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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不爽利。结果这位主倒好,昨儿个晚刚沐浴完,一身湿气未散便火急火燎地往留园跑,又在寒风中伫立许久,这不第二天醒来,口干舌燥想自行下床倒水喝,不料头脑昏聩又四肢无力,刚下了床就扑通一声趴地上,人事不知了。把那打了洗漱热水端进来的庆俞几乎下了个魂飞魄散。何修到底是何玄令独子,因此两人关系虽不大亲密,但这个儿子还是颇受何玄令看重的,若是何玄令得知何修病了,府里伺候的下人肯定是少不了一顿打。于是何修这一病,搞得身边人个个人心惶惶,就盼着他能在何玄令回府前赶紧好起来。烧懵了的何修醒过来的时候,床边守着眼睛通红的庆俞。“少爷,您怎么样?您别吓庆俞。”庆俞哭唧唧道。何修揉了揉又疼又涨的脑袋,他上一世没受过这个罪,今儿算是新鲜地体验了一回,“大夫来过了?”站庆俞旁边的何伯应了声是。“大夫说少爷是风寒入体才导致高烧不退,需喝了药休息静养。”何修眼角余光瞄到了帘后的一袭僧袍,哑着嗓子没好气道:“既需静养,屋内何至于挤这么多人?见着就烦。”话音刚落,那片月白僧袍便动了动,消失在视线之内。何修又打发了何伯,只留庆俞一人守着,自个儿乖乖喝了药,又继续睡了。这次睡得很不安稳,身上忽冷忽热,汗又发不出来,难受得要命。忽地腕脉一紧,似是被温暖的手掌扣住,有什么东西被缓缓送进了身体,熨帖了他的经脉,极为舒服。何修忍不住呻-吟出来。那只手似乎也碰了碰他的脸颊,但仅仅只是一瞬,很快便离开了,留下些微冷香。何修努力睁开眼,却见庆俞趴在一旁打着盹。于是推醒他问有没有人进来?庆俞揉着眼摇了摇头。何修心下奇怪。“对了,少爷,”庆俞红着脸说:“方才释空大师在外头的时候让我给您捎个话,他说僧人过午不食,昨晚浪费了您的一片心意,实在抱歉。”何修哼了一声,心里头怒意倒是去了大半。“少爷,您精神好了许多,这大夫可真高明。”“烧退了就没事,本就不是大病,”何修笑了笑,“行了,你也别守着了,我老这么睡着也不好,扶我起来去大堂用膳吧。”庆俞一听他这么说,神情有些紧绷起来。何修便问:“怎么了?”庆俞支支吾吾道:“没、没什么,就是老爷方才回来了。”何玄令回来的话,肯定是会有人去汇报自己的情况,以何玄令对他儿子看重程度怎么会不过来刷一刷存在感?可眼下观察庆俞的态度,对方似乎并不曾来过,实在古怪。何修不是个能糊弄的,脸一沉:“还有呢?”庆俞低着头,小声说:“老、老爷还带了个女人回来,现在全府上下都围着那女人转……”“女人?”“嗯,”庆俞歪着脑袋仔细想了一下,“好像叫……叫什么苏忆锦。”第21章庆俞的话令何修一怔,陷入了沉思。女主终于出现了,不用想也知道是奔着释空来的。按照一般套路,接着应该就是他们俩的对手戏,也许相爱相杀什么的。比较棘手的是,全文被锁,何修手头又没有剧情大纲,不知该如何推进情节发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必要时候给男女主神助攻一把。啧,老实说他一点儿也不想帮着苏忆锦攻略释空,用手段令那样悲天悯人的佛之子堕入凡尘,染上七情六欲,哪怕他最后和女主真心相爱了,未免也太过残忍。不过栽在女主手里,总比栽在柳姨娘手里好,那女人昨晚上也不知使了什么法子,哄得释空帮她治脸上的伤,还孤男寡女待到那么晚。何修一想到这儿心里就不是滋味,他对释空挺有好感,温和无害、持戒禁欲,甚至可以随意逗弄欺负,比起那扭曲得一塌糊涂的冯天耀,简直不要好太多。不过,也正是由于这一世的男主太过美好,女主的出现,反而提醒了何修某个几乎被他遗忘的关键点。他记得,在用积分解锁的坑爹文案中,有这么八个字,“男主精分,女主渣贱”。女主尚未接触,何修不予置评,但要说释空精分……这就有些不可思议了。精分——严格地说,也就是精神分裂,或者说人格分裂,严重时会有幻觉或者攻击的症状。何修感到怀疑,因为他实在很难把这些词和释空联系上。但即使自己的存在使得剧情发生了一定程度的扭曲,也断不会扭曲到连基本设定都颠覆的地步。何修琢磨着,是不是后期发生了什么变故,刺激到了释空所致?这么看来,还得好好留心才行。何修这番思虑,庆俞自然摸不清楚,偷眼见自家少爷眉头深锁、神色郁郁,还当是老爷寻了新欢这事儿令他不悦。所以何修淡淡地提出要去见那苏忆锦的时候,他的心就悬了起来。庆俞今儿个守着少爷就没出去过,是听来过房里的小厮说了这事儿,据说老爷宠她宠得没了边,自打回府了就抱着这美人窝在秋水阁半步不离。他心下也奇怪,这老爷前些日子不是还请大夫治不举么,怎的这么快就动起了纳新妾的念头,莫非是治好了?庆俞叹了口气,他只盼少爷别又为了个女人与老爷伤了和气。——————古人曾用四字成语形容女子之绝色:“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在这之前,何修是不以为然的,直到……他见了苏忆锦。当何修沉寂地坐在黑漆描金椅扶手椅上,抬头见那苏忆锦款款走出,冲自己盈盈一笑时,满心满眼就全是这个女人了。就好似被勾了魂,言行均不受控制,周围的一切甚至包括自己都渐渐模糊起来。“闭上眼睛……莫看。”忽地,耳畔某个声音轻轻对何修说。再接着就是眼前一黑,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覆了上来。如此过了不知多久,待他飘忽的意识重新凝聚,鼓噪的耳膜也平息下来,他才慢慢睁开眼。面前站着的人,正是释空。他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忽地腰间一紧,却是被释空揽着腾空后撤了一段距离,“喀啦”一声,身下坐着的黑漆描金椅扶手椅被那苏忆锦一鞭抽了个稀巴烂。苏忆锦冷冷一笑,见此景一腔怒火更甚。她作践自己修习魅术都未能换来释空一个回眸,如今却为了这么一个病怏怏的盐商之子主动现身在她面前。他夺走了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