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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吗?”他刚刚明明看到有两块玉佩,为什么现在又变成一块了?答案昭然若是。萧韶的脸微微僵硬:“卿玉自然需要用最好的东西,所以我命人又打了一块。”“呵,”萧怀予嗤笑一声,第一次在萧韶面前显示出了咄咄逼人的意味:“那夏朗就是那个低贱的可以随便打法的玩意是不是?父皇,你就是这样想他的?逗他玩,让他去调查根本不存在的悬案,装成他的小厮,让他担心的找到皇宫来,还无故挨了打,最后在他的心口捅了一刀!父皇当夏朗是什么?一个玩物?”萧韶眼底闪过一丝愧疚:“我没有……”他的确一开始遇见夏朗的时候,存了几分戏弄的心思,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伤害他。而那过去发生的种种事情,只能说一句机缘巧合罢了,他也不是故意的。“既然父皇心里已经有了人,又何必来招人别人!?”萧怀予的声音高了几分:“您已经对不起父亲了,如今还要再对不起一个人吗?父亲醒过来,您有脸面对他吗?”萧韶无力的闭了闭眼睛……这也是他最害怕的事情,甚至连想都不敢想。他的确可以杀光知道这些事情的人,也可以在卿玉面前缄口不提,但是他却不能面对自己的内心。卿玉……卿玉……我喜欢的应该是你,只能是你,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别人呢?“……世人总说卿玉公子有多幸运,帝王一生恩宠,但是事实内?”听到卿玉的名字,萧韶的身子猛地一震,但是反而激起了他的生气,开始反唇相讥:“呵,萧怀予,你别跟我提卿玉,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让他去调查未央宫的案件,你明明知道真相,为什么他天天往你那里跑,你却什么都不说呢?”“你那天既然发觉了不对,为什么没有赶在纯妃真的打他之前赶过来呢?”“萧!怀!予!你别忘了,这个局,可是你定的!我不是好东西,但是你也不是!”听到最后那句话,萧怀予仿若被人重重打了一拳,忍不住倒退了一步,脸色刷的一下变得苍白:“我……”看着萧怀予的表情,萧韶心里却也不好过,定定的看着他:“我知道你喜欢他。”萧怀予愣了愣,眼中闪过一丝不安之色。“没有关系……”萧韶闭了闭眼睛,掩饰住了满眸的柔软和伤痛:“只要他愿意,我不会反对的……”他做不到的事情,就让他的儿子来弥补吧……夏朗就在萧怀予的别院住下了。萧怀予虽然嘴上说没有限制他的自由,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他提出要出去看看,总是被萧怀予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了。萧怀予几乎天天出现在别院里,夏朗不禁有些疑惑:“太子殿下,您不忙吗?”他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至少死不了,剩下的就是慢慢休养了。“我——”萧怀予怔了一下,然后马上笑道说:“这别院是我最喜欢的一个别院,景色极好,所以我最近都在这里办公。”他这话倒是没错,这庭院里种满了各种品种的梅花,有的开着正艳,有的还打着花骨朵,一眼望过去,虽然是冬天,但是却有了一种百花争艳的气质,夏朗也很喜欢推开窗往院子外面看,但是却总是看了一会就被萧怀予呵斥回来,让他不要吹冷风。“太子殿下,”这一天,萧怀予正把公务搬到了夏朗的房间里,不顾夏朗的反对,一边披着奏折一边陪着他,突然一个小太监出现在了他的旁边,然后小声的在萧怀予面前说了什么。萧怀予面色一变,被正在眺望窗外的夏朗发现了,回头问道:“怎么了?太子殿下?”萧怀予眉头紧锁:“太医说你……中了毒,需要将毒拔出来。”夏朗不禁纳闷地道:“怎的突然说我中了毒?我没有觉得有什么异样啊?萧怀予的神色有点不自然:“可能之前的那个太医医术不精吧。”“哦,要怎么拔毒呢?”夏朗就再也没有多问什么。“要每天从你身上放出毒血,”萧怀予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可能要放……三个月。”“这么恐怖!”夏朗震惊道:“这是什么毒?那么厉害?”“……这是……宫中的一种剧毒……”萧怀予的神色僵硬,但是夏朗却没有发现:“可能是萃在那天的刀刃上的。”夏朗的眼里闪过一丝黯淡,很快,但是被萧怀予看到了。“我知道父皇不是个好东西——”萧怀予急急的想安慰夏朗,但是却先被夏朗打断了。夏朗很自然的笑着说:“太子殿下不要妄议皇上,否则可能祸从口出呢。”“至于皇上……他好与坏,与我何干?”夏朗闭上眼眸,轻声说道。萧韶一副旺财的装扮等在外面,刚好听见了夏朗的那一句与我何干。手中的玉碗差点端不住,掉在了地上。他重新定了定神,看了看手中的玉碗,走了进来。“见过夏大人,见过太子殿下。”萧怀予看到萧韶,眼里闪过一丝不自然:“你来了啊……以后就由你给夏大人取血了。”萧韶抬起头来,刚好对上夏朗惊喜的目光:“旺财!你还活着!”夏朗眼中爆发的惊喜是那么热烈,让萧韶觉得有些不自在,不自觉的移过目光:“是的,小的……蒙太子殿下大恩。”他没有提起夏朗曾经拜托他寻找旺财的那人。“没死就好,没死就好,”夏朗低低的默念了两声,然后看到了萧韶手里的碗和针,笑着拉开了自己的衣服:“要怎么取血,你说吧。”萧韶低眉顺目的上前一步,然后抹开了夏朗的袖子,露出了凝脂一样的手腕。他看着这样的手腕,有点不忍心下手,最后还是咬了咬牙,将那针扎了下去。夏朗疼的倒抽了一口凉气,差点想把手收回去,但是被萧韶牢牢的摁住了。夏朗也迅速的反应过来,尽量让自己放松,还笑着对萧韶说:“旺财,没想到你力气还挺大的吗。”萧韶敛了敛眉:“奴才之前跟着主子学过一点拳脚功夫。”“怪不得,”血从夏朗的手腕一滴一滴的流进下面的玉碗里,夏朗为了减少疼痛,转移了注意力,跟着萧韶聊天:“真好,等我好了,我也想学一点拳脚功夫,强身健体啊,不要像现在这样,被捅了一刀就病歪歪的连床都下不了了。”萧韶怔了怔,神色混乱。这样的取血对人伤害很大,即使夏朗好了之后,可能这辈子也不能像正常人一样习武了,夏朗说的这些,终究要变成不能实现的愿望。“主子说的是。”“诶?”夏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