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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都好了几分,不禁心生怜爱之情。“你再给我取几支,这里,那里,还有哪个地方。”夏朗指了指另外几处梅花开的正艳丽的地方,吩咐道。婢女应声而起,脚尖不沾地的很快给他取下了这几处花,但是当她捧着花落地的时候,却发现夏朗不见了踪影。夏朗趁着婢女采花的功夫,甩开了她,独自一人走在院落里。这地方空荡荡,夏朗走了几步,竟然没有看见一个人。忽然,他听到了有人似乎在争吵的声音。“先生不可!”一个声音说道:“如果搬到皇宫里面,他会发现的!”“但是这样,每天能少取一半的血……”另一个声音低沉而模糊,夏朗有些听不清。“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受不了那么大的刺激!”“受不了大的刺激也不代表他就能撑过这三个月!这才仅仅过了半月!”三个月?半个月?难道是在说他吗?搬到皇宫里?又是什么意思?夏朗悄悄的靠近了那个地方,隔着灌木,能看到有三个人正在房间里争吵。其中两个人的脸是面对着夏朗的,他能将他们看个清楚,其中一个正是萧怀予,另一个夏朗却不认识,似乎就是他们两个在吵架。还有一个人的脸隐藏在阴影里,夏朗看不清楚。听着萧怀予和小方子争吵,萧韶却一直不曾转过脸来,一声不吭。他的手指细细摩擦着手中的玉佩,仿佛要磨出一朵花来。小方子的声音也渐渐的高了起来:“药引只有这一个!我管他受没受到什么刺激,只要还有口气就行!要是他撑不过去死了,你们去哪再去找一个复活公子的药引来!”听到这话,夏朗惊的瞪大了双眼,定定地看着萧怀予的脸,眼里都是不可置信的光芒。什么药引?什么还有口气就行?什么复活公子?那人在说什么?不是太子好心的把他接过来治病吗,不是替他拔毒吗?这是怎么一回事?他定定的看着萧怀予的脸,心中还仅存着一丝希望,他们说的,不是他,是别人吧……但是萧怀予的下一句话却彻底的击碎了他的幻想:“我当初将他接到东宫,就是为了不告诉他真相,你们把他送入皇宫,不是什么都暴露了吗!”啪。手中的梅花应声而落。萧怀予……你在说什么?夏朗不可置信的看着萧怀予一脸严肃的跟那人争吵的模样,年轻的脸上是不符合年龄的认真:“当初我和父皇设了这个局,就是为了能让他不寻死,先生要是这样做,不就一切都泡汤了?”夏朗……不就白白的受了那伤……萧怀予心中一紧,但是眼神却是紧紧的盯着那人:“父皇,你说呢?”这句话,彻底的击碎了夏朗的内心。隐藏在黑暗中的那张脸终于露出了端倪,是夏朗熟悉却不熟悉的。那人顶的是旺财的脸,但是发出的声音却不是旺财的,而是另一个他更加熟悉的声音。“我觉得还是不搬吧,”萧韶狭长的凤眸里闪过什么:“我快马加鞭,一炷香的时间,应该能赶上。”“能赶上什么?把血送给公子吗?”那不认识的人拿起手中的东西晃了晃,夏朗定睛一看,发现那是给他取血的玉碗。他当时就觉得奇怪,既然那血是毒血,不值钱的玩意,应该直接弃掉就行了,为什么每次都要用一个玉碗珍重的装起来呢?现在看来,不值钱是他,值钱的,才是那血吧……夏朗冽出一笑,倒退了一步,靴子踩在刚刚掉落在地上的梅花上,花瓣碎裂,拖曳出斑驳又绚烂的鲜艳。他的理智告诉他不要再听下去了,但是心里却还自虐般的想要一个答案。萧韶就是旺财,萧怀予救他,本来就是别有用心……不,从他被抓起来到受伤,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我做错了什么,你们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萧怀予的声音越来越高,带了一些激动之情。“依我看,本来就不应该复活父亲!当年父亲下令烧毁未央宫的时候,难道不就存了根本不想再见到父皇的意思吗!父皇这样一意孤行逆天而为,究竟是为了父亲,还是为了你自己!”未央宫……是卿玉纵火烧的?他们都心知肚明,那萧韶让他调查未央宫起火的原因,是为了什么?心中传来强烈的阵痛,夏朗忍着痛楚,抬头看去,灯火冷冽,萧韶的脸忽明忽暗。“不,卿玉根本没有怪我……”萧韶想说卿玉醒来过的事情,但是想了想,却闭了嘴。他不想跟这里的人分享这件事情。但是却有一个不该知道的人,知道了这一切。夏朗胸口一闷,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落在了雪地上,在那破碎的梅花旁边,梅花的红,雪的白,反衬的那血更加的艳。——这件事朕不敢交给别人调查,只能麻烦爱卿了……——那时候本宫还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臣来皇宫是为了拿当年未央宫起火的卷轴的——这样啊,辛苦大人了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他奔波在各个大臣中间,大臣看着他的眼光,都是同情里面带着一些怜悯,和他说的答案都语焉不详。因为,除了他,所有人都知道那场大火的原因。只有他,被瞒在鼓里,被耍的团团转。原来……他一直都只是一个笑话,是一个皇帝和太子的玩具。夏朗看着地上的那摊血,出神的想,要是萧韶发生了他在这里,看到这一幕,他是会更心疼他,还是地上那摊血呢?夏朗倒退了一步,树枝发出了吱呀一声。“谁!”萧韶听见了树枝发出的声音,向外看去。外面空无一人。萧韶有些不放心,最终还是出门来看,但是却只看见了一支破碎的梅花,和一滩血迹。萧韶的心逐渐地冷了下来。他有一个猜测,不对,应该是应该是断定。这小小的院子其实内松外紧,一般人不可能来到这里。萧韶站在那里,俯视着地上的那梅花。不知过了多久,萧韶的手心已经被刺的血rou模糊,鲜血顺着指缝一滴滴地流了下来,和那地上的鲜血混在了一起。“父皇?”萧怀予看到萧韶久久没有回来,有些疑惑的问:“可是有什么贼人?”“不,没有。”萧韶答道,终于挪动了脚步,走了回去。萧怀予看到萧韶的样子,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又说不出是哪里奇怪。“之前说的事情,就按照方先生说的做吧,”刚刚两个人争吵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