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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了吗?可是那样也一样心情沉重。(至少该庆幸小雅不在吗?)——不对,在裕太那里露馅的话,也就等同于让雅纪一清二楚了吧?或者说,他无法对雅纪进行隐瞒。不能说谎,也不能隐瞒。因为他和雅纪如此约定了。“你受伤的话,我也会疼痛。”雅纪的话语突然在脑海中苏醒。“我最怕的就是,你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受伤。”所以,不要说谎和隐瞒。没有任何的虚假。也没有任何的秘密。能够将自己的全部交托出去的——安心感。那个,就仿佛是只能通过绝对的信赖而获得的特权。如果是以前的话,他不会考虑那种事情。但是,这半年来,周围的状况和尚人的心情都有了巨大改变。甚至可以说,不仅仅是改变,而是更接近于各种各样的事情形成连锁后,在回旋直落的状态下急转直上。因为被什么人所需要的自觉而获得的充足感。自己绝对不是一个人的,安心感。以及,切实被爱的——幸福感。在这些的前面,名为兄弟**的禁忌、畏惧和罪恶意识全都受到了抵消。只要现在幸福的话,不管做什么都会被原谅。他没有过如此轻率的想法。但是既然坠入不幸深渊无法自拔的过去无法算清,那么改变看待事物的观点,做一些不得已而为之的坏事也没有什么吧?虽然这也许只是任性的借口。如果和雅纪的关系曝光的话,他们会作为践踏了伦理和禁忌的大罪人而受到抨击,受到世人的指责吧?可是和再度丧失雅纪的恐怖比起来,那种事情事到如今根本算不了什么。被是不是真的存在也不知道的“神”的伦理所束缚,为了选择作为“人”应走的道路而丧失现在的幸福。与其那样的话,他觉得自己宁愿无视伦理和禁忌踏上脱轨的人生。不管前方会有什么,只要是和雅纪一起的话——就不会害怕。这样认为的自己也许不对劲。他不否定。因为就算否定也没有意义。他曾经觉得,背德正是因为有毒才甘甜。所谓的独占欲就是变形的执着,身心都被咒缚的话只会带来痛苦和后悔。绝对不要再做那种只对自己有利的美梦。他原本明明是这么想的。“我爱你。”可是雅纪所吐出的一句话,就改变了一切。在黑暗中能够看到的一线光明。位于那里的,不是谎言也不是夸张。“因为你是属于我的。”被独占的喜悦。“我不会把你交给任何人。”被执着带来的不是窒息,反而是独一无二的安宁。事到如今,已经无法放手。——不能丧失。“所以,你要更加依赖我。”绝对性的语言中的份量,信赖。那是什么都无可取代的事情。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他也不会对雅纪有所隐瞒。他已经这么决定了。(嗯……总之首先是裕太啊。)必须度过的难关。想到那里,尚人停下了自行车。尚人打开玄关的电子锁。“我回来了……”看到伴随着声音进入厨房的尚人,裕太一瞬间干脆地变成了化石。维持着哑然和瞪圆双眼的状态……原因很简单。在尚人的左脸上残留着清晰的手印。(——真的假的?)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那个都只能是手印。那种东西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尚人的脸上呢?(就是说,在学校发生了什么吧?)紧紧地认真地凝视。“那是什么?”他吐出那句话。之所以下意识变成质问口气,其实算是一种条件反射。“反正,不是打架什么的。”尚人先发制人般地说道。他知道。——或者说,他无法想象尚人和什么人吵架的样子。纤细。单薄。迟钝。不管从哪里来看,他也不是会和什么人打架的性子。——不光如此。在裕太的记忆中,他甚至没有见过尚人口沫横飞地和什么人吵架的样子。说好听一点,那是和平主义。说不好听一点,就是怕事。唯一的例外就是裕太或是沙也加。不过就算是那个,通常也是裕太或者沙也加单方面地指手画脚,尚人难得回进行反击。没有对抗感。无聊。愚蠢。因为自己一个人对着不接招的对象激动就好像傻瓜一样,所以不知不接就变成自我完结。过去——他只见过一次尚人发火。那是……还是小学生的时候。裕太抢在尚人前面,一口气吹熄了尚人的生日蛋糕上和年龄份儿相应的蜡烛的烛火。那个时候,尚人难得地真的发飙了。“裕——太!”尚人涨红脸孔,提高声音,好像要一脚踹翻椅子的样子让裕太真的被吓到了。只不过是吹灭了生日蛋糕的蜡烛,不用气到这个样子吧……不过那个只是裕太自以为是的借口,尚人对那个也许存在着特别的感情。最后,是雅纪安抚了化身为愤怒大魔神的尚人……那个时候,裕太本人是坐在父亲的膝盖上避过了尚人的怒火矛头。现在想起来的话,难免会产生无法形容的不快。因此,他以前完全没见过尚人脸上带着手印回来的状况。“那么,是什么?”在尚人脱下制服前,裕太进一步追问。“总之让我先去准备饭菜好不好?”就算你试图岔开话题糊弄过去,我也不会让你得逞。——不过在这么想的时候,好像已经不太对劲了。“饭菜什么的回头再说。比起那个来,你先给我好好地说明。”如果不问出手印的理由的话,就算吃饭也吃不下去。裕太真心这么认为。他自己也觉得这是很了不起的心境变化。为什么事到如今又这样……不过他也不打算自问自答。“那个……其实,沙也姐来了学校……”与其说是没想到,不如说是听到了完全出乎意料的名字。在吃惊之前,裕太已经禁皱起眉头。“为什么jiejie会?