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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彩。他突然明白了什么。张三的转换器不仅仅用来储存能量,创造质量。当然,如果一个人已经学会了创造,毁灭对他当然轻而易举。熔岩穿透地壳,形成无数舔向空中的火舌,机甲已经无法在地面站住脚,它做出了自动起航避难的决策。“没有那么快的加速度。”亚索迷迷糊糊地想,他的大脑已经不足以支撑思考了,但是AI还能思考,机甲的银色触须伸向亚索一直握在手心的光速牵引驱动。装备光速驱动的机甲带着亚索逃出了沦为地狱的星系,而他那些忠心耿耿的走狗们,则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亚索喘了口气,不确定地回头看向发生闪烁的恒星,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和爽感。有时候人失去了一切却还活着是会这样安慰自己。“妈的,反正老子还有命在。”金发都烧焦了,满脸灰的omega狂妄道,“迟早我要——”“——咣——!”一声巨响,光速航行的机甲受到猛烈撞击,那是——能源核脱落的声音!亚索不可置信地望向那个空洞,紧接着是无限的警报声,一声接着一声,就像他的丧钟。“这不……”机甲急速失去动力,惯性划出一道银线,甩向茫茫太空。他会在这无尽的太空里流浪,成为无数太空垃圾中的一员……?“吭——”一只合金巨手陡然出现在银线的延长线上,五指合拢严丝合缝将机甲捕获。“恐惧的滋味怎么样?”谢嘉恕低沉的声音在亚索耳边响起,“成为垃圾的感觉是不是好极了?”亚索牙齿缝里都渗出鲜血来,咬着牙浑身抖,抖啊抖,什么也说不出来,听清这句话就彻底昏死过去。作者有话要说: 没写完,晚上加更,快结局想一口气写完,就这两天,爱你们第56章矿海星。谢嘉恕家周遭这会儿到处都是便衣巡逻,对面小孩朝这边探头探脑,被路过保镖看了一眼,吓得赶紧缩回去。“来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吗?”邻居老夫妇不禁想到,“怕是得总督来才有这阵仗吧。”谁也不会想到皇帝会来这个偏远的星球,身边还跟着最近每天调查案件调查到满眼红血丝的三皇子。谢嘉恕特地给老人找出了一套极稀有的冰魄杯,皇帝看着茶水注入杯子,开门见山问:“小谢啊,就说说这几天的新闻,你知道多少?”“知道……”谢嘉恕瞟了眼皇帝身边正襟危坐,眼睛却抬起来偷瞄某人的三皇子,轻咳一声,“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皇帝微微松了口气:“人是你救的。”谢嘉恕颔首。“γ-725是人为事件。”点头。“也跟你有关?”谢嘉恕侧耳听了听入耳微型耳机里的声音,轻轻叹一口气:“是。”皇帝的神情一下子严肃起来:“你知道这是什么级别的事件吗?”“当然。”“我看你并不知道。”皇帝盯着他,“我们先不说人口失踪的事,能毁掉一个星系的力量不应该为平民所拥有,这个行动印证了有一股不明势力会对国家造成威胁。”“那么,如果我保证它不会呢?”谢嘉恕手指敲了敲茶杯壁,清脆的敲击声仿佛叩问,“陛下,我理解您的担忧,但的确没有必要。失踪案的罪魁祸首已经被逮住了,只是暂时正在接受手术——虽然很想现在就交给您,但是这个手术帝国目前做不了。为了能让他活着接受审判,只能稍晚几天了。”“您放心,会有一个交待的。”是的,审判,亚索必须经受审判,让他轻飘飘死在宇宙的一角,未免太过便宜。能源核被拔出时,机甲内部瞬间抽成真空,对亚索的身体造成了致命伤。为了让他活到审判日,谢嘉恕把亚索交给了正在附近荒星的小王,由他把人带回研究所。张三一直和谢嘉恕保持通讯,在向全宇宙披露新太阳系的一切信息之后,载着研究所的巨环已经离开了太阳系,通过高维通路和暗物质推进器在空间里鬼魅般航进。他们隐灭了踪迹,除了他们自己,谁也不可能找到他们。张三打了个哈欠:“下一站我们打算去银河系外转一圈,可能要过些年才回来了。”谢嘉恕心想你不是要退休回家种田么?碍于皇帝就坐在面前他没有开口,不过张三毕竟是潜心研究了谢嘉恕很多年的人,一下子就猜到他在想什么,回答道:“啊,退休什么的,年轻人不给力啊……”他的接班人跟他请了个长长的婚假,慈祥的老所长还能怎么办?说不得要晚些日子退隐江湖了。谢嘉恕眼瞅着皇帝的脸色依旧难看,试探道:“陛下,您——”皇帝内心各种纠结,最终幽幽问:“你认识研究所的人?”这话题转移的。谢嘉恕心里咯噔一下,调整面部肌rou努力保持自然。他确实非常不擅长撒谎,但是眼下不撒也得撒了。“研究所……”谢嘉恕正要否认,却听耳机里张三道“让我跟陛下说两句吧”。皇帝听了张三的开场白面色大变,先是狠狠瞪了一眼谢嘉恕,眼神中写满“好啊你小子果然骗得我好苦”,然后直接找了个小房间跟张三单独沟通去了。谢嘉恕这时也起身接了个电话,于是只剩下萧临屿和三皇子两个人坐在客厅里面面相觑。还有两只猫。哦不,是一只猫,一只小灰灰,一只依旧趴窝充电的小机器人。半晌,三皇子终于好意思抬起头,目光投向对面的萧临屿,吞吞吐吐,“好……好久不见!”刚才父皇急着问话,他连招呼都没来得及打。萧临屿赶紧回以一个微笑,把面前的大托盘往三皇子面前推了推:“请……请吃个瓜吧!今年的西瓜可甜了!”三皇子眼巴巴地看着萧临屿,刚想再说点什么,萧临屿又双手捧起一块切得方方正正的瓜直接递到他嘴边:“真、真的很好吃的,尝一尝吧?”三皇子还能说什么呢。他双手接过萧临屿手中的瓜,带着甜蜜而忧伤的笑容,咔哧咔哧地啃了起来。……如此一来,客厅里只剩下三皇子吃瓜的声音。清脆动听,伴随着间或停下来吐籽儿的呸呸声,宛如一曲盛夏的交响乐。半晌他吃完了一块,萧临屿立刻给他递去一张纸巾。三皇子感激地擦了擦嘴,整理好仪容,正欲再开口——萧临屿又手捧另一个瓜,诚恳地放在客人的面前。“黄心的。”萧临屿恳切道,“阿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