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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完全没有胜算。丁鹤向她伸出手,温和微笑着:“交给我吧。”季轻歌咬咬嘴唇,不情不愿地松开手,把东西交给了他。丁鹤开始安排旁边的FX们“护送”她出门。她不甘地回头问:“你是玩家吗?还是NPC?我们以后还有机会见面吗?”郁谨只扫了她一眼,示意FX们快点把她送出去。她笑了笑:“希望下次我们不会站在对立面。”丁鹤揽在郁谨肩上的手滑到他腰上,脸上挂着和煦的微笑:“我们也这样期待。”郁谨低头看看他爬到自己小腿上的尾巴,轻轻把手覆盖在他手背上。原本紧张的尾巴放松下来,委顿在地,尾巴尖时不时跳起。霍初安打了声招呼:“那我也走了?”FX们把门挡住了。霍初安受宠若惊:“这么大架势?”“她可以走,你不能。”郁谨轻轻吐出三个字,“副所长?”“你是在跟我说话吗?”霍初安眨眨眼,好心好意地提醒,“副所长不是已经死了吗?”“你觉得,我失忆了,就能蒙混过关吗?”郁谨审视着他的表情,“死在办公室的那个是今晚的另一个值班的观察员。”他的编号和赵谦的是同一种格式。从最后的入职日期来看,应该就是写日记的那个倒霉的观察员。脸被毁了,丁鹤就没办法认出他的样貌。他毁了那个观察员的脸,也在丁鹤出现前毁了自己的脸。恰巧还能在季轻歌和辛棠面前伪装成一副勇猛冲锋的样子。“我记得你的声音。”丁鹤适时补充,“即使你的语气和平时截然不同,但我知道是你。”他的声音明明温柔如春风,听过之后,却只在身上留下凉意。霍初安耸耸肩,放弃伪装,语气表情也发生了变化:“真难为你还记得我。”“你对我的敌意一直很浓。我能感觉得出来,你不怎么喜欢我。”即使他一直表现得跟郁谨的脑残粉一样,仔细听仍旧能听出他暗藏的嘲讽。甚至,他最初会故意在郁谨和陈炎之间挑事。正常人是不会那么容易就信任一个人,并且拼命拍马屁的。他从前就是这样的人,一面在日记里说,自己敬佩着学长,一面又不停描述着学长的过错,倒显得自己像遗世独立白莲花一样了。“我一直都希望,你能把精力更专注于研究上。”郁谨语气里有些惋惜,“你并不是完全没有才华的人。”霍初安嗤笑一声:“这种时候,你就不要再揭我的底了。你明明知道,和你比起来,我什么都不是。”他最初确实是仰慕郁谨的才华,但一直和他在一起工作,总会有一种挫败感。郁谨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样压在他上,让他永远没有翻身的机会。所以他才想到投奔其他的研究所,并且把郁谨的心血毁于一旦。他会在其他地方,重新建造自己的FX军团。而这里的一切,都会成为一个疑案。他现在知道自己计划失败,只能先求逃出去了。所以他痛快地把文件交了出去,一点没有季轻歌那种“拼一把”的兴趣。可惜还是被抓住了。大概就是他的果断反而让他漏了马脚。郁谨道:“即使你出去了,也不等于和研究所脱离联系。”霍初安警惕地看着他们。丁鹤在旁解释:“她的身上装了窃听器和跟踪器。”霍初安了然,自嘲地笑笑:“我该说,不愧是你吗?”郁谨神色不变,暂时把他这句话当作夸奖接下。从别的地方来的特工怎么能随便放回去,肯定要有点防备。“不过我还是有件事想问。”霍初安凝神望着他,“脱离这里的身份设定,我想问你,你是NPC吗?”郁谨又勾起那种他所熟悉的,有点冷傲的笑容。霍初安搓搓手臂,道:“我知道你肯定不是玩家,我知道玩家是哪些。但是最初我见到你的时候有些惊讶,正常的NPC是不会携带道具或者技能的。”所以他当时以为是主神空间出了问题,误把其他玩家传送了进来。但随着游戏的进行,他又觉得郁谨好像在走剧情,就是剧情走得……有点偏。也不像是专门做角色扮演任务的那类玩家啊,那群人谁敢OOC。郁谨又从始至终都没提过自己的身份,简直像是突然变异的土著民。郁谨突然报出一串数字:“3979912。”霍初安:?3什么?丁鹤递出一张纸片,上面写着一排数字。霍初安收下纸片,狐疑地跟着FX们离开。郁谨刚稍微放松一些,突然就被丁鹤拦腰抱起,顿时全身的肌rou都紧绷起来。“很晚了,该睡觉了。”第29章逃离研究所(完)丁鹤抱着郁谨,优雅地摇着长尾,一路从控制室回到自己的住处。后面跟着一列严整肃穆的FX,蛇尾整齐地在地面上扫过,发出协奏曲般的声响。地面上残留的血迹,就像是撒落的玫瑰花瓣。他抱着郁谨回到自己的房间,先是皱眉看着地上乱七八糟的家具,让其他的FX进来打扫收拾了一下,再用柜子堵住被锯下一半的房门,把郁谨轻轻放在地上。郁谨站在房间中央,稍微有点不知所措。丁鹤转身去衣柜里翻衣服:“你的衣服上都是血,先换一下吧。”他回头的时候,手上拎着一件白衬衣,笑容诚恳:“是干净的,没有穿过。”郁谨盯着他的脸看了几秒,确定他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才转身走向浴室。但他一进浴室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巨响,像什么东西撞到了墙上,差点开门去看。好在响动只有一声,后面就变成了窸窸窣窣的细小声音,很容易就被水流声遮掩了过去。郁谨洗完澡,看向放在一边的换洗衣物,脸上因水汽蒸腾而泛起粉色。他做好心理准备捏起衣服,却发觉有点不对。虽然丁鹤之前说,只能穿他的,但他手上的这件衣服应该不是丁鹤的。这是完整的一套衣服,从外到内都没有使用过的痕迹。他刚还在想只穿上衣是不是太羞耻了,现在开始为自己对丁鹤人品的怀疑感到些微的羞愧。但大概是对人的衣服的尺寸不够了解,丁鹤交给他的这件衣服还是太大,他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袖口空空荡荡,必须向上挽几挽,露出纤细的小手臂。领口也大开着,最上面的扣子解开,现出脖颈上尚未完全消退的吻痕。他慢吞吞地打开门,发现丁鹤正站在柜子前,摆弄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