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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翼的青涩味道,却因此格外显得动人——“呵……”元绍在一次格外漫长的吮吻中仰起头来,急促地喘息着,捉住凌玉城四下里探索的手掌,将之强硬地导向自己业已被点燃的欲望,“你……”只是一触,两个人同时僵了一下。跟着刺啦一声清脆的裂帛声响,身下一凉,已经落入了一只微凉的手掌中。“陛下……”凌玉城已经整个人压了上来,侧头在他耳边轻轻吹气。两个都已经衣襟散乱的身躯叠压在一起,哪怕是最轻的一下摩擦,也让整个身体为之震颤,“喜欢这样么?”不等他回答,那只手上下滑动了一遍,刻意用指节处的薄茧摩擦着要害处格外细嫩的肌肤,立刻又改为不紧不慢地揉搓,指尖在最敏感的地方细细地打着圈子,“或者……这样?”元绍用力吞咽了一下口水,却发现自己喉咙干得冒火,忍不住把那个俯首啃咬他喉结的家伙拉上来,给了他深深的一个长吻。真想现在就把他压倒下去啊,可是,放任他卖力地在自己身上到处探索,手足口舌无所不至,也是十分新鲜有趣的经验呢……“陛下,”小腹上忽然一阵润凉,低下头去,却正看到凌玉城滑下去伏在他身侧,向他肚脐轻轻吹了口气,“或者,您喜欢这样?”一边说一边低下头去,舌尖在他丹田打了个圈子,立刻又抬起头来,斜挑的凤目中水波流荡,笑意盈盈。就这一眼,元绍腹下刚刚压下去一点的火焰腾地升了起来,伸手把凌玉城推了下去,自己手肘在榻上一撑就跟着滚落下来,覆在他身上吻了下去。卧室地面上毛皮一层一层铺得厚厚的,一脚踏上去直没足背。凌玉城仰面躺在地上,也不见惊讶,只是吟吟笑望着元绍,微微抬头与他唇舌交缠。两个人一边忘情拥吻,一边双手都是不停,不一会儿里衣外衫已经散乱了一地,元绍正要再进一步,陡然间视野中天地颠倒,被一股大力掀得仰面朝天,身上一重,却是凌玉城就势趴到他胸口,挑起一缕头发轻轻扫着他脸颊:“陛下,说好是我来哦——”这一脸硬装出来的纨绔恶少调戏民女的样子是怎么回事!元绍毫不客气地喷笑出来,越笑越是大声,到最后干脆侧过身子,一下一下锤着地面,还空出手来偶尔抹一把眼泪。眼角偶尔一瞥,见凌玉城撑着手肘僵在身边,硬端起来的模样渐渐在笑声中碎成了渣渣,忽然一横心扑了上来,张牙舞爪地把他按在地上,低头就去堵他嘴唇:“笑什么笑!”恼羞成怒地嘟囔着,凌玉城狠狠压了下来,错非元绍躲闪得快,牙齿和牙齿几乎要撞在一起,就这样还是被狠狠咬了一口,随即舌尖探入他口腔,在可以达到的一切地方到处肆虐。嗳——这是要比谁的气息更加悠长么你的内功远远不如朕啊——胸口因为闷笑止不住地震动着,元绍索性如了凌玉城的意,一手扣住他后脑慢慢加深这个吻,另一手环着他脊背,沿着脊柱中线慢慢来回抚摸。趴在他身上的人手脚也不老实,一边膝盖顶入他双膝中央试图向外分开,一边空出来的那只手在他身下不停挑弄着,渐渐往他身后探去。“唔——”果然没过多久,凌玉城的气息就渐渐急促,挣扎着想要偏开脸颊,却被元绍牢牢扣着,动都没办法动上一下。再过片刻,连在他身上乱摸的那只手也收了回来,无力地想要撑起身子滚到一边,却屡屡被他压了回去。掌下的挣扎由强变弱,只有已经抬起头的某个部分越发炽热,紧紧贴在他腿根蓄势待发。元绍仍然不紧不慢地一下下抚弄着凌玉城脊背,像是完全感觉不到那物对自己的威胁,直到凌玉城用力一推,从他的钳制当中挣脱开去,才伸手飞快地捋了一把,指甲在尖头上轻轻一刮,就听见凌玉城低低“啊”了一声,无力地瘫倒在他身上。“陛下,说好是让我来的……”安静半晌,低低的话语才合着喘息再一次响起,声音里居然有几分委屈。元绍伸手抚弄着凌玉城腰际光洁的弧线,应声轻笑:“是让你来没错啊——自己坐上来,嗯?”第90章几处早莺争暖树直到御驾返回京城,元绍还是没有想明白,到底怎么才能达成自己的心愿。扪心自问,收拢人心什么的他也不是不懂,史书上大把大把的例子可以照着抄,关于怎么拉拢臣子,以及怎么讨好后宫妃妾--顺带,后者全部都是祸国乱朝的反面例子。前者……前者好像也和怎么把人弄上手没有任何关系……事实上这都不是关键了--谁来告诉他,凌玉城怎样的反应,才能算是真正心甘情愿啊!哪怕索性直说不愿意呢!好过一点都不抗拒,想要他怎样就怎样!有时候人自制力太强真不是好事。还有太能掩饰自己什么的,这种习惯在领军理政的时候是好事,所谓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可私下相处上还是非得这样,简直让人哭笑不得。左思右想,居然完全找不到方向。一直以来,都只有六宫嫔御想尽办法向他献媚争宠的,至于他自己看上哪个人?登基以前请父皇下旨,登基以后自己下旨,一道诏书收进宫里来就完了。谁会在枕边人身上花这种心思,嫌时间不够多么?还有少年时游历四方碰到的那些,京城青楼所谓卖艺不卖身的花魁也好,虞阳南风馆里当红的小倌也罢,是有个把喜欢搞欲拒还迎那套把戏的--可人家拒也是为了迎,不是当真不愿意啊!真是……唉。从来顺风顺水无往而不利,想要的东西没有到不了手的皇帝陛下,第一次深深地纠结了。无所谓。万般无奈的时候元绍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反正人已经在他身边了,一百年都逃不出去,他有的是时间慢慢想慢慢磨--宁可慢一点,也好过太过鲁莽,到最后反而弄砸了。从枕上半支起身子,元绍借着熹微的晨光凝视凌玉城酣睡中宁静的侧脸,暗暗叹了口气。这家伙倒是睡得香,一点都没感到身边有个人辗转反侧,想要把他拉到怀里这样那样……还真是够放心的……那次和杨秋谈完,他一个人在外厢静坐许久,才掀帘入内。进得内间,凌玉城背对着他蜷在被底,呼吸匀净绵长,已经安安静静地睡了过去。……这是想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吗?元绍忍笑忍了半天,终于还是决定装作啥都不知道。果然凌玉城着实不自在了一段时间,看他的目光都有点躲躲闪闪。几天下来,见他根本都不提起,也就重新放松下来,又每天在他身边睡得人事不知。偶尔睡梦中还能像个裹着蚕茧的蛹一样一点一点地往后蹭,一直要靠到他身上才肯停住。那,就像现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