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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声音,“只可惜,答应陛下的事,没能完全做到。”“啊?”这个回答实在出乎元绍的意料。虽是伸手不见五指,他还是翻身面向里床,朝向凌玉城的方向,仿佛这样就能在一片漆黑里看清楚他的神色一般:“你还答应朕什么了?大胜敌军、阵斩敌酋、俘获王子重臣多人,连他们传了几代的金狼大纛你都给朕抢来了……”说一件事,就把凌玉城的手指屈起一根。一句话说完,被他握住的手掌已经捏成了一个拳头,只剩下小拇指孤零零翘着:“难道觉得没全歼那支偏师太可惜了?可那也该由奚王对付,出去之前,你没说把那支队伍也吃下来啊!”“臣说的不是那个。”听他越说越离谱,凌玉城的嘴角忍不住弯了一弯。“陛下忘了?臣曾经答应陛下,哪天有机会出征灭国,就把那一国的王妃公主带回来赔还陛下的。可惜北蛮可汗这次出兵没带女眷,臣轻装奔袭,十天已经是极限,实在没力气犁庭扫xue了……”他可以说当时就是输人不输阵随口一说么……凌玉城都开口了,他要是不敢接下来,这个皇帝当得忒没面子啊……不过,看凌玉城耿耿于怀的样子,不逗逗他好像有些可惜呢。“算啦,朕要她们,也不过是拿来赏人。这次大战你是首功,你又用不上这些赏赐,没带回来就没带回来罢。实在心里不安的话,朕从你的这一份里面扣?”那必须不能!辛辛苦苦拼死拼活,不是为了让元绍扣他的战利品的!“历来战获都是陛下先挑,臣怎么敢抢在前头?反正臣的要求不高,随便挑点儿丁口牛马就可以了啊……”要扣也是扣你的!别扣到我头上!别说,凌玉城这种皮里阳秋,明明想炸毛却非要兜个圈子的样子当真可爱。元绍忍不住喷笑出声,笑声一出口,就再也止不住地越来越大,几乎要满床打滚。手上忽然传来一股大力,却是凌玉城猛地摔开了他的手,跟着翻身向里,只留给他一个散发着淡淡药香的脊梁。元绍的笑声顿了一顿,随即再次喷薄而出。半晌,他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展臂揽住凌玉城腰间,将人一把拖过来抱了个满怀,下巴埋在他肩膀上,轻轻耳语:“朕要那些人有什么用?有你一个就足够了!”暖暖的气息吹过耳廓,凌玉城再一次地僵在了元绍怀里。作者有话要说: 喵的,果然写文需要状态ps:小凌你的状态很不对啊……第153章春丛认取双栖蝶凌玉城有些不自在地扭了扭头。脸颊边的散发摩擦在元绍鬓边,一片沙沙的细微声响,暗夜中听来,让人心脏都不禁多跳了一拍。不是第一次被元绍拥抱,也不是第一次听他在耳边低语,然而这一次,却有什么东西分外不同。腰间被紧紧环着,背后那人的怀抱结实而温暖。黑暗中看不见东西,听力和触感便分外灵敏,隔着单薄的丝衣,甚至连胸腹每一块隆起的肌rou都历历分明。凌玉城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而后随着元绍胸膛的每一次起伏吸气,呼气,再吸气,再呼气……不多时,贴合在一起的两个人,呼吸和心跳,便融合成了一个奇异的韵律。腰上的手臂再度紧了紧。后颈处,温暖而湿润的吐息一分分靠近,却在贴上肌肤前的最后一刻停止下来,一动不动。他可以推开的,凌玉城知道。只要一个最细微的拒绝动作,两人之间的距离就会立刻拉开,恢复到不带半点暧昧的正常距离。“朕不会迫你。”一直以来,元绍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可是,去年西巡以来,这是元绍第一次对他表白心意。他说,“朕有你一个,就足够了。”心底深处有一万个声音在反驳,也许元绍只是情之所至随口一说,也许这个承诺只能坚持几个月甚至几天,也许就像之前一样,喜欢他,并不妨碍元绍在其他的“玩意儿”身上寻找快乐……可是,那又怎么样呢。至少在说出这句话的这一刻,元绍的心情,是真实的。就像今天晚上的尊重和忍耐,拥抱他,摩挲着他手背时的珍重和爱惜,这些,都是真真切切,不存在半点虚假的……漫长到几乎成为永久的等待之后,凌玉城最终还是闭上眼睛,微微垂下头,任凭背后温暖的双唇覆上了自己的后颈。轻如蝶翼的一个吻。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贴合着,许久许久,也没有挪动一下。传达在肌肤上的压力极轻极轻,连鼻端呼出的气息,都比那双唇的覆压要重上一分,柔柔的,连颈后细细的汗毛都只是略微弯了弯,而没有彻底倒伏下来。不知为什么,凌玉城忽然想起,去年春天,旁观元绍的一次演武。那是一个休沐日的清晨,御苑中繁花似锦,朝露未晞。元绍也不知是起了什么兴致,大清早地就把他拉了来,分花拂柳,且行且饮。到了一片桃林包围中的空地边,忽然远远跃了出去,站上空地中心的一株石笋,展开腰间二丈多长的金丝软鞭,回身舒臂,舞成一团。彼时桃林中金光纵横,桃花纷落。足足一盏茶时分元绍才住了手,忽然纵身跃起,掌中长鞭挥出一声凌厉的尖啸。轰的一声大响,远远的,一棵合抱粗的虬曲大树被截为两段,颤了颤,带着数丈大小的树冠一头砸在草地上,震起无数乱花残蕊。空地中已是满地锦绣,粉色的桃花以石笋为中心,整整齐齐地围成一个两丈大小的圈子。凌玉城正在回味那些招数,手里一沉,元绍已经回到身边,塞进他掌心的桃枝上几朵半开的鲜花,鲜妍的花瓣上,一颗透明的露珠颤微微的,将坠未坠。仔细看去,林边枝头闪闪发亮,盛开的桃花都已经坠地,而那些半开、未开的蓓蕾上,便是一颗露珠都没有惊动。此刻贴覆过来的双唇,与那个春日清晨,于林间纵横来去的鞭影何其相似。可以凌厉到一鞭抽断树干,也可以,温柔到不惊落半滴蕊间的清露。“长生。”不知不觉地,亲吻着他的唇瓣移到了颈侧,一边游移,一边低低呼唤着他的名字。唇齿开阖,与湿润的气流同时撩拨着他的耳垂,一遍一遍,细细呢喃:“长生……”那是元绍赐予他的名字,那是洗去了伤痛悲哀的过往,唯余下安慰和希望的名字。名以正体,字以表德,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凝聚了元绍的所有期待和祝福,在这黑暗中的第一个亲吻里,被拥抱着他的人不厌其烦地呼唤。心里暖暖软软的,每一声呼唤,都是一滴含着微笑的眼泪落进心房,带着酸楚,却也带着奇异的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