于是那短短的十厘米永远不能消除。谢嘉恕的目光落在萧临屿的脸上,俊秀的眉下是纯澈的黑眼睛,长睫毛一下一下扫着下眼睑,明明只是看着,却仿佛能感觉到那睫毛扫在自己脸上的微痒。谢嘉恕把眼睛移开,虚虚望向舞池另一端仍在寻找着萧临屿身影的三皇子。他突然低笑一声,笑自己真是想不通。“是不想我和别人跳舞,还是你想和我跳舞?”谢嘉恕低下头,额头抵着萧临屿的,双目对视。哥哥灼热的呼吸喷在他脸上,萧临屿思绪混沌,他艰难地微微蹭了蹭,想别过脸,却让alha高挺的鼻尖触到了他柔软的后颈。那里,oga的腺体正在缓慢释放着微甜的信息素,这个姿势是无意的诱惑。如果萧临屿此时能够看见,他或许会恐惧于alha突然放大的瞳孔、唇下若隐若现的尖利犬齿和陡然变沉重的喘息;但也许他也不会。毕竟这个人是——是——“和你的舞伴跳舞时,你也这样给他看了吗?”谢嘉恕的声音变得冷酷起来,扣在他腰上的手指收紧又放开,他热烫的掌心放肆地抚摸着萧临屿的后背,想要熨平所有被另一个人弄出来的褶皱,“不想我和别人跳舞,嗯?你呢?”他这样蛮不讲理终于让oga彻底慌张起来,萧临屿急急转过头:“别人邀请我的时候你没有说话,我答应的时候你也没有,你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