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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张嘴就想问他搞什么,然后就见可爱冒出个脑袋,傻乎乎地“哈哈”笑。宁景行就问他,“有席子吗?”可心去了隔壁堂屋后拿了席子回来,帮着铺在地上,然后上面铺层被子。可心把他的等身抱枕扔了下来,反过来背面的雪白向上,给宁景行当枕头。没有宁景行下手的地儿,他就在一旁看着那个枕头嗤嗤地笑。可心不耐烦,可爱老是在他旁边捣乱,他刚洗完澡,现在就又要出汗了。房间里没有装空调,他早就不在家长住,就没让装。现在屋里一个立扇,也要摇着头两边用了。地上凉气重,是一定要铺被子的,睡着之前会热一点,到深夜说不定还会冷。可心把自己床上盖的被子扔给宁景行,自己又去找了条薄毛巾毯。他本来吹着风扇是要盖被的,但是现在可爱跑过来,那他就只会热不会冷。宁景行跪在地铺上,说:“你想要热死我吗?”他下午在床上睡的时候就什么都没有盖,床上铺的是软席,不太凉的那种,起来出了一身汗。“你夜里会冷的,不要啰嗦。”他们家是自建房,上面还有一层租出去做仓库了,倒还阴凉,窗户也开着,风扇吹过都是夜的凉意,并不怎么热。“以前我小时候在楼顶睡,都是冻醒的。”可心说。宁景行就问:“看着星星睡?”可心说:“是啊,星空很美。”可爱喜欢地铺,刚刚还在打滚,现在滚到宁景行身边,抱住他爸爸一条腿,炫耀他也在楼顶睡过。最后可爱死活都要睡地下,可心见拉不动他,就嘱咐宁景行夜里给可爱盖被子。可爱拖着可心的腿,妄想把可心也拉下水。可心两条腿并一起,撑着就把可爱挑起来了。可爱哇哇大叫,可心就问他,“你想让我把你钓上床吗?”可爱不敢松手,大叫爸爸,宁景行只好把他从可心的腿上剥下来。等到把可爱哄睡着,就又出了一身的汗。可心犹豫着问宁景行,“你还要不要去看可乐?”宁景行就说:“去。”之前他看可心那么生气,并没有脸提这个事儿。可心就站起来往外走,说:“我把东西拿来,还得准备一下。”宁景行就站起来说:“我去买些冥币吧。”可心看了眼天色,说:“不知道关门没有,你换个衣服,我跟你一起去。”说完他就出去了,宁景行急忙找到一身黑衣黑裤穿上,看了看可爱,睡得正熟,不到天亮醒不了,就悄悄关门下楼去了。可心在楼下等他,穿着一条黑色的长裤。是条布裤子,质感很垂顺,在夜色下看不清楚,裤腿盖住了一半的鞋子,像条长裙似的。他的鞋子也换过了,是双白色的帆布球鞋,让裤子盖着,显得脚特别小,能让人联想起三寸金莲。两人没说什么就一前一后往街上走。天黑得很快,乡下人看天色收生意,可心就走得很快。宁景行跟在他后面,却是不用多大力气就跟上了,还有空闲想:可心是腿短吧,不过他个子本就不高,腿长的比例倒是很好。在家穿着短裤晃的时候,会想给他拍下来发网上炫耀。☆、第18章幸好卖杂货的店很近,他们到的时候店家正慢慢地收生意。都是邻居,还认识可心,可心就现跟人招呼,说:“太爷,我是可心,来买点东西。”他叫做太爷的人实际上就是个中年男人,估摸着是按照辈份算的。中年男人疑惑了一下,然后好像认出了可心,笑着问他什么时候回家来了。可心说了今天刚回,然后就说了两人来要买什么。几人说着要哪几样冥币,拿多少,屋里走出来个女人,看了可心,又看了看宁景行,刚张嘴叫了一个“小”就被男人拉了一下。宁景行低头在看摊子上摆的元宝冥币没在意,可心却注意到了,招呼道:“我可心啊,太奶。”女人尴尬地笑,说:“啊,可心回来啦,啥时候回来的?”可心不厌其烦地重复这个问题的答案,“今儿。”然后女人又看着宁景行问:“这是你带回来的?”可心就说:“朋友。”然后可心悄悄捏了宁景行一把,问:“买好了吗?”宁景行忙说:“买好了,大叔您帮我装一下。”店家被他叫得懵了一下。灾难一样买完东西,二人往回走。可心气不过,捏宁景行的手臂,训他:“乱叫什么大叔,你不嫌丢人?”宁景行大约知道可心不喜欢别人背后说他,所以才故意这么喊人的。可他不知道他这样前后矛盾,又大晚上的来买冥币,就跟此地无银三百两一样。可心也懒得说他,木头桩子根本没法开窍。回了家,支个小桌子,拎了火纸出来,拆开拿出一打,铺开了摸出一张红票子,在上面挨着从左往右从上往下,一排排印过去。宁景行就在旁边说:“我会这个。”可心问:“发纸也会?”宁景行点头,终于获得可心一个褒奖的眼神。等可心印满了,他就把那一打火纸对折了交给宁景行。宁景行拿住火纸的中间,双手并着向上捧着,用拇指护着,然后两个拇指向右走其他手指向左动,手上的一打火纸就跟着他的频率响了起来,那是纸张摩擦的声音。不过几分钟,一张张火纸之间就错开了一公分左右,摁住中间点展开,一打火纸正正好铺成一个圆形。可心见他做得不错,心情便不那么糟了,说起了闲话。“我们这边是不让女人发纸的,也没人教我,但是我一看就学会了。”宁景行就拍马屁,说:“那你好聪明。”可心翻他一眼,说:“因为我就应该会,所以我会了。不让我做,我偏做。”他神色黯然了一下,就又明亮了,“我奶说,没嫁人就还姓可,我想做就能做。”宁景行说:“那你是想一辈子不嫁人了?”可心瞪他,说:“我本来就不用嫁!”宁景行想了想,问:“那你会娶吗?”可心低着头,专心印钞票,说:“我也不会娶。”宁景行笑了笑,说:“我也是啊。”他这话接得太顺,气氛突然就尴尬了。可心匆忙说了句“发你的纸!”结束了这段闲话家常。他们发了半筐的纸钱,再放上冥币,就满满一筐东西。车只能到墓地外的大路,两人下了车,宁景行又从后备箱取了一束花出来。可心就看他一手提筐一手捧花,田埂下路不太好,他倒是走的顺当。可心自己便跟在后面小心翼翼地踩上了泥地。田里本是耕地,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