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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我不是给了你一个药膏,让你每天早上抹在脸上吗?你是不是都没抹?”“我每天早上都得带着士兵训练,太忙了,就忘记了。”宁无阴打了一下他,“你能记得什么啊,一天就傻呵呵的,被人骗了都不知道。”应臣喝了一大杯茶之后,然后站起来抱着宁无阴,眼底明净如星。他亲着宁无阴的脸,“你这么晚过来找我干什么?”宁无阴笑了一下,捏着嗓子,声音又细又软地说道:“老公当真不知道,我过来找你干什么吗?”应臣憋着笑,“你不说,我哪里知道?”宁无阴假装抽泣了一下,“夫君好狠的心,小的辛辛苦苦跋山涉水过来,给你做了菜,你却这般不懂人情味。”应臣低头亲在宁无阴的头顶,“我也很想你。”宁无阴也站起来,头抵着应臣的额头,说话时嘴唇时不时蹭在应臣的唇上,又酥麻又痒心“是怎么想的?”“就像你想我一样。”......两人胡闹到半夜,却还是清醒着,宁无阴窝在应臣的怀中,时不时亲一下他。应臣问他:“你什么时候走?”宁无阴不满地咬了一下他,“怎么,刚让你舒服了,就想赶我走?提上裤子就不认人的东西。”“好好说话!”宁无阴叹了口气,很是不耐烦的,“明早上就得回去了,明天有个武林大会,我要去参加。”应臣把宁无阴抱得紧了一些,“那些人会不会为难你?”“不会吧,之前他们针对断血教是因为断血教太过强大了,现在只要低调一些,他们应该不会怎么样。”昏暗中,宁无阴脖子上的那枚玉石散着幽绿的微光,很美很透彻。应臣拿起那枚玉石,问道:“喜欢吗?”宁无阴攀着应臣的肩膀上去亲他,“喜欢,这是你送的,我要一辈子戴着。”两人一直迷迷糊糊地说话,直到第二天早上。宁无阴早早就得走,士兵们都还没起来时,两人就起来了。应臣穿好衣服之后,下床去给宁无阴捡衣服。宁无阴总是这样,只要一上床就不管不顾,扯下自己的衣服就乱丢。之前有一次,宁无阴情在头上,一压着应臣就脱了衣服随便扔,结果扔到蜡烛上,衣服都烧起来,差点把房间也给烧了。那次以后,应臣多次告诫他不要乱扔衣服。可是宁无阴还是死性不改。他知道,就算自己乱扔,应臣也会帮他捡起来的。应臣给宁无阴穿好了衣服,又去打来热水给他洗脸,之后把他送到军营门口才回来。应臣回来的时候,碰到了吕严。吕严对他点点头,也没说话。可能是刚刚还和宁无阴在某个角落厮混的原因,应臣有些尴尬,他不自然地开口,“吕严,你起那么早啊?”“嗯。”应臣又问:“王爷呢?”“刚起。”“哦。那我先去忙了啊。”今日训练的时候,应臣发现阿苟不在了。平日,阿苟都是跟着吕严在一起。吕严站在哪里,她就坐在哪里玩她的小人偶。应臣问李徐景,“怎么不见阿苟,她是不是生病了?”李徐景道:“父皇接到宫里去了。”应臣很是疑惑,“皇上接进宫了?为什么啊?”“父皇说喜欢阿苟,便接进宫玩几天。”应臣更是奇怪了,之前皇上送给阿苟的那条项链,李徐景也和他说了情况,那项链是皇太后留下来的,仅有两条,一条现在是皇后戴着。如此贵重,意义重大的东西。皇上随意送给阿苟,已经是极其令人疑惑了。如今又把阿苟接进宫,这是何意?若是说皇上年事已高,喜欢小孩子,那也不至于去喜欢阿苟啊?不管怎么说,阿苟都是个不知名的野孩子。而且她的头发被宁无阴剪成那个鬼样子,怎么看都不是会让人心生欢喜的孩子。再者,就算皇上喜欢小孩子,那现在的许多皇子都已经诞有子嗣,皇子皇孙一大堆。这份皇宠皇恩,怎么说都不可能会轮到阿苟身上的。看着应臣疑惑的神情,李徐景道:“我也不知父皇到底是何意。”李起把阿苟接进宫十天之后,才让人将她送回来。同时,还上赐了她大量的钱财。阿苟回来那日,身后跟着一行禁军。还有宫女和太监在后面抬着二十个箱子,箱子里全是皇上赏赐给阿苟的东西。更让人惊讶的是,不仅如此,李起还把城内一处极其价值不菲的房产赠给阿苟。同时下令,因为阿苟年纪尚小,这些房产和财务暂时寄存在李徐景的名下。等阿苟十二岁了之后,再由李徐景转给阿苟。阿苟回来这一日,宁无阴刚好过来。他和应臣在齐王府中,看着太监将一个个箱子抬了进来。等人走了之后,宁无阴提着阿苟的领子,“你个小畜生,你干了什么?皇上为什么会给你这么多东西?”如此恩泽,在众多的皇子皇孙中,还没有谁有过这样的待遇呢。阿苟挣扎着去抱吕严的大腿,“我没有干什么。”李徐景也过来问阿苟,“皇上接你进宫了之后,都发生什么了?”阿苟火急火燎地脱下自己的帽子,擦了一把脑门上的汗。她想了想回道:“就是吃饭,睡觉,还可以在花园里面玩。花园里面好大好大的,好漂亮的。我想摘好多朵花来给你们,可是我不敢。”李徐景又问:“那你平时吃饭是和谁吃的?睡觉又在哪里睡呢?”“睡觉是我一个人睡的,不过有一个jiejie陪着我。吃饭是和皇爷爷一起吃的。”“每次吃饭都是和皇爷爷一起吃吗?”阿苟点头,“是的,饭特别好吃。”听了阿苟的话,几人都更加疑惑了。现在有子嗣的皇子都挤破头,想要让自己的孩子和李起吃一顿饭,能够与皇帝同桌,那是何等的荣耀,又都代表着怎样的恩宠。大家都心知肚明。可是皇上为何偏偏对阿苟这么一个没有皇家血脉关系的野孩子,这么好呢?这些日子,断血教的事情的已经稳定了许多。宁无阴今晚便留下来和应臣睡在应府中。他趴着,让应臣给他捶背。“阿臣,你说,皇上为何对阿苟这么好?”“我也不知道。”他转过来把应臣拉到怀里,“那李徐景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他说他也不知道为何。”宁无阴笑了笑,“真是讽刺,李徐景是皇上的亲儿子,可是得到的赏赐都不如阿苟一个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