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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问候过一对新人以后,卓维没有丝毫停留,立刻启程赶回了A市。打开门之前,他还抱着一丝侥幸。但那以后,是更大的失望,他想,他要开始习惯没有男人的日子了。好像只是回到了以前的时光,按部就班地工作,生活,家务都交给钟点工,偶尔出去猎艳,出入各种高级会所,找不同类型的男人发泄欲望,那些年轻的,美好的躯体,虽然在过程中给了他极大的享受,但除此以外却什么也没有。他不明白,他还需要得到什么,还能够得到什么。他不会承认,其实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还是会感到寂寞。”他从小就个性独立,小时候没有父母陪伴也不会感到难过,他以为他是不需要有人陪伴的,他也不愿意让他人过多的介入自己的生活,所以遇到男人之前他拒绝了无数想跟他发展出一段关系的男男女女。姚天这个男人是一个意外。他以为意外过后,他的生活就会回归常态,在此之前,他不介意有一些新鲜的体验,在一开始的时间里,他几乎把男人当作实验样本和性爱娃娃来对待。太多的以为,就是愚蠢的自以为是。时间慢得不可思议,直到一分一秒都变成煎熬。四个月后的某一天,当他纵情过后,莫名地在某高级会所的停车场停驻了很久,他想起这里是最初捡到那个男人的地方……一瞬间,这么久以来的坚持全部坍塌,他靠着轿车门,一支又一支的高级香烟全部抽完以后,烟雾缭绕里,他仿佛听见男人絮絮叨叨的劝解,“老婆,抽太多烟对身体不好。”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拿出手机,拨通了男人的电话。“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意料之内,于是他转而拨通了一个朋友介绍的熟悉的私家侦探的电话。之后的几天,就连等待都变得不那么难熬了,原来所谓释然,是这么令人轻松的事,五音不全的他就算做着无聊的实验数据分析都开始哼歌了,惊得同事纷纷感叹铁树也要开花了。他像个傻瓜一样把男人的物品都重新整理了一件,甚至那件承载美好经历的女士蕾丝睡衣也被他找了出来,他认为这绝对是一个好的信号。事实证明,他只猜对了一半。这天周末的晚上,他刚洗完澡准备休息,一阵急促地敲门声突然响起,才刚打开门,一个男人就朝他扑了过来,抱着他就开始抽抽噎噎地哭泣:“哥,是我,你帮帮我,这次你一定要帮我啊……”卓涛显得极为狼狈,衣服皱皱巴巴,发型凌乱,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表情更是夸张可怜,绝望中透着希冀,好像有很多话想说又不知如何开口。卓涛一向自负又注重外表,对他这个哥哥也是一副绝不服输的态度,处处比较,成年以来年来更是没有向他示弱的时候,如今这样倒令卓维好奇起来。“发生什么事了?不是才结婚没多久吗?”“就是结婚才出的事,我老婆杨新琳的前夫回来了,现在正打击报复我呢。我是无辜的啊,我怎么知道他没死!”说着表情还有些愤恨,转向卓维又变得可怜兮兮,“哥你这次一定要帮我,先让我躲几天等风声过了再借我一笔钱。”“那个人什么来头,有必要这么躲躲藏藏吗?”看着弟弟一脸孬样,卓维厌烦地推开他。“他以前是s市鼎天集团的董事长,叫姚尹天,不过出事之后,都是新琳在管理了,这次他一回来就悄悄联系集团高层,暗地里已经把集团接手了,新琳现在怎么反对都没用。听说这个人一向心狠手辣,如果被抓到,我就完了……”卓涛低着头不停地解释,竟没注意到卓维此时的不对劲。“姚尹天……”卓维懵了一下,一时有些反应不及。姚尹天,姚天?他在卓涛的婚礼上失踪了,会是巧合吗?他下意识地想否定这个猜想。然而,不等他向卓涛询问更多情况,几个陌生人突然闯进了他家。第九章一言不合就强上来人动作敏捷地围住了两兄弟,一看便是训练有素。“几位有什么事吗?”卓维冷静地观察着这几个人。他们神情冷漠肃然,好像听不见这问话一般。卓涛躲在卓维身后,头深深地埋了下去,害怕地全身冷汗涔涔。这些人是来抓他的……想不到那人的动作竟这么快。“把卓涛给我抓起来!”话音刚落,一个身着得体西装,面色冷峻,气质超凡的成熟男人就从门外走了进来。他看也未看卓维一眼,只顾着指挥雇来的保镖强行将卓涛拉离开来,牢牢制住了不断挣扎的青年。来人正是姚天,而他真正的名字是姚尹天。“哥,哥!你快点来救我!”卓涛不死心地向卓维求助,却发现卓维惘若置闻,竟只会死死盯着姚尹天看。眼看自己就要被人架着离开,这一去不知会受什么折磨,他不禁又急又怒,对着姚尹天一会儿破口大骂,一会儿苦苦哀求。“尹天,我是被杨新琳骗了,是她利用我!害你的也是她!我跟你那么久都是真心的,求求你,放了我好吗?”姚尹天皱了皱眉,对保镖一挥手“捂住他的嘴,带到车里去。”几个人依言而动,很快从卓维家鱼贯而出。姚尹天说罢,也要尾随而去。自始自终,他都当卓维不存在。“姚天,你对我,就没有什么想说的?”低沉的声音响起,听不出一丝不悦,姚尹天的脚步顿了顿,原本还在身后的男子就几步跨到了他身前,并且顺手关上了门。现在,这里终于又只剩他们两个人了。“我的真名叫姚尹天,以前那个身份证是卓涛给我假办的,他是我以前的恋人,却伙同杨新琳给我下药,他……”姚尹天欲言又止,低着头始终不愿正视卓维,声音隐隐透着一点无法言说的疲惫,“你应该已经猜到了吧,剩下的,我也不想说。”当初,他被自己的地下情人和形婚的妻子联合陷害,在毫无所觉的情况下服用了大量精神药剂,然后被囚禁,被折磨,直到一个偶然的机会逃了出来,却已经失去记忆,变得痴傻。他忘了自己是谁,又为什么来到这个城市。直到遇见了卓维,熟悉又陌生的美丽青年就像一根救命稻草,在他最彷徨无助的时候给了他一丝希望。自己那些拼命讨好,无限度迎合对方的举动,现在只要一想起来,就会羞愧得无地自容。事到如今,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卓维了,只好用冷硬的态度来伪装自己。“抱歉,我该走了。我想我们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此时,卓维的耐心已经告磬,他想听的不是这些拉开两人距离的冷漠言语,男人自始自终刻意的忽略让他心里一阵阵发堵,逐渐转变成了怒火。他低下头,薄唇靠近男人的耳边,轻轻一碰,随即分开,如同情人的低语般亲密,“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