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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对的样子……桑桥这人很少有思考情感问题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想通。就听傅忠又补了一句:“你难道就没有觉得我孙子这么优秀,无论是长相还是能力都远超过别人一大截,就没有觉得他很有……你们年轻人说的那叫什么,人格魅力?”桑桥立即会意老人家的意思,点头如捣蒜:“嗯嗯没错!傅行舟特别好!有颜值有能力有钱才貌双全!虽然年纪大点儿,但是不影响的!”傅忠:“……”傅忠不乐意了:“行舟过了明年才三十,男子汉三十而立,年龄正合适。”桑桥迟疑了一下,还是比较好说话的勉强同意了下来:“嗯嗯,那正合适!”傅忠:“……”傅忠年轻时候随自己的父亲当过兵,后来又弃政从商,见过千千万万副面孔,唯独没见过像桑桥这么能跑题的。他板着脸将话题拉了回来:“直到那一天,行舟他妈才知道傅峥和她之间一直是婚外情。当时就非常受打击,再加上后来傅峥的妻子又上门闹了几场,行舟他妈的身体就再没好起来。”桑桥一向情感不丰富,更不太能理解被背叛的痛苦和婚外情造成的伤心难过。只好眼巴巴的瞅着傅忠,尽力想出了一个可能的结果:“那……傅行舟小时候,是不是过的很不好啊?”“相反。”傅忠的冷脸上难得露出了几分微不可见的赞许,“行舟这孩子可以说是我一手带大的,聪明,勤奋,能力很强。我看着他一路从小学念到博士。”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傅忠的话停了下来。桌子另一头的桑桥发出了来自学渣的惊叹:“哇……博士!不过为什么傅行舟的百度百科上只写了他研究生学历啊?”大概是桑桥这个问题问得实在是直戳痛处。傅忠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表情又僵了回去。傅忠顿了顿,开口道:“因为行舟的博士没有读完。”桑桥:“……”哇。这相似的经历——不过一个是初中肄业,一个是博士肄业。桑桥摸了摸鼻尖,试着安慰傅忠:“傅爷爷,您不要难过啦。虽然傅行舟博士没有念完,但是也不影响他赚钱的,你看他现在还是超棒的,又是豪门又是……”傅忠道:“你知道行舟为什么肄业吗?”桑桥被打断了彩虹屁,也没生气,乖巧的摇了摇头。傅忠端起水杯喝了口水:“他母亲那段时间身体状况不好,住院。他每天医院和实验室两头跑,经常半夜才能回学校。”桑桥赶紧给傅忠满上,伸长脖子问:“爷爷,然后呢?”傅忠:“那阵子我在国外考察。傅峥的妻子上医院闹,最后行舟的母亲可能是受不了了,有一天晚上等行舟从病房走了以后,拉开窗户就跳下去了。”桑桥愣了愣。两人结婚以来,傅行舟只跟他提过一次关于母亲的话题。还是胡诌的,说什么母亲希望他搬进雍水一号的别墅里,两个人住在一起。除此之外,傅行舟再没有提到过任何有关他mama的话题。而桑桥也没有主动问过。今天突然听到这个消息,桑桥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他没有一个爱他的母亲,也没有积极向上努力学习的童年。更没有以前的经验可以让他借鉴参考。但是桑桥想。傅行舟一定是很难过的。因为傅行舟是那么好的一个人,那他的mama一定也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桑桥张了张嘴,还是没能想出该怎么回答傅忠的话。好在傅忠似乎也只是提起了这件事而已,并没有希望桑桥做出什么表示。傅忠沉沉的叹息了一声,接着道:“行舟这孩子从小性子就冷,也不知是随了谁。他妈希望他别学金融,离傅峥的公司远点,他大学就报了个核工业。”桑桥:“……”“他妈身子骨不好,他基本是在我身边长大的。但是就算这样,他和我之间的交流也很少,如果我不主动去找他说话,他一天下来也不会跟我说超过十句话。”傅忠有些无奈,“我刚开始以为他就在家这样,就派人去他学校了解了下。结果可好,这臭小子在学校也这副德行,眼睛每天长在天上,几句话就能过来给他送情书的女生说哭。”桑桥:“……”喜欢傅行舟的女孩子也太惨了……桑桥默默的在心里抨击了一下傅行舟。傅忠又道:“可是这小子性格已经这样了,我怕他这样下去别弄出什么毛病,就每天去找他说说话。”“从他记事儿,小学到大学吧,一直都是我主动去找他聊。”傅忠算了算,“后来他大了,从我那搬到了学校。加上我也忙,一般只能在周末叫他回来吃个晚饭。”“他妈出事的前一天。”大概是人到底上了岁数,傅忠的神情里多少有分伤怀,“他那天本来要从医院回实验室,结果不知道为什么,没回学校,直接回了家。”桑桥是个非常合格的听众,立即发问:“啊,那为啥呀?”“他那天回来的时候我已经睡下了。他一直等在楼下的客厅里,第二天早上我刚一下楼就问了我一个问题。”傅忠的语气顿了几秒,不知为何的突然看了桑桥一眼,“他问我,如果他突然非常在意一个比自己小很多的同性。对方会不会觉得他是个怪物?”北城冬日清晨的烈风刮不进钢筋水泥筑成的独栋洋楼。傅忠还没从董事长的位置上退下来,头一天晚上刚从海外分公司飞回来,倒时差勉强睡了几个小时。下楼吃饭的时候,便一眼看到了站在大厅里的傅行舟。傅忠生活极重品质,屋内的一切装饰皆是请了顶级的设计师专门订造,连一盏微不足道的廊等都花费了许多功夫。而站在厅内的傅行舟衣着却简朴。衬衫长裤,一言不发的站在窗边,沉默的看着窗外的雾色。佣人端着咖啡过来,将咖啡放在桌上,声音很低的偷偷告诉傅忠:“少爷昨天半夜过来的,没让吵醒您,等了四个多小时了。”傅忠点头。等佣人下去之后。傅忠品了口咖啡,不紧不慢道:“先上楼换一身衣服,然后过来吃饭。”“不了。”昨天夜里似乎有雨,傅行舟的衣服还是湿的。他绕开纯羊绒的地毯走到桌边,没有丝毫犹豫的开口:“爷爷,非常抱歉这么早过来打扰。但我有一件事需要告诉您。”爷孙两相处多年,模式也没有改变,傅行舟的话永远简而又简,多一个字都蹦不出来。冷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