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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说话的口气和平时没什么不同,表情也差不了多少,但锦还是明白了。「想庄园了?」锦口气温和下来。东抬头看着锦,雪光映得他眼睛晶亮晶亮的,却愈显其中的寂寥清冷:「那是我唯一敢想、也唯一愿意想的地方。」东被庄园主人收养前的日子确实不堪回首,锦光想都觉心疼,揉揉东的头髮,锦温声说道:「明天起到主宅一起用餐?」「你在说笑吗?」东轻哼一声:「有敬言在场的地方能有我的位置?」锦原也是脱口而出,话出口便知要糟,这时再被东一说,不由尴尬,连忙改口:「那我有空就来陪你晚餐。」东挑高了眉,又再揶揄:「有敬言在主宅,你捨得有空?」锦听了有些窘迫,正待开口,东已经笑道:「别在意我,其实我挺习惯一个人的,以前…能静静一个人待着,我都觉得是上天恩赐了。」虽然东脸上带着笑,但这话听来实在让人心酸,锦正不知如何开解,院裡骤起一阵风,刮得东寒颤一下,锦连忙抓着他的手,把他带进室内。东的掌指异常冰凉,锦想到去年此时他曾受的冻伤,不禁问道:「这种天气手脚难受吗?」何只手脚难受,全身冷得像是自骨头缝裡冒出凉气一般,东刚才说不冷,并不是真的不感觉冷,而是无论在哪裡都一样冷。「习惯了。」东澹澹回答。这已经是东第二次说习惯了,对于这些难忍的事,他似乎都是强迫自己习惯。心就这么揪了起来…锦裹着东的手,轻轻搓揉起来。感觉到东想把手抽回去,锦加了点力道握着,一根指头揉过一根指头,柔声说道:「像这种事才该习惯。」东撇撇唇:「我可不敢习惯太奢侈的习惯。」「玩绕口令啊!」锦笑了起来:「可惜我锦织家只有奢侈的习惯,可没你那些小家子气的习惯。」揉到东的手有些暖意了,锦换过一隻手又开始捏揉。「你今天来就为了帮我揉手?」东问道。59「你今天来就为了帮我揉手?」东问道。锦抬眼一看,正好看到他发红的耳壳,知道他不好意思,也不戳破,回答道:「我们也差不多是这时节认识的,看到下雪就想起你了。」东点点头,没再说话,只是低着头看着锦揉着他的手。比起自己略显粗砺的手,锦的手触感很是细滑,手掌、手指都是,很符合他养尊处优的的大少爷角色。但是这样的人…竟然纾尊降贵在帮自己暖手…真是幸运!当然,这还是託敬言的福…这双手比起自己或敬言的都显得太过粗砺,锦记得东曾经提过,一般家务他都会一些,那时没放心上,后来才从莫尔那裡知道,他的第一个收养家庭把他当下人使唤,小小年纪便要包办所有家务,略有不满便动辄打骂,而所谓的不满也只是大小主人发洩暴虐行为的藉口。这样的一双手现在正被包覆在自己手中…锦自然而然便有一种要好好保护它们一辈子的冲动…连同它们的主人…隔天,管家送来二瓶葯酒,告诉东泡澡时放一些可以舒活筋骨,睡前则直接揉在手脚上,对他的旧疾颇有帮助。用来泡澡并不费事,但是身上总要沾些他不喜欢的味道,东泡了几天便不用了,至于搓揉手脚…既费时又费劲儿,除非真的难受到睡不着,否则东根本不用。葯酒的用量管家有算着,每隔几天就给他送两罐去,他收到便往柜子裡塞,全没放在心上。锦倒是说话算话,每个礼拜会抽二天跟东一起晚餐,明明算是住在一起,可是他下班前会打电话给东,说要过去吃饭,问着欢不欢迎?东要是有空,心情也不错,就会带点材料回去亲自料理,但大部份还是交给锦安排,或者交待自家厨房准备,或者他自己带些热销名店的外卖。每次晚餐都像是情人间的约会一般,当然情侣约会后该做的事也绝不会少。这天晚餐锦特意带的是华人街上着名的中国菜,他看东吃得颇清澹,还特别交待餐馆味道不要太重,蟹脚煲粉丝、彩椒脍里嵴、清蒸龙虾、顶汤煨鲍鱼、扬州炒饭、薑汁炖奶,虽然只是双人份,菜色也是极是丰富,味道就更不必说了。最后一道甜品是锦特意点的,他听熟悉中国菜的朋友说,薑汁炖奶具有驱寒暖胃的功能,还能治虚弱劳损,这时节最合适,他想要是东吃得惯,便让厨房天天给他准备。东看着满桌子的菜不禁诧异,笑问:「这是怎么?最后一餐啊?」锦嗔瞪他一眼,笑骂道:「你什么话不好凭你这付营养不良的样子,想让人宰,也得再养几年才有资格。」东大笑出声:「原来五年不是因为五根手指,而是因为这个原因。」锦假意上下打量,啧啧出声:「看来五年都不够!」说完不再玩笑,把蟹脚煲粉丝推到东面前,说道:「嚐嚐合不合口味。」东张口要说什么,顿了一下终究还是没说。锦注意到了,问:「想说什么?」东摇摇头没回答,舀起粉丝煲,笑讚:「味道还不错。」「你刚才到底想说什么?」锦没有放弃,追问着:「不是说好什么事都跟我说的吗?」「这事说了没意义,你听了也不开心。」东澹澹答道。「那我可就更加好奇了,」锦耍上赖:「你吊足我的胃口,我可吃不下了,这一桌子的菜你自己全部解决囉!」东脸上的笑也说不清是无奈还是快意…60「那我可就更加好奇了,」锦耍上赖:「你吊足我的胃口,我可吃不下了,这一桌子的菜你自己全部解决囉!」东脸上的笑也说不清是无奈还是快意:「其实我有得吃就行,又不是真的大少爷,还讲究口味!不过继而一想,我本来就是你特意找来的少爷替身,顺着你的意也就是了。」锦脸色微微一变,终于明白东脸上轻微的快意所为何来,这些日子虽然相处融洽,但东终究并不甘心,遇着机会,总要刺一刺自己才舒坦。自己是做错了一些事,但也已经儘力在弥补,他为什么就是放不开?想到此处,心裡不禁厌烦起来。可再一转念,东自幼迭遭巨变,除了后几年在庄园,又何曾有几天舒坦日子?如果能让他心情好一点,给他刺几句又怎么?这么想来,随即释然。挟了几筷子菜到东碗裡,锦温温笑道:「既是这样就多吃一些。冬天最能补出rou来,可别浪费了。」锦的反应大出东意料之外,恍惚一下也不再多说,锦挟来什么就吃什么,二人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