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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长才看到韦金。宛如青天白日看到了死人跳舞一样,船长倒抽一口冷气,差点没把自己呛死,哆哆嗦嗦地把自己藏在古百青的身后,拼命尖叫起来。“行了!”古百青捂着耳朵,一脚把他从身后踹出去,大吼道,“快闭嘴!”“他……他……”船长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头,抱着头又想往古百青身边躲。古百青左闪右避,就是甩不掉他,气得直跺脚:“离我远点!”被揪住衣领的瞬间,船长就崩溃了,哭喊着尖叫起来:“啊啊啊啊啊冤有头债有主,要找你找白骨精啊,不关我的事!我是无辜的!我是清白的!”韦金拎着船长,好笑地斜眼看向已经气得脸发红的古百青。“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古百青咬牙切齿地开始撸袖子,这个不要脸的玩意,卖他卖的那叫一个顺手,敢不敢慢一秒?“你们玩什么呢?都多大的人了,丢不丢人?”魏岚嫌弃地咋舌,一上船就看到这样的场景,真是心累。“咦?韦金?”魏岚骂完人了,才发现韦金也在,惊喜地上前就要给他一个久别重逢的抱抱,却被健步如飞的古百青一把拽住了。“干什么?”魏岚没挣扎开,疑惑地回头看他,“你又怎么了?”“你离他远点!”古百青白着脸,死命拖着她往后退。魏岚被拖得踉踉跄跄,恼怒地反手就揍:“快放开我,疼死了!”韦金好整以暇地看着两人拉拉扯扯,丝毫没注意到手里提溜着的船长已经快晕过去了……第22章第22章“这样不行,这样不行,这样不行……”“别转了,头都晕了。”念念叨叨的船长在眼前晃来晃去,晃得古百青忍不住捂眼。“他不是人!”船长脚下一顿,惨白着脸六神无主地哀嚎,“你说他不是人!”“我知道,不用你一直重复。”古百青无力地瘫在椅子上,脸色也不比他好到哪里去,“我比你更惨,我和他一个房间!”“你是大副,这事你说怎么办?”“……我不知道。”船长眼都直了,瞪着古百青猛喘粗气:“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古百青委委屈屈地抱着毯子,随时准备离家出走的架势,说话都没了底气:“你别瞪我,我说了我也没办法。”韦金他不是人啊,船已经开了,还能怎么办?“难道现在冲出去大喊他不是人,然后让全船的人都跳海吗?”古百青垂着脑袋,“你也看到他的鱼鳃了,就算下了水,我们也没活路。”船长:“……”“我真的没办法了。”古百青茫然地抬头看他,“你有办法吗?”船长:“……船上有枪。”“……”船长:“你上次不是下药弄晕他了吗?我们可以再来一次,等他没有反抗能力了,再一次解决掉。以防他有同伴,我们可以把尸体弄碎了,再丢进海里。他的血会不会有什么特殊的标记?要不,咱们弄碎了尸体后煮一煮,然后再倒海里?”古百青:“……”船长一摸脸,又有些犹疑:“你怎么不说话?我是不是有点……太残忍了?”古百青看着他不吭声。船长干笑一声:“也是啊,人鱼什么的,也没和我们结下死仇,就算他是人鱼……等等!都是你搞出来的事,我想起来了!”古百青缩在毯子里,被指着鼻子一脸无辜。船长痛心疾首地谴责他:“你看看你干的这是什么事!就为了一点点钱,你就狠心出卖了你的室友,就算他是人鱼又怎么了?就算他不是人又怎么了?人家怎么你了,你就把人当货品给卖了,你的良心难道不会痛吗?!”古百青默默回头,果然看到站在门边的韦金。妈的,船长你个阴险的东西!又出卖老子!古百青本来就瘦,这一趟行程下来又是失血过多又是发烧,又生生瘦了一大圈,现在整个人缩在毯子里,惨白着脸怎么看怎么可怜。韦金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在满室尴尬中走上前去,蹲下来摸摸他的额头,上面有一道扎眼的红痕。“这是怎么回事?”韦金问的平淡,但视线却扫向了船长。“不关我的事!”船长哆哆嗦嗦地举起双手。韦金收回视线:“我知道。”知道你还问?船长敢怒不敢言。自他进来,直到现在古百青就没说过话,只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审视地看着他。韦金被他看的好笑,直接上手把人拉起来:“走,去钓鱼。”古百青之前吃过亏,知道两人体力的悬殊,现在被拖来拖去也不抗议了,反正抗议挣扎也没用。被一路拉到船尾,坐在老地方,手里被塞进了鱼竿,古百青也没出声。韦金站在他身边,胳膊压在围栏上,专注地看着他:“以前都是你在说话,现在变成我了。”古百青盯着鱼线,眼角都不分给他。钓上来的鱼还是被韦金吃了,即使已经被戳穿了身份,他也没有避讳的意思,该吃吃该说话就说话,而且说的更多:“不是每种鱼都吃人rou的,你们人类想的也太多了。海藻还是长在海里呢,你们不也吃了?”古百青看着他,终于开了口:“因为很多人看到过,亲眼看见那些鱼怎么分食尸体。沉在海里的尸体太多了,而且我们人类现在生不起病,后来,就没人敢碰那些鱼了。”雪已经停了半月,海上依旧寒风猎猎,古百青裹在毯子里还觉得冷,韦金却单衣薄衫,站在风口处。“你是人鱼吗?”一直萦绕心头的疑惑终于问了出来。韦金抬起头,眉骨在阳光下印出美好的弧线,眼底有流光隐然:“我是。”“是银色的?”古百青想起了那条死去的人鱼,其实不能称之为银色,大块的鱼鳞是没有光泽的惨白,看着格外瘆人,一点美感也没有。“你在想什么?”韦金看出了他的走神,眯着眼睛问道,“想你卖出去的那条人鱼?”古百青一惊,忍不住皱眉:“你怎么知道的?”“我当然知道。”韦金笑了,狭长的眼角夹着睫毛,向上挑出痕迹,美得惊心动魄,“从你偷偷把人鱼绑在船尾开始,我一直在跟踪你。”“你认为是我杀了你的同伴?”“不是。”韦金摇头,站起身来,贴近古百青,轻声说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