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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憋着一肚子火气了,方岩根本说不懂,现在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何修一把扯过方岩的衣服,在他兜里翻找起来。“你找这个?”方岩摊开手,一枚钥匙静静地躺在他手里。何修立刻就想抢,但方岩动作比他更快,何修扑了个空,眼看着那钥匙从他耳侧掠过,被男人毫不犹豫地扔出了窗外。“现在死心了?”男人低低地说。何修深吸一口气,这次是真的被激怒了,用力攥了一下拳头。“方岩,你真让我失望,你现在对我做的,和白黎在沁暖山庄干的事有什么区别?!”听到那个女人的名字后,男人的身体陡然僵硬了,何修甚至能清晰地辨识出他渐渐惨白的脸色。何修也是说完才意识到不妙,他并非故意说这些话刺激方岩,只是自己也没有想到,那件事给方岩带来的影响竟然这么棘手。本以为经过这么多天的自我调节之后,男人已经走出了这段阴影。“方岩?方岩!”何修看他又发起呆来,倒像是那几天封闭自我时的表现,一时情急用手去推他,男人却慌张地往旁边躲了一下,何修推了个空,往前扑倒他身上。两人齐齐摔到地上,方岩在下面,何修抓着他的肩膀,姿势有些微妙地坐在他胯部。何修敏锐地发觉,方岩的身体硬得跟块石头似的。“你有点不对劲。”何修低头看他,对方似乎很紧张,这在之前的接触中是没有过的。方岩手指微微颤抖,但整个人一动不动,呼吸急促。何修试探地握住他的手,不意竟摸到一手的冷汗。“你怎么了?”他动了一下,准备起身,不料方岩突然抬起头死死瞪着他,脖颈青筋暴突,何修僵了一僵,被男人的眼神吓得顿住动作。那是一种……极度恐惧而又缺乏安全感的眼神,看似凶狠实则隐忍不发的怪异神色。何修找了半天原因,猛然悟过来应该是这个姿势的问题。何修自己可能觉得没什么,毕竟他是只猫的时候跟方岩再亲密的举动也有过,但男人不行,再者……何修尴尬地垂下眼,盯着自己坐着的部位,刚刚没注意,现在才发现这个姿势是标准的骑乘式,方岩对这种东西应该是十分抵触的……觉得自己的这个侵犯了他吗?或者是令他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抱、抱歉,”意识到不能再刺激方岩,何修立刻从男人身上下来,伸手去扶地上的他,“现在好点了吗?”“没碰我,”方岩像只刺猬一样,挥开他的手哑声道。“我又不会做什么,”何修像是被烫了似的缩回手指,勉强笑了笑,“你不是怕我吧?”男人没说话,在冰冷的地板上坐了很久才自己爬起来,钻进被窝,用温暖的棉被将自己裹成一团。何修站在飘窗前面,皎洁的月光映在他脸上,像是有淡淡的光晕在白皙的皮肤下流动,他的瞳仁是清透的湛蓝色,此刻却盛载着浓重的忧郁。他在房间里站了很久,久到身体冷了个透,才终于叹了口气,自己迈动步子爬上了床的另一侧。锁链还扣在他脖子上,只要稍微一动,就叮当作响。何修躺下的时候,方岩立刻坐了起来。“就在这儿睡,”何修睁着眼看着天花板,静静地说,“你不是希望我留在你身边吗?如果这都忍不了,明天还是把我送走吧。”男人听到这话,下床的动作一顿,犹豫老半天,又重新躺了回去,“实在不行,把我当成猫。”身边,方岩一直在翻来覆去,何修苦涩道,“再说,我有那么可怕吗,你之前不还说过我的身体很漂亮?”方岩愣了愣,低声说了句:“抱歉,我只是不习惯……”“不习惯?”何修重复了一遍,忽然想起在古堡里的日日夜夜,简直没办法把面前这个男人和迹部凛画上等号,扯了扯嘴唇,“那你知道,zuoai……那是什么感觉吗?”方岩这时候连声音都紧绷起来:“肮脏。”“肮脏?”何修笑了一下,“不,那是一种妙不可言的感觉。”“当你还没释放的时候,会有种涨满到每一个细胞的愉悦感。你能感觉到自己在索取的同时,也是在奉献……尤其当那种逐渐涨满的愉悦感积累到顶点,你会感觉仿佛顷刻间就要爆炸了似的,不由自主地紧紧抱着对方,在他怀里触电似的颤抖着释放,你的眼里、心里、身体里都只有对方,欲死欲仙、酣畅淋漓。”何修说完,偏头看了男人一眼。如他所料,对方脸色铁青,一双眼简直能喷出火来,“他是谁?”方岩抓住他的手腕,压着怒意低吼。“怎么,现在习惯了?”何修斜了眼男人握住自己的手,暗道:不论第几世,这一点倒是没。男人虚压到他上方,显然有些失控的愤怒:“别扯开话题,我在问你他是谁!”那模样简直要活吞了他。何修倒是镇定,咳了一声轻描淡写地说道:“紧张什么,这些都是书上说的。”方岩顿时哑然,讪讪道:“以后没事别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书。”他说完就撑着手臂要退开,忽然听何修喊了一声“别动!”于是跟着僵住了。何修分了他的神,下一秒大着胆子搂住男人脖子往自己身上一拉,方岩便整个人压了下来,两人隔着薄薄的布料亲密相贴。方岩顿时慌张不已,扣住何修搂着自己脖子的双臂就要起身,何修哪儿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不过倒也不想吓着他。男人现在对“性”几乎到了极端抵触的地步,何修想着,如果自己能帮他矫正性爱观,或许对驱散被猥亵的童年阴影与洁癖症会有极大的助益。“现在被压在下面的是我,还会害怕吗?”何修用沙哑旖旎的嗓音低低道,带了点软糯的鼻音,非常撩人。“别闹,”方岩呼吸紧绷,“我说了我不习惯。”“你不想试试吗?”何修用指腹轻轻摩挲他的后颈,“zuoai的感觉。”方岩重重喘了两下,撑在何修耳侧的手臂肌rou卉张。何修甚至能感觉到他已经起了反应,毕竟经历了这么多世,即使失忆,潜意识里还是会不自觉被自己吸引。“你不用担心我会对你做什么,”何修顺从地躺在他身下,手指也不再乱动,“我会完全服从于你,不用担心我会反抗,你可以在我身上探索任何地方。”他很清楚,正是童年被猥亵的经历令男人极度缺乏安全感、变得越加敏锐和隐忍,何修在试图勾起男人对性爱的好奇之后,将主导权赋予给他,绝对的支配和控制也许能让他很快跨出第一步。“任何地方?”男人似乎并不如何修想象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